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相柳的神情有些变化，我拿出牙雕吊坠。

我：不知蛇神和我的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相柳：不过是几十年前误闯入瘴气森林，被我发现带回这里抚养了一段时间。我把吊坠送给它戴上，后来它就自己离开了。

炎宇和萧萧互相争酒坛，两个人慢慢开始醉起来。

我还想问吊坠的事，相柳似乎在躲避我的问题。

相柳：天色不早了，你们自便，我去休息了。

我：好。

我握着牙雕吊坠，闽泽地区有一个怪异的传统。男女在找到彼此心意的对象时，会把自己的牙齿敲下来一个送给对方。难道这是相柳的妻子送给他的，这牙有拇指那么长，蛇人嘴里都有獠牙？

我：我已经喝了相柳的血，估计两天之后就会复明。萧萧和易睿可以轮流背着我走，我们还是明天离开这里继续向前走。

易睿：云容，还是等你复明之后再说吧。

易睿抱住我。

我：但是我们打不过他。

卓英：姐姐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天气晴朗，即墨在村外发现了一条河，几个男子去河里搓澡。小陶和卓英准备着中午的菜。

秋岚：云容，想喝水吗？我给你倒。

我笑着用无神的眼睛看着她。

我：不用，我又不是病人。我们出去走走吧，太闷了。

秋岚：好。

我抓住拐杖，和她走出去。

因为怕打扰他们洗澡，我和秋岚向村庄里相反的方向走去。秋岚给我形容周围的茅屋样式和树木花草，走到接近尽头的时候秋岚停住了脚步。

我：怎么了？

秋岚：蛇神在我们右手边的墓地里跪着，好像在对着墓碑说什么。

我不作声，感觉到相柳在朝我们摇摆蛇尾。秋岚向后退了一步，我握握她的手。

相柳：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们只是随便走走，没想到走到这里来了。

相柳：这是蛇人的墓地，你们快走吧。

我们转身朝回头走，听到相柳一直跟着我们走到他家。

秋岚：神仙都像你一样是不老不死的吗？

相柳：不老不死是一种诅咒，我不是神仙，也没见过他们。

相柳离开，秋岚不解地看看他的背影。

我慢慢摸索着走上台阶，相柳还是一个年轻人模样？当时感觉他的力气那么大，他的声音如此沙哑以至于我以为他是个相貌怪异的蛇精。

秋岚：云容，等等我。

秋岚上来扶住我。小陶在村庄前向河边大吼一声。

小陶：吃饭了！不回来就没了！

几个男子从河里上岸穿衣服。

炎宇：萧泮水那家伙呢？

即墨：先走了。

即墨拿起黑色的长袍穿在身上。

轩辕攸宁：要说他那些纹身，不知道是怎么纹上去的。

轩辕攸宁将脚塞进靴子里，跟上前面的易睿。

易睿：他不是说了自己纹的吗？要是我受到那么多残害，我也不会介意狠心在上面纹凶神恶煞的。

易睿挽上袖子。

轩辕攸宁：对了，你和云容，进展得怎么样？

轩辕攸宁笑着搭住易睿的肩膀。

即墨瞥一眼轩辕攸宁，炎宇看向他，用隔空传音对即墨说道，

炎宇：别忘了，你现在永远是瑶山凤凰族的族长。

易睿低头笑着。

易睿：什么进展？

轩辕攸宁：少在我面前装蒜，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吗？云容那丫头就像天上放的风筝，你要不让她安定下来，她早晚会扯断那根线飞了。

轩辕攸宁看着易睿。

轩辕攸宁：知道你和她的那根线是什么吗？

易睿：什么？

轩辕攸宁：军须靡。在云容心里他从来没有消失过，而你在她心里只占了一小块。云容之所以不拒绝你的好，是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军须靡，害怕再失去你。

轩辕攸宁放下手臂，双手背在背后，看着易睿落寞的神情。

即墨和炎宇慢慢走进了宅子。

易睿：我会等她。你呢？你的子车。

轩辕攸宁：什么？

轩辕攸宁惊讶地看着易睿。

轩辕攸宁：你总是把别人都看得很清楚，却看不清自己。

易睿笑着走进门，轩辕攸宁皱着眉头最后一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