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肘捅他的胸口,见他吃痛地放开,我立刻拉上衣袖去拍门,想用掌力将门拍开,但肉做的和铁打的始终有非常大的区别,拍了一掌差点把手给我拍废。
我吹吹手,轩辕攸宁已在身前,连忙抓住窗户的栅栏往外面喊。
我:强抢民女啦!没人性的齐国大太子居然抢了一个山野孕妇,来人啊!
轩辕攸宁将我拦腰抱起来,我看着自己手指一根一根从铁栅栏上剥离,外面的六十四个侍卫露出罕见的笑意。
我:干!
手指全盘脱落,红色的帘幕被拉下,轩辕攸宁将我放到大床上。
攸宁:趴下。
我懒得动弹,双腿夹紧,两眼上翻。
大手一揽,我的睡袍被掀开,身体随脚上的力道向右翻滚,我捶床。
我:死变态,我有身孕!
轩辕攸宁俯身贴在我背上,体温传过来。
攸宁:李长青说没事就没事,三个月后到八个月前都可以行房。我从苗疆那会儿就一直憋着,今天好歹得让我好好发泄!
我:不行!你不是有你的太子妃吗?我们互不打扰,安安静静地做个熟悉的陌生人,不好吗?
攸宁:我没碰她,你吃醋了?
我:没有,放我出去!
攸宁:床上我说了算。
事毕,我瘫软在床上,侧身枕着手臂,长发和睡袍就那么散乱着睡着了。
【书房】
轩辕攸宁见云容熟睡,穿上睡袍走出房门,来到一处书房开始着手画一副美人图。
子昭进门跪地。
攸宁: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子昭:坏消息,人都被靖雯侯抓住了。
轩辕攸宁将笔扔在 中,墨色渐渐晕染,一汪清水变成了黑水。
丹青已成,准备晾干水汽——美人侧身躺在帷幕内,衣袖半遮半露,双乳和怀孕而隆起的肚子依稀可见,肩头的梅花纹身甚是逼真。
攸宁:把这幅画匿名送到燕国靖雯侯府,就说是生日贺礼。
子昭:是。
子昭拿着丹青走后,轩辕攸宁又回到房间,云容仍如婴儿般熟睡,他摸摸她的脸,又将耳朵放在肚子上听。
攸宁:知道么,你们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夏夜】
我和轩辕攸宁在别院花园里散步。
轩辕攸宁可能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臂力,也可能为了告诉我,
攸宁:你不胖,还可以多吃点,你看我还抱得动你
猛的一下子把我端起来,虽然地上的灯笼不是很亮,也没见着几个人影,但我还是很羞涩,嘤嘤嘤地小拳拳锤着轩辕攸宁的胸口让他把我放回地上。
我:太丢人现眼了,快把我放下去,人家看见会觉得我俩矫情得很,明明只是个夫人还被太子爷整天又搂又抱。
轩辕攸宁嘴角一斜,邪魅地笑。
攸宁:我有办法不让人家觉得矫情。
我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他端着我小跑了起来,扯着嗓子很悲恸地嗷嗷大喊。
攸宁:你坚持住啊!坚持住啊!呜呜呜,你就这么走了,我要怎么办,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整个别院的人都被轩辕攸宁给惊住了,男男女女连忙上前来围住我们。
“太子殿下,夫人怎么了?”
“要不要叫御医过来?”
“奴婢去烧水。”
我向四处奔忙的众人说道,
我:等等,我没事,太子殿下胡说八道来着。放我下来!
轩辕攸宁笑着把我放下,我转一圈给众人看。
我:我和孩子都没事,我们闹着玩儿呢。
众人满头黑线,御医从宫中赶来。
御医:太子殿下,老臣要给夫人诊脉吗?
攸宁:不用,她没病,你回去吧。
御医抬眼皱着眉看轩辕攸宁又看看我,垂头丧气地走了,“老夫睡得正香,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直奔太上王的别院,却只为一个玩笑。此女子果真有妹喜撕布,酒池肉林,烽火戏诸侯之潜能。”回去得禀报王后娘娘。
六月十六,黄道吉日。
我头戴凤冠,身穿蓝装上了喜轿,随行侍从服装配饰、新郎服、喜堂都按照龟兹古韵置办。
我深知轩辕攸宁的好意,不仅婚礼处处为我着想,饮食上不喜欢吃姜也命人另找了个厨子专门为我做菜,就连我为纪念军须靡而偏爱蓝色也一并接纳了。但这些对齐国大臣,乃至齐王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锣鼓声声,往常繁华的街道上,依旧挤满了人,唯一不同的是人们都不明面上为你喝彩,都悄声猥琐地低语,眼睛还不住往我的喜轿里瞟。
“据说这个女子啊,就是当年惹得乌孙王和中山王大打出手,两败俱伤的祸国妖姬呢。”
“不至于此,有人还看到她和楚国第一天下第三的剑客即墨在一起卿卿我我,那时候她还是乌孙王后!我们的轩辕大太子失踪一年多也是她在如英阁跳艳舞给拐跑的!”
“呀,居然这么生猛啊!”
“是啊,是啊,听宫里的嬷嬷说太子殿下回到营丘不到半年,因为被她甩而伤心欲绝,整日酗酒颓废,后来太上王不忍孙儿再这样下去,又派人把她抓回来,硬是把她娶进门的~”
“如此人间尤物,若能一览芳华该多好。”
“是啊。”答话人答应完,忽觉不对,左右看去,已不见刚才说人间尤物之人了。
祇月·牧风谣—月下散落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