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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沼鬼城(七)

  

当张灵山两人回来时,看见潘子单手连转了几下,就把自己的折叠军刀翻了出来,然后往上一刺,猛地就扎进了蛇的眼睛里。那巨蟒疼的整个身子都弯了,一下就松口了,潘子给甩了一下,撞在树上翻着跟头摔下来,满脸都是血。接着阿宁就从背包里打起两个冷烟火,双手往膝盖上猛一敲点燃,就冲到蟒蛇和潘子中间,用冷火焰挡住蟒蛇同时大叫:

潘子:“我把他拖走,跑!”

众人往前跑去,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胖子的杀心大起,大骂了一声

王胖子::“我操你奶奶的,跟它拼了!”

说着竟然一下抽出吴邪腰里的刀,朝着那撞蒙的蟒蛇冲了过去。张灵山赶紧冲上去,拦住他,不让他过去,闷油瓶也爬起来,吴邪看到他肩膀上全是血,显然受了很重的伤。他气喘着指着一边的丛林,就对张灵山叫道:

张起灵:“快跑,这两条蛇不对劲!”

张灵山走到闷油瓶面前,一记手刀将其打晕,

吴邪:灵山!你干什么!

张灵山:吴邪,带起灵往前走,我去救潘子。

吴邪犹豫不决说道

吴邪:这,,好吧,我们走!

说着胖子和吴邪将张起灵架着跟着阿宁往前走去。张灵山慢慢走到两只蛇面前,巨大的蛇头冲着张灵山,张灵山慢慢的吹起胡斯,其中有一只蛇在四周看了看,然后爬着带着一个浑身是血和泥的人来到张灵山面前,是潘子!张灵山抚摸着两只蛇,将潘子架了起来,往吴邪众人那个方向走去。

在瀑布里的洞,吴邪众人看着潘子和张灵山回来都松了口气,

吴邪:哎,灵山,你可回来了。潘子怎么样了?

张灵山:去拿水给他冲洗一下伤口,幸亏潘子当过兵,伤口他用泥巴堵住了。没有失血过多。

王胖子:我靠,厉害,这蛇他娘的也太大了吧!

张灵山:吃的好,就长的大,西王母在饲养这些东西。起灵呢?

王胖子笑了笑指了指张灵山后面的闷油瓶,黑着脸看着。

张起灵:以后别这样了。

张灵山:好😁

这时候,众人都听到缝隙的深处就传来一连串“咯咯咯咯”的声音,好像是鸡叫一般,外面水声隆隆,也并不响亮,但是这里听到鸡叫,特别的醒耳,一下就全部听到了。

所有人转头,此时才有精力来观察这条缝隙,发现里面水都没到众人的腰部了,再看缝隙的里面,再进去就没有了,而在尽头的石头缝里,站着什么东西。这东西完全是隐在黑暗里的,利用矿灯的余光,根本发现不了。

吴邪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也看不清楚,但是一看到这东西站着的姿态,就感觉不秒。吴邪也说不出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于是让阿宁把矿灯转过来。

灯光探过去,那东西露出了真面目,吴邪看了一眼,足有两三秒,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那是极度惊讶的两三秒,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吴邪看到在缝隙的最里面,有一条大概手腕粗细的蛇,这条蛇不是蟒蛇,浑身火红,蛇头是非常尖锐的三角形,上面竟然长着一只大大的鸡冠。而让吴邪不敢相信的是,这条蛇竟然是直直的站在那里,蛇头低垂,目露凶光的看着众人,整个姿态好似一个没有手脚的人一样。

这竟然是一条“野鸡脖子”。

张灵山:都别动,这是雷王红,这蛇是蛇里的帝王,所有的蛇都怕它,它贴地而飞,行迹如电,而且其毒无比,爬过的地方,植物杂草甚至会自己分开。而且这种蛇不能打,打死了会有同类来报复。

王胖子:灵爷,你和我听的版本他娘的不一样啊!我听说这蛇是小龙,沿着山川龙脉而栖,又说是盘踞在龙脉上的蛇精,有的地方有天雷杀妖的传说,大多是有雷劈在山上,炸出这种蛇的事情。

吴邪:现在纠结这个有意思吗?!

张灵山就挥手不要做出攻击的姿态,慢慢出去。阿宁扯出冷烟火,递给吴邪,让吴邪当武器。

吴邪把冷烟火横在自己面前,这样不至于在“野鸡脖子”突然发动攻击的时候只能用手去挡。众人小心翼翼的退出缝隙,一个一个,都很顺利。轮到吴邪的时候,吴邪总算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缝隙里面,黑黑的已经看不到蛇了,心说幸好没出事。

从缝隙里下来,踩进水里,胖子就用矿灯探到瀑布外面,照了几圈,说

王胖子::“大蛇也不在了,安全了……”

几个人都吁了一口气,吴邪去看被胖子扶着的潘子,他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没事情,就是摔得有内伤了,不过还死不了。众人互相看了看,都发出苦笑,几个人衣衫不整浑身是泥,阿宁的胸口都几乎露了出来,她若无其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遮住,装备包只剩下两个,闷油瓶的黑金古刀丢了,胖子手里是吴邪的匕首,他自己的匕首也没有了。闷油瓶和潘子的肩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孔,给蟒蛇的牙齿咬的,特别是闷油瓶,他可能是硬挣脱出来的,很多伤口都豁开了。张灵山从包里拿出酒和纱布说道

张灵山:我没有带医用酒精,我就拿白酒消消毒给你们吧!

闷油瓶拉着她走到一块突兀石头边,慢慢坐下开始包扎,

张灵山:疼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

张灵山:伤。。

闷油瓶慢慢的吻了张灵山一下,

张起灵:别在将自己置身险境。

张灵山笑了笑拿手抬着闷油瓶的下巴调戏说道

张灵山:怎么?心疼了?怎么和小时候一样,笑一笑嘛!板着个脸!小哑巴!

张起灵:嗯,

张灵山:没事,我可是在这里生活了半年多!这里的蛇不会伤害我的。刀呢?

张起灵:丢了。

张灵山心都在滴血,心想 真是败家啊!

张灵山:哎。没事!等会我给你找找。伤也处理好了,回去找他们吧!

张起灵:

这时雨已经停了,天光已经亮起,峡谷的边缘树木稀疏一点,能够看到黎明即将到来的那种晨曦,一边是瀑布,一边是丛林,四周传来鸟叫,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刚才的恶战,这将是多么美好的情形。

众人安静的看了一会儿风景,胖子就问道

王胖子:现在怎么办?”

阿宁走到瀑布边上,接了点冲下来的雨水,洗了洗脸,就说:

阿宁:“等天亮了,我们回去把装备捡回来,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得快点出去。”

王胖子::“他娘的,你说的容易,刚才我们跑的时候,完全是乱跑,也不知道那颗树是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去找?”

阿宁:那也得去找,现在不回去,等需要的时候想去找就更不可能了。

然后疲惫的按了按脸,又卷起自己的袖子,把头伸到瀑布里面草草冲洗了一下,洗完之后短发一甩,泥砂退去,俏脸总算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就招呼众人出发。

吴邪想到还要回到那个地方,心里就长叹了一声,但是这个女人说的没错,这个时候确实必须这么干,就是不让人喘气。感觉还没有缓过来。

几个人背起自己的东西,阿宁和张灵山还是比较爱干净的,看吴邪那几个男人走的远了,就拉开的衣服洗洗,这个时候,张灵山眼角一闪,就看到瀑布里面有一团红色闪了一下,同时隐约听到了“咯咯”的一声。

张灵山突然感觉到不妙,对阿宁道

张灵山::“小心,离瀑布远点!”

阿宁:“怎么了?”

阿宁转过头看了张灵山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和她以前的那种笑容不同

就在那一刹那,一下子,一条火红的蛇就猛地从瀑布里钻了出来,一下就盘到了阿宁的脖子上,高高的昂起了它的头,发出了一连串凄厉而高亢的“咯咯咯”声。我一看完了!就看着那“野鸡脖子”闪电一般的咬了下去。阿宁用手去挡却没有挡住,蛇头一下就咬住了她的脖子。她尖叫了一声,一把把蛇拽了下来,扔到一边,捂住脖子就倒在水里。

吴邪众人冲了过去,那蛇竟然不逃,一下又从水里蹿起起来,犹如一支箭一样朝张灵山飞了过来。胖子叫了一声,用刀去劈没劈到,那蛇盘在张灵山手上温顺的看着张灵山,然后扭头将蛇头张开凶狠的看着吴邪众人,突然一边的闷油瓶凌空一捏,一下就把蛇头给捏住了。蛇的身子一下盘绕到他的手臂上,想要把蛇头拔出来,就见闷油瓶用另一只手卡到蛇的脖子上,两只手反方向一拧,咔嚓一声,蛇头给他拧了三百六十度,然后就往水里一扔,那“野鸡脖子”扭动了几下,就不动了,漫漫浮了起来。张灵山看着蛇的尸体叹了口气,

众人忙去看阿宁,吴邪上去抱起她,却见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了,喉咙动着想说话,眼里流着眼泪,似乎有一万个不甘心。吴邪头皮一下就麻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办了,整个人发起抖来。接着,只是几秒的工夫,她的眼神就涣散了,整个人软了下来,然后头也垂了下来。

两分钟后,阿宁停止了呼吸,在吴邪怀里死去了。凌乱的短发中俏丽的让人捉摸不透的脸庞凝固着一个惊讶的表情,众人围着她,直到她最后断气,静下来,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

突然间吴邪感觉一切都停止了,心中悲切,想哭又哭不出来,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一路上过来虽然危险重重,吴邪也预料到了有人会出事,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死,而且死的这么容易,这么突然。事情毫无征兆,就这么发生了,然后刚才还在说话的人,一下就这么死了。而且是真的死了,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吴邪一开始还不相信我眼前的情形,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呢?她是如此强悍,艳丽而狡猾,外表柔弱却有坚强如铁的内心,虽然自己并不喜欢她,但是由衷的佩服她。如果要死的话,这里所有人都比自己强,最容易死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可是她确实是死了,就在众人的面前,这么容易的,真真切切的,随随便便的死去了。

吴邪一下子有了一种被打回原形的感觉,一次次的事情,虽然都是危险重重,但是众人几个人都闯了过来,一度认为在这些事情之后,我们这样的人已经非常厉害了,有着相当的经验,只要几个人在一起,虽然会遇到危险,但是大部分都能应付,就算要死,也应该是死在古墓里最危险的地方。但是现在,阿宁就这样轻易的死在了一条蛇上。吴邪突然就意识到,不对,人本来就是脆弱的动物,不管是任何人,在这种地方,要死照样是死,身手再好,经验再丰富也没有用。

这就是现实的法则,不是小说或者电影里的情节,只要碰上这种事情,所有人都会死,就算是闷油瓶和张灵山,如果站在瀑布边上,刚才肯定也死了!

吴邪抬起头看前面茂密的丛林,一下子就感觉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那一瞬间自己简直想拔腿而逃,什么都不管,逃离这个地方。

这个时候天终于亮了,阳光从峡谷的一边照了下来,四周都亮了起来,前面水气腾腾,瀑布溅起的水幕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团笼罩在茂密雨林上空的白色薄雾。

美景依旧,美人却不在了。

潘子是个看破生死的人,此时虽然也是一脸可惜之色,但是从容多了,只是受了重伤,也说不出太多话来,就对道

潘子:,这是意外,虽然很突然,我们也必须接受,这里不知道还有没有那种蛇的同类,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再想办法。

张灵山:意外?!潘子我问你!吴三省那混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潘子:抱歉,灵爷,三爷做事不会给我说的,三爷只告诉我做什么!

张灵山笑了笑说道

张灵山:哈...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我告诉你这次的牺牲品就是吴三省。

吴邪脑袋嗡嗡的响着说道

吴邪:灵山,你在说什么?

张灵山:吴家!还真是给我找麻烦啊!

吴邪看着张灵山,突然想起闷油瓶刚才杀了那条鸡冠蛇,心中也多了些恻然,转头去看浮在水面上的蛇尸,却发现尸体不见了。这种蛇据说会对杀死同类的东西报仇,然而不死不休,诡异异常,待在这里确实有危险,想起阿宁的惨状,也待不下去了。

一时之间也不忍心将阿宁的尸体丢在这里,吴邪就背了起来,胖子扶起潘子,几个人不敢再往丛林里去,就沿着峡谷的边缘,蹚水前进。

谁都不可能聊天了,胖子也没法唱山歌了,张灵山甚至都不知道还要往前走吗。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自己不怎么喜欢阿宁,但是在经历生死的考验,两人慢慢的成为了朋友。她深一脚,浅一脚,恍惚的往前走着,突然闷油瓶拉着她背在背上慢慢的走着,张灵山将头埋没在他的肩膀上泪水流下了,闷油瓶拍了拍她小声说道

张起灵:没事,我会永远陪你走下去的。

当一直无法找到干燥的地方让众人休息。日头越来越高,昨夜大雨的凉爽一下就没了,所有人都到达了极限,太累了,一个晚上的奔袭,搏斗,爬树,死亡,逃生,就是铁人也没力气了,更要命的是,随着温度的升高,这里的湿度变的很大,胖子最受不了这个,喘的要命,最后都变成潘子在扶他。

正在想着要不要提出来就地休息算了的时候,突然前面的峡谷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坡度,地上的雨水溪流变得很急,朝着坡下流去,我们小心翼翼的蹚着溪流而下,只下到坡度的最下面,就看到峡谷的出口出现在众人面前。

外面树木稀疏起来,全是一片黑沼,足有两百多米,然后又慢慢的开始茂密起来,后面就是一大片泡在沼泽中的水生雨林,都是不高但是长势极度茂盛的水生树类,盘根错节,深不可测。

众人都面面相觑,一种宿命的感觉传来,原来到所谓峡谷的出口,昨天晚上只剩下这十几分钟的路程了,而我们竟然选择了停下来,如果当时坚持走下去,可能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再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沼泽的边缘,从这里看沼泽,视野有限,并不像众人在外面山谷的顶端看到的那么辽阔。如果不是沿着山壁在走,也不知道已经出了山谷了,前方还是一片密林,感觉只不过是峡谷的延续。当然区别还是有的,脚下越走就觉得不对,水越来越深,而且地下的污泥也越来越站不住。

好在沼泽的浅处,有一块很大的平坦石头,很突兀的突起在沼泽上,没有给水淹没。众人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块石头在这里,小心翼翼的蹚水过去,爬了上去,才发现这块巨大的石头上雕刻着复杂的装饰纹路,而且在水下有一个非常巨大的影子,似乎是好几座并排的大型的雕像的一部分。

这里是西王母城的一个入口,西王母是西域之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西域的绝对精神领袖,那么西王母之城的入口自然不会太寒酸,也许这是一座当时的石雕,或是是这里城防建筑上的雕像,用来给往来的使节以精神上的威慑,当然这么多年后,这种雕像在雨水的冲刷下自然不可能保存。

吴邪乍一看石头上的古老纹路,就感觉和吴哥窟的那种很像,仔细看才发现并不是高棉佛教的纹路,而是因为这块石头也给风吹雨打得发黑发灰,看起来特别的古老和神秘。

正想着如果这里有一座倒塌的雕像,那么是否沼泽下面还有其他的遗迹,就听到胖子招呼了一声,让众人看他那边。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在阳光下,前方的黑沼比较深的地方,现出了密密麻麻的巨大的黑影,似乎沉着什么东西,看上去似乎是石头,有些就完全在水下。闷油瓶用望远镜一看,才惊讶的发现,在沼泽水下的影子,似乎全部都是一座座残垣断壁,一直连绵到沼泽的中心去。

西王母的古城的废墟,竟然是被埋在了这沼泽之下的。

闷油瓶淡淡道。

张起灵:“这座山谷之中应该有一座十分繁茂的古城,西王母国瓦解之后,古城荒废了,排水系统崩溃,地下水上涌,加上带着泥沙污泥的雨水几千年的倒灌,把整座城市淹在了水下。看来西王母城的规模很大,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凤毛麟角。”

吴邪也有一些骇然,古城给水淹没这种事情倒是比较常见,这片沼泽其实绝对面积不大,当时的古城竟然已经发展到这座盆地的边缘,说明当时的文明已经到了鼎盛时期。但是这么说来的话,西王母宫,启不是也在水下的污泥里了,如何进入呢。

石头上相对干燥,我将阿宁的尸体放下,几个人都筋疲力尽,坐下来休息。

把衣服脱掉,铺在石头上晒,胖子想打起无烟炉,可是翻遍了行李却一只也找不到,看样子昨天晚上混乱的时候掉光了,没法生火,就用燃料罐头上的灯棉凑合。意料之外的是,这里的沼泽竟然是咸水,看样子有附近的大型盐沼的水系联通,万幸雨水从峡谷冲刷下来,口子上基本上没有味道,不然众人可能连喝水都成问题。我先放了几片消毒片煮了点茶水喝。然后打水清洗自己的身体。众人浑身在水里泡了一个晚上,身上的皮都起皱了,鞋子脱掉,脚全泡白了,

张灵山:如果沼泽里是咸水的话,昆虫的数量应该相对少一点,至少这里不太可能有咸水蚂蟥,这对于我们进入沼泽深处来说,是一个大好消息。

潘子:但愿吧!

潘子递给吴邪烟说

潘子:来,小三爷,这是土烟,问扎西要的,能怯湿。这里这种潮湿法,一个星期人就泡坏了,抽几口顶着,免得老了连路也走不了。

吴邪接过来吸起来,烟是包在塑料袋里的,不过经过昨天晚上这样的折腾,也潮了,吸了几口呛的要命,眼泪直流,不过确实挺有感觉,也不知道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抽起来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疲劳一下子不这么明显了。

胖子也问他要,潘子掐了半根给他。他点起来几口就没了,又要潘子就不给了。这时候我们看到闷油瓶和张灵山看着一边的沼泽若有所思,潘子大概感觉少他一个不好意思,就也递了半根给他。吴邪本以为他不会接,没想到他也接了过来,只不过没点上,而是放进嘴巴里嚼了起来。

王胖子:“我靠,小哥你不会抽就别糟蹋东西。这东西不是用来吃的。”

潘子:“你懂个屁,吃烟草比吸带劲多了,在云南和缅甸多的是人嚼。”

潘子不过说完也觉得纳闷,就看向闷油瓶

潘子::“不过看小哥你不像老烟枪啊?怎么知道嚼烟叶子?你跑过船?”

闷油瓶摇头,嚼了几口就把烟草吐在自己的手上涂抹手心的伤口。张灵山瞄了一眼,只见他手心的皮肉发白翻起,虽然没有流血,但是显然这里的高温也使得伤口很难愈合,涂抹完后他看了眼潘子,潘子用怀疑和不信任的眼光盯着他,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又转头去看一边的沼泽,不再理会他们。

众人身上水份的蒸发,感觉到一丝的舒适,觉得缓了一点过来,胖子就拿出压缩的肉干给众人吃,就着茶水一顿大嚼,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总之把肚子填满了。肚子一饱就犯困,于是潘子用背包和里面的东西搭起一个遮挡阳光的地方,他放哨,众人几个缩了进去。大家都心知肚明,进入沼泽之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休息了,现在有囫囵觉睡就是种福利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一躺下,眼睛几乎是一黑,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天昏地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吴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浑身黏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一看,发现竟然天黑了,而且又下雨了。潘子在一边倒在行李上,也睡着了,胖子在吴邪边上,打着呼噜,闷油瓶脸朝内也睡的很深。

远处的燃料罐头还燃烧着,不过给雨水打的发蓝,也照不出多远。吴邪拿出风灯把火苗点上,然后想把其他几个人都叫醒,这个时候却发现了有点不对劲。

原来一边裹着阿宁尸体的睡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打开了,阿宁的上半身露了出来。吴邪四处张望寻找张灵山的踪迹,可是没有找到。

吴邪站起来走到尸体边上看了下,就发现了似乎有点不对劲。尸体确实给人动过了,双手不知道为什么,不自然的蜷缩着,整具尸体的样子有点奇怪。转身叫醒了潘子,潘子睡不深,一拍就醒了过来,就问他是不是他干的?

潘子莫名其妙,凑过来看了看,就摇头,反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吴邪,吴邪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就更纳闷了。

一下又想到了胖子,心说难道胖子看上阿宁身上的遗物了?这王八蛋连自己人身上的东西也不放过吗?但印象里胖子虽然贪财,但是这种事情他也不太可能干。

潘子用一边的沼泽水洗了把脸,就走到阿宁尸体的边上,打起矿灯照了下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宁的脸上还凝固着死亡那一刹那的表情,现在看来有点骇人。尸体给雨水打湿了,潘子蹲下去,把她脸上的头发理得整齐了一些,两人就看到阿宁被咬的地方的伤口,已经发黑发紫,开始腐烂了,身上的皮肤也出现了斑驳的暗紫色,这里的高温已经开始腐蚀这具美艳的尸体了。

照着就发现尸体的衣服上有好几条泥痕,潘子摸了一把,似乎是沾上去不长时间,顺着泥的痕迹照下去,众人就陡然发现在尸体的边上,有几个小小的类似泥脚印的东西。

潘子看了吴邪一眼,就顺着这些泥印子照去,发现脚印一直是从沼泽里蔓延上来的,因为下雨,已经很不明显,只有尸体边上的还十分的清晰。

沼泽里有东西!众人的神经绷了一下,喉咙都紧了紧,互相看了一眼,吴邪就转身去叫醒胖子他们。潘子站起来拿起枪,就顺着脚印走到了沼泽的边上,蹲了下去,往水里照去。

胖子叫不醒,闷油瓶一碰就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吴邪把情况一说,他就皱起了眉头。看着四周的事物,寻找张灵山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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