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好

也可以对别人好

但是有些东西我只想给你

有些温暖的事情我只想为你做

就算你不要

我也舍不得给别人

∥

第二天，宋染早上五点就起来了。

爸爸还在睡，她悄手悄脚地从病床旁边的柜里拿了她刷牙洗脸的东西，跟着就小声地出了门，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她昨晚偷偷哭了一会儿，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眼睛肿得有点厉害

捧着冷水往眼睛上敷了半天，可也没什么用，该肿还是肿。

宋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愁。

早知道就不哭了，眼睛肿着，丑死。

刷了牙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宋染把东西放回病房，跟着就先下楼给爸爸买早餐，小米粥和小笼包。

买回去的时候，已经五点四十了，爸爸也醒了，半坐在床上。

宋染走过去，怕打扰到其他的病人，很小声地说

宋染-吴宣仪：爸，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宋爸爸摇头，同样小声

宋大海：没事儿，我白天还能睡呢，倒是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女儿不在了，怕是五点就起来了。

宋染笑着说

宋染-吴宣仪：我不困嘛，每天早起都习惯了

说着，把买来的早餐放在床前的柜子上

宋染-吴宣仪：爸，你等我会儿，我给你打水洗把脸，你把早饭吃了

说着，就起身，又往外面走去了。

宋大海见女儿这么大早跑出去给他买早餐，眼睛一酸，顿时就掉下眼泪来。

女儿太懂事太孝顺，也太令他心疼和愧疚。要不是他拖累她，她一个人应该能活得更好。

宋染很快就打了水回来，宋大海急忙偏头擦了擦眼泪，不想让女儿担心。

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

宋大海：回来了

宋染弯眼笑，端着洗脸盆找过去。

照顾爸爸洗漱干净之后，又看着他把早饭吃了之后，就已经六点了。

宋爸爸忙催她

宋大海：你快去学校吧，别迟到了，路上小心点

宋染点点头，收拾好书包

宋染-吴宣仪：那我就先去学校了，爸爸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医生说，知道吗？

宋大海：知道，放心吧，你快去吧，照顾好自己

宋染笑了笑，从凳子上站起来

宋染-吴宣仪：我走了，爸爸

宋大海：哎，去吧

……

宋染跟爸爸告了别，从病房出来，正准备给陆暮沉打电话，他就先打过来了。

一看来电，立刻滑开接听键，手机放在耳边，开心地说

宋染-吴宣仪：我正准备给你打呢，你就打过来了

大清早就听见这么开心的声音，陆暮沉心情也被感染，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说

陆暮沉-黄明昊：那我们岂不是心有灵犀？

宋染-吴宣仪：是吧，我也觉得

宋染得意地笑。

陆暮沉听见宋染的声音，语气里都带上了几分笑意，说

陆暮沉-黄明昊：我已经到了

宋染-吴宣仪：嗯！我马上就下来！

宋染-吴宣仪：已经在电梯里了

陆暮沉-黄明昊：嗯，我等你

宋染从楼上跑下来，一眼就看见站在住院部门口等着她的陆暮沉

宋染-吴宣仪：陆哥哥

宋染咧嘴一笑，高兴地张开手臂朝陆暮沉跑过去。

陆暮沉眉眼含笑地望着她，在宋染跑到他面前的时候，张开手臂，将她抱了住。

两人抱在一起，宋染抬起头来，满眼笑意地望着他

宋染-吴宣仪：你怎么这么早啊

陆暮沉挑挑眉

陆暮沉-黄明昊：早吗？六点了

说着，视线突然落在宋染的眼睛上，发现她眼睛有点肿，他微微蹙了下眉，忙问

陆暮沉-黄明昊：你眼睛怎么了

宋染-吴宣仪：啊？什么？

宋染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摸了下眼睛

陆暮沉-黄明昊：有点肿，怎么了？

陆暮沉抬起右手轻轻摸了一下，宋染这才反应过来，说

宋染-吴宣仪：唔，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陆暮沉倒是没怀疑，说

陆暮沉-黄明昊：医院是不太好睡觉，待会儿回学校拿冷水敷一下

宋染仰着头，笑嘻嘻说

宋染-吴宣仪：你帮我敷？

陆暮沉勾了下唇

陆暮沉-黄明昊：嗯

宋染-吴宣仪：好啊

宋染开心得不行，两人牵着手往外走。

陆暮沉今天没让李叔送，自己坐车来的。

出租车载客点在对面条马路上，离这边还有点距离。

宋染和陆暮沉手牵手地走，一边走一边问他

宋染-吴宣仪：陆暮沉，你喜欢下雪吗？

陆暮沉-黄明昊：还可以，怎么了

陆暮沉侧头看着她。

宋染微笑说

宋染-吴宣仪：我很喜欢下雪，小时候跟我爸爸去过一次东北那边，北方的雪可真美啊，跟咱们南方完全不一样

陆暮沉看着她满脸向往的样子，说

陆暮沉-黄明昊：你喜欢，下次我带你去

宋染一愣，随即眼睛就亮了起来

宋染-吴宣仪：真的？

陆暮沉-黄明昊：嗯，今年寒假

陆暮沉看着她，问

陆暮沉-黄明昊：行吗？

宋染-吴宣仪：真的吗？你别骗我啊！

宋染激动坏了，紧紧地抱着陆暮沉的胳膊

陆暮沉笑了笑

陆暮沉-黄明昊：我骗你干嘛

又忽然很认真地说

陆暮沉-黄明昊：宋染，我不会骗你的，任何事情

宋染弯着唇，笑望着他

宋染-吴宣仪：陆暮沉，你真好

陆暮沉抬手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脸，笑了笑。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陆暮沉头顶，在他脸上投下一圈淡黄的光晕，笑容也令人沉醉。

宋染看着他，心尖儿都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宋染-吴宣仪：陆暮沉

陆暮沉-黄明昊：嗯？

宋染-吴宣仪：我发现你会笑哎

不仅会笑，笑起来还这么温柔，她的心都快化掉了。

陆暮沉挑挑眉，嘴角微勾着

陆暮沉-黄明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笑吗？

宋染-吴宣仪：可你以前老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嘛

陆暮沉-黄明昊：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宋染-吴宣仪：那你现在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吗

陆暮沉-黄明昊：有

宋染仰着头，笑眯眯望着他

宋染-吴宣仪：是因为我吗？

陆暮沉点点头

陆暮沉-黄明昊：是因为你

以前不笑，是因为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现在会笑了，是因为你。

宋染开心得不行，更紧地抱着陆暮沉的胳膊，脑袋埋进他怀里

宋染-吴宣仪：陆暮沉，我开心死了

陆暮沉摸摸她脑袋，眼里几分宠溺的笑意

童小黎（作者）：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