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回头看看令尹越，将令尹垚的手抬起来握住。

夏姬：夫君，到底是谁想害你？

回府的路上，母子坐在马车上，夏姬把手中的猫眼石还给儿子。

令尹越：娘，你听我解释。

夏姬：不用说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是个不孝的儿子。

令尹越：他那么折磨你，难道你一点都不恨他吗？我宁愿没有他这个爹，也不想看见你不断被他毒打！

外面的车夫顿了顿，夏姬瞪着令尹越。

夏姬：住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邯郸城一日内皆换上了白衣缟素，赵王下旨将令尹垚进行国葬，追封其为司车，爵位提升到公爵。

令尹越继承爹的廷尉一职，半年内将朝中的党羽击溃，政绩突出，赵王十分赏识。

大月氏的侍卫将令尹越劫持到城外的山岗，一个穿着披风的女子背对着他。

令尹越皱眉。

令尹越：你是何人？

她手里拿出他再次遗失的猫眼石吊坠。

大月伽若：只要你能到大月氏做官，我会给你更高的职位。

令尹越：你想威胁我？

大月伽若：赵国只是一个小国，何必把你的才华浪费在这里？

令尹越挣脱开侍卫的手，夺了一人的砍刀与武士拼杀，一刻钟之后地面都是尸体。

大月伽若拍着手转身。

大月伽若：好功夫！

令尹越拿砍刀对着大月伽若。

令尹越：你是大月氏的什么人？

大月伽若吹出一阵迷烟。

几年后，夏姬染上重疾，令尹越从大月氏回到邯郸，坐到夏姬的床边。

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靠近她。

摸着雪姬脸上的皱纹还有额头的疤痕，她睁开双眼。

令尹越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夏姬：你回来。

令尹越：你说过有生之年不想再看我一眼。

令尹越眼中含泪。

夏姬：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爹会那么对我吗？

令尹越转身，将剑放到桌上。

慢慢走到床头将夏姬扶起来，她怎么变得这么轻？连一把都不够抓。

雪姬咳了几声，令尹越皱皱眉头。

令尹越：是不是侍婢对你不好？我把他们都换掉。

夏姬：不是，不是。

雪姬喘了几口气。

夏姬：令尹垚走了，我在这世上的债已经赎完，老天要让我回去了。

令尹越颤抖着询问。

令尹越：娘，你在说什么？

夏姬：你其实不是你父亲的儿子，他一直生不出来。我在嫁给他的第三年和他的一个门生私奔了，可是因为很多原因，又苟延残喘地回到他身边。我知自己已怀了别人的孩子，不再配做正室，可你父亲说既然已经回到府上，还是一切如常免得外人猜忌吧。就这样，我们彼此相敬如宾，有时他也会因为琐事迁怒于我，可这些都是我该得的。

令尹越：可那是你们上一代的事，我只知道你是我娘！他那样对你，不公平！

夏姬握住令尹越的手。

夏姬：越儿，娘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就好。娘这一生过得太坎坷了。

令尹越抓住雪姬滑下去的手，感觉手温慢慢地下降，在那里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