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看起来很快乐

那些漆黑的夜晚

那些不敢哭出声的日子

眼泪在眼眶打转的感觉

只有你自己知道

∥

陆暮沉给宋染带了早饭坐上出租车之后从背包里拿出来递给她。

是个不锈钢的保温盒。

宋染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个热腾腾金黄色的蛋饺香气扑鼻。

宋染-吴宣仪：这是你买的啊

陆暮沉-黄明昊：我妈做的

宋染-吴宣仪：好香啊

宋染抱着保温盒低头嗅了嗅。

陆暮沉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

陆暮沉-黄明昊：趁热吃吧我妈手艺还可以

说着又从背包里拿出个牛奶来递给宋染。

宋染接过来望着他问

宋染-吴宣仪：你吃了吗？

陆暮沉-黄明昊：还没有我一会儿去食堂吃

这早餐本来是陆暮沉的他没吃，想拿来给宋染。

宋染一听，立刻就把保温盒的盖子合上了

宋染-吴宣仪：那我也不吃

陆暮沉微楞

陆暮沉-黄明昊：怎么了？

宋染抬起脸，看着他说

宋染-吴宣仪：等待会儿下了自习，咱们到食堂买两碗粥一起吃吧

陆暮沉听着宋染这句话心里顿生温暖。

他微笑着，点点头

陆暮沉-黄明昊：好，一起吃

宋染笑盈盈的，把饭盒装进了书包里。

车子开到学校的时候，刚好六点二十。

离上早自习还有十分钟。

宋染和陆暮沉并排往教学楼走

陆暮沉-黄明昊：一会儿下课，我来找你

陆暮沉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侧头对宋染说

宋染点点头

宋染-吴宣仪：嗯，我等你

到了三楼。

拐角就是宋染她们班教室

陆暮沉-黄明昊：进去吧

陆暮沉停下脚步，站在教室后门处。

宋染乖巧地点头

宋染-吴宣仪：那我就去了

陆暮沉-黄明昊：嗯

宋染咧嘴笑开，心情十分好。

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就是不一样，见面、等待、拥抱，甚至亲吻都变得那么地理所当然。

宋染和陆暮沉挥挥手，欢欢喜喜地进教室去了。

陆暮沉见宋染进去了，才转过身，往自己教室的方向走。

……

离早自习上还有几分钟，宋染一进教室，里面很热闹，一群人围在一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宋染好奇地往前张望了一眼，看见刘玲也在那里。

她拉开凳子坐下，侧头，随口问旁边桌的秦帆

宋染-吴宣仪：他们在干什么啊

秦帆-范丞丞：你和陆暮沉在一起了？

几乎同时，宋染和秦帆一起开了口。

宋染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宋染-吴宣仪：你怎么知道

秦帆眉头一皱，满脸不敢相信

秦帆-范丞丞：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宋染-吴宣仪：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当然是真的啊

宋染开心地笑，从书包里把饭盒拿出来，放进抽屉里面，跟着又把书包挂在凳子的椅背上。

秦帆脸色很难看，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秦帆-范丞丞：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你才认识他多久，你就跟他在一起了？

秦帆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跟宋染说过话，听起来像质问似的。

宋染不由得皱了下眉，不大高兴

宋染-吴宣仪：你干嘛管我

秦帆-范丞丞：我……

秦帆被宋染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觉得好像被人硬塞了一嘴苦黄连，硬生生憋在喉咙里，有苦都说不出。

秦帆坐在那儿，不停地深呼吸，试图让是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会儿，胸口才终于没有那么闷了。

他再次抬起头，看着宋染，嗓音干干的，问她

秦帆-范丞丞：宋染……你是不是完全不知道，我也喜欢你？

刘玲-金智秀：染染！我帮你把卷子拿回来了！

秦帆的话刚出口的时候，几乎是同时，前面凑热闹的刘玲突然转过头，朝着宋染挥舞着手里的卷子，大声地喊。

刘玲声音很大，手里又拿着卷子，以至于宋染的注意力完全被吸走了，压根没听清楚秦帆在说什么。

她看着刘玲拿着卷子朝她跑过来，忙站起来，一把将卷子拿了过来，嘀咕声

宋染-吴宣仪：不是昨天晚上才考的吗，怎么这么快？

说着，又重新坐回凳子上

刘玲-金智秀：咱们数学老师出了名的敬业啊，昨天晚上加班改出来

宋染撇撇嘴，低头，便展开了卷子

卷子上方，一个鲜红的数字：35

宋染盯着那分数，皱了皱眉。

整张卷子下来，也就对了几个选择题，以及后面大题，老师给的几分可怜的步骤分。

宋染偏科，语文比较好，但数学已经烂到不能再烂了。

她其实也有学，老师讲课的时候也有听，但脑子里好像就是缺了个数学思维似的，即便当时听懂了，下次再碰到同样类型的题目，就又不会做了。

看着卷子上方那个醒目刺眼的分数，宋染心里有点烦，将卷子团手一揉，直接塞抽屉里。

刘玲吓一跳，紧张地看着她

刘玲-金智秀：染染，没事吧

宋染-吴宣仪：没事

刘玲安慰她

刘玲-金智秀：没事的，染染，你语文好嘛

宋染语文是好，一般都是班里前几名，可偏科偏到这程度，大概也只有她了。

多少还是有点沮丧。

毕竟高考的时候，不是语文好就能考上大学的。

想着心烦，索性不想了。

又想起刚刚秦帆跟她说话，于是侧头，冲他眨眨眼睛，茫然问

宋染-吴宣仪：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秦帆-范丞丞：……

秦帆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心里呵呵一声——他就是蠢，才会喜欢这种没心没肺的丫头！

宋染见他半天不答，又催他

宋染-吴宣仪：你刚刚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

秦帆心都碎了，一脸的生无可恋，破罐子破摔，索性不挣扎了，说

秦帆-范丞丞：我说，祝你和陆暮沉天长地久！

宋染听言，眼睛弯了起来，开心道

宋染-吴宣仪：谢谢啊

秦帆-范丞丞：……

呵呵

……

早自习下，同学们一个个拿着饭盒风风火火地往食堂冲。

刘玲问宋染去食堂不，宋染摇摇头

宋染-吴宣仪：先不去，我等陆暮沉

刘玲-金智秀：那行，那我跟花花她们一块儿去了

宋染-吴宣仪：嗯，去吧，多吃点

宋染笑嘻嘻望着她

刘玲嗤笑声，说

刘玲-金智秀：才不！想胖死我呢！

宋染-吴宣仪：你哪儿胖了？一点都不胖

刘玲哈哈笑

刘玲-金智秀：我先走了，你自己等你的陆哥哥吧

宋染-吴宣仪：嗯嗯

刘玲跟另外几个女生去食堂了。

宋染从凳子上站起来，站在后门，往教室外张望了一眼。

陆暮沉还没有来，她索性又回到位置上，从抽屉里把那张刚刚被她揉成一团的数学卷子拿出来。

上头那分数真是刺眼啊。

她看了道题，拿着笔在草稿纸上演算。

想不明白，怎么就错了呢？

明明每道题都认真算了的。

就这个分数，还不如直接懵的。

宋染一边算着题，一边幽幽地叹了口气。

未想，一口气还没叹完，一只手从她肩膀后面伸过来，拿走了她的卷子。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薄荷香从身后飘散过来。

宋染心头一跳，猛地回头。

这一回头，果然就见陆暮沉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她的卷子，低着头，看得很认真。

宋染想到自己那丢人分数，下意识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就想把卷子抢回来。

陆暮沉稍微抬高手，不给她。

宋染抬手够不着了，急得跳起来去抢

宋染-吴宣仪：还给我

陆暮沉-黄明昊：急什么，我看看

陆暮沉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说着，就拉开了刘玲的凳子，坐了下去。

他将卷子摊开在桌上。

宋染立刻就扑过去，双手牢牢地将上面的分数盖住，紧抿着唇，不高兴地瞪着陆暮沉。

陆暮沉被她这小孩子似的举动逗笑了

陆暮沉-黄明昊：你遮什么？不就是分数低了点吗

宋染-吴宣仪：你不准看！烦死了！

宋染有点羞恼。这么丢人的分数在，真不想让陆暮沉看见

陆暮沉-黄明昊：没事，我不嫌弃你

陆暮沉说，眼里笑意更深

童小黎（作者）：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