大家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而且被卑微地默认。因为只有这样，生活才能继续下去。

一桌丰盛的菜肴全是炎宇的杰作，不等我们开动，他自己就启动了疯狂扫荡模式，小陶坐到我旁边给我添了一大碗饭。

小陶：多吃点。

看着李长青谈笑风生的样子真是有些欠扁，众人都给我夹菜，慢慢碗里又堆成小山，看着这一幕似曾相识，旁边的人已经换了几个。

我夹起一只鸡腿。

李长青：你不能吃太油腻的。

我瞪着他，赤手抓起鸡腿开始啃得有滋有味。不久肚子里一阵回响，转身跑出去倚着树呕吐，小陶跟着跑出来捶我的背。

小陶：看吧，不听大夫的话遭罪了。

想起病中他们喂我的都是清淡的稀饭，现在一下大鱼大肉当然不行。好，我记住了，不用他提醒。

再回到饭桌，碗里只剩下白菜叶和土豆丝。

石蓝：再过几天就是冬至了，冬至咱们这里要吃杀猪饭，大家要去寨子里看杀猪吗？很热闹的。

小陶拉拉我的手。

小陶：姐姐，我们去看看吧？

我想想，摇摇头。

我：算了，你们去看吧。我还有事。

攸宁：什么事？

我平静地看看他。

我：我有一个故人是冬至的生辰，我想为她庆祝一下。

【新年】

冬至那天天上的雪已经消失，只是地上的雪还没化。

我已经隐约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等众人都去了苗寨，我在院子里的雪地里狂跳，解开披风在雪地里舞起长剑。

一个时辰之后感觉还是不够，我拿起披风走到后面的银杏树林，现在已经满是枯枝。站在枝头朝石府后面竹林的深处看去，义无反顾地飞过去。

我在林间将竹子一根根地砍倒，手被冻成粉红色。然后放下长剑开始对着几根竹子出拳，一拳一脚，就像前面真的有对手，一个旋风腿将竹子踢断。

摸摸鼻尖上的汗水，低头捡起长剑，无意间看到雪下埋的一把长剑，上面刻着易睿的爵位——靖。

我的腹部一阵抽痛，长剑滑落到地上，轩辕攸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扶住我。

攸宁：你怎么了？

我：滚开！

攸宁：你叫我滚我就滚？！

等了一会儿腹部的抽痛停止，这是成功滑胎了吗？

我看看下身，没流血，仰天一叹。

轩辕攸宁抓住我的手臂。

攸宁：走，跟我回去。

我翻身和他扭打起来，在雪地里打滚，他接过我飞来的拳脚却不还手。

我：你怎么不还手，嗯？

攸宁：等你病好了，我们再打。

我：什么病？我看你脑子才有病。居然把老娘弄怀孕了，我杀了你！

我向他的脸揍去，他开始反击，扣住我的右脚。

攸宁：臭丫头，你把我杀了，就等着一辈子守寡吧！孤儿寡母，看谁给你养孩子！

我：谁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了？！老娘还没嫁给你呢守什么寡？你个死变态，死变态！

轩辕攸宁躺在地上看着我。

攸宁：你说什么？

我：什么什么？

我抓几把雪喂在他嘴里。

攸宁：吃吧吃吧，免费的。要生孩子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去，最好生一堆！

我站起来转身向竹林外走去，轩辕攸宁起身抱住我的脚，把我倒扛起来。

我：轩辕攸宁！你把我放下来！抢人啦，救命啊！

我锤他的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