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肝火一起，将自己手上的《魅力宝典》摔在白牡丹脸上。

毛子先生：你是怎么听讲的，白狐从来没你这么蠢的狐狸！息妫，你来答！

息妫看了一眼埋头的白牡丹，站起来作答。

息妫：武将喜欢会撒娇的女人，因为他们在情感上有被需要和控制对方的欲望，大眼睛小身材，娇滴滴的清纯小姑娘会激起他们的保护欲，欲罢不能。

这是《魅力宝典》上的原话，白牡丹没背过。

先生指着白牡丹。

毛子先生：最后一题，答不出来叫你家长来见我！

毛子先生：面相学，一个男人嘴唇薄，眼神轻浮，说明他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

牡丹：帅，专一。

狐族祠堂的屋顶差点被先生的吼声掀翻。

毛子先生：给我滚出去！别告诉别人我毛子教过你！

白牡丹在少女们的注视下离开祠堂，一向看不惯白牡丹的涂山为她开了门，“你真是堪比凌霄当年呀。”

堪比凌霄当年，这是句骂人的话。

白凌霄，狐族帝姬，因对鲛人族仙人赤鹿一见倾心，决定放弃帝姬之位，变为男身夜奔凫丽山，成为赤鹿仙人坐骑。

白狐一族除去白凌霄族名，万年过去，青丘狐国又出了一位痴情种。

白牡丹的七大姑八大姨来到祠堂外听毛子先生说完情况，对白牡丹暴跳如雷，七个姑姑八个姨娘，十五只狐狸围着白牡丹，你一嘴我一嘴。

白牡丹蹲在地上捂住耳朵，一句也不想听。

娘亲从黑齿猪国回来，带了土特产炒猪肝，那里的猪等级森严，做奴隶的猪饲养着做食物的猪，国王是刚继位的花皮豪猪。

白牡丹吃着偷偷塞了几片猪肝放在兜里。

娘亲问道，“你果真不想上学了？”

白牡丹怯怯地点点头，“不想上了。”

娘亲叹了一口气，“你横竖也有五百年修为了，呆在祠堂学了两百年还是这样。那就不去了。浪费我的鸡蛋替你交学费。”

“娘不气我？”

“娘希望你尽快长大，等有能力认清事情的本质，做出忠于自我的选择而不后悔。”

“我不后悔呀。”

白牡丹等娘亲又去偷鸡，来到息妫的狐狸洞。

牡丹：息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息妫：炒猪肝？

息妫放在嘴里咀嚼，眼里满是笑意。

息妫：真好吃。

从那天以后白牡丹就消失了，涂山问息妫，“你那个好姐妹去哪儿了？”

“不知道。”

涂山和几个姐妹扫兴地甩了甩袖子走人，息妫后来才听说白牡丹退学了。

一百年后涂山嫁给途径青丘狐国的大禹，大禹因治水有功变成了帝王，涂山家族在青丘狐国的地位升了好几倍，与白狐家族齐平。

白牡丹跟着娘亲偷鸡偷蛋，除了自己吃还悄悄存了很多在地窖里，终于有一天凑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枚鸡蛋，白牡丹欣喜若狂地收进袋子里前去找息妫的爷爷要三百年修为。

息妫的爷爷抬眼看了看鸡蛋，“你要三百年修为作甚？”

“我想尽早成仙。”

息妫的爷爷轻哼一声，“你连祠堂都没上，谈什么修仙，不过是只野狐，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那你还问。”

息妫的爷爷咳了一嗓子，“还想不想要修为？”

白牡丹跪在地上，“想！”

息妫的爷爷将修为传给了白牡丹，又施了一个法术，“由女变男，性命攸关，此事不得与任何人说。我收了你的嗓音，就当你给我的封口费。”

白牡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慌张的同时又无比激动，自己该去凡间寻找断肠草了。

一天夜里，白牡丹爬上蜀地一处山谷的峭壁，摘下一颗断肠草，不小心踩滑掉了老远，醒来发现在一处山洞。

洞内有一盏油灯，照着床榻周围漆黑的水潭。白牡丹摸了摸怀里的断肠草，又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已经被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