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与金光瑶都是他的……”
聂明玦想说私生子,但看在沈孟的份儿上,他没有将那三个字说出口。
沈孟没应他。
私生子也好,光明正大的儿子也好,他都不在意。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跟金氏扯上任何关系。
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都不是。
“你为何没去金麟台认亲?”这是聂明玦第二个问题。
“与你无关。”
“认祖归宗乃大事,如今都知道你与金光善的关系,你留在我聂氏成何体统?”
沈孟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聂明玦看着他,良久,他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是不是用过顾东亭这个名字?”
沈孟目色黯然,他早就猜到,这个人一定会问起这件事。
可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选择沉默。
见他不答,聂明玦又问:“你默认了?”
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怒意和怨气,不像从前那般如同火山般的爆发之势,而是那种隐忍的,刻意压制,却又无论如何又压制不下的情绪。
沈孟盯着他,眼神淡漠而又沉寂:“你到底想说什么?”
聂明玦也同样紧盯着他,但眼里都是怒火:“我想知道,当年我将你送去蓝氏,让你远离玄门争斗,你为何要跑去温氏?”
当年关于顾东亭与温若寒的传闻,实在太盛!
以至于尽管两相交战,仙门百家也无人不知顾东亭此人。
他移开目光,淡淡道:“你就当我闲得无聊。”
聂明玦怒意陡生,他以为他会说,他是不慎被温氏所擒,所以才有后面那许多事情。
可他却如此不以为然的告诉他,他是因为闲得无聊!
“那……那些传闻……”
“聂宗主,”沈孟打断他的话,“与你无关。”
聂明玦当即暴怒:“与我无关?!你在温氏风生水起,就算我远在清河,也知道不夜天有个叫顾东亭的人身份尊贵,位若温若寒!”
沈孟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并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从前的事情,更不想听到有关顾东亭的事情。
“所以呢?”沈孟淡淡应道。
他想,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温氏也已经倾覆,现在这个人跟他提从前那些传闻,想说什么呢?
“理由!”聂明玦怒极,目中是清晰可见的怒火,“你去温氏,委身温若寒的理由!”
沈孟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聂明玦也并非大老粗一个,起码,他此刻还知道说委身两个字,而不是其他更猥琐的词语。
“没有理由。”
他不可能说出金光瑶,更不可能将从前一切向聂明玦和盘托出。
自始至终,这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聂明玦怒道:“没有理由?怎么会没有理由?你心气之高,怎甘屈居人下?”
“与你无关。”
“聂明亭!你究竟是个什么人?”聂明玦语气沉痛,惋惜悲凉,“你难道就不能干些人事?整整三年,你以顾东亭的名义在不夜天,在温若寒身边待了三年!你……你当年才多大?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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