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把我扛回石府，我向他服软。

我：攸宁，我的肚子又疼起来了~

他瞥一眼继续走。

我：死变态！放我下来，我真的有事！

攸宁：什么事？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他见我半天不说话又开始走，不得不说。

我：今天是龟兹国的新年，我想一个人庆祝。

轩辕攸宁把我放下，理理我的长发，我挡一下看着他。

我：你走吧，我只想一个人过龟兹新年。

攸宁：所以你让小陶他们都出去了？

我看向一边，回避他灼灼的眼神。

我：对啊，你要怎样？

攸宁：不怎样。

轩辕攸宁独自离开竹林，我转身捡起易睿的长剑，腹部没了反应。

没效果，再试试其他的方法。

走到山顶，我坐在一个大岩石上安静地看山下的风景，风有些大了，我锁紧披风的带子。

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天空中飘下许多纸片，我随意地捡起一张，用隶书写着：“云容，我爱你。”

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看看天空，重明鸟来回盘旋着，上面还在撒纸片。笛声传遍山谷，一个人影慢慢走过来，坐到我身边。

我：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动我。

攸宁：随便你。

我：我要堕胎。

我看向轩辕攸宁，他望着远处的切糕状梯田。

攸宁：如果你不想生就把孩子打掉，我只要你的人。

我：你确定要我吗？我行迹恶劣，多次逃婚，红颜祸水，没有教养还喜欢蹂躏你。

我捏捏轩辕攸宁的脸，他又变成嬉皮笑脸的样子。

攸宁：你不是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吗？现在我尝过了，你正是我一直找的那种类型。

我皱着眉头。

我：子车呢？

轩辕攸宁低了一下头。

攸宁：她死了，因为刺杀我父王，当天抓住五马分尸。

我：想必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你们两个男的，做过那事吗？

他惊讶地看看我。

攸宁：臭丫头！

打一下我的头。

攸宁：她是女的，在不久之前我回齐国时才知道。难怪我对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本来就是个女的。只是从小父母双亡，形似男子。

我：那她心里该有多苦呀。

我看向空中旋转的纸片。

我：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男子。

攸宁：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自从牡丹来了之后，渐渐就明白不是那回事了。

他看看我，将手覆盖在我的手上。

攸宁：我和你都是同一种人，你能为我停下来吗？

我：友谊的小船为何说翻就翻？

攸宁：要不然怎么坠入爱河？

我：可是易睿走了，我们是罪人。

我看着他。

攸宁：罪过就是罪过，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难道还有机会补救吗？只要你嫁给我，我会给你最好的。甚至比军须靡给你的更多，更好，你会受到万千子民的爱戴。

我：够了。

他只要提到那个名字，我的心就在抽搐，这一路看上去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心里却还在为军须靡守寡。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