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回应他的，依旧只有这四个字。

聂明玦依然难以压下心中的愤怒:“与我无关？难道也与金氏，与曦臣无关？你今后要他们如何自处？你又如何自处？”

沈孟不答。

“我还是小看了你的本事！”聂明玦破口大骂，“你这样的人，在哪不能风生水起？不讲规矩！不讲礼仪！不择手段！不知廉耻！你不愧是金光善的种，你跟他都是一丘之貉，惯会耍这些床底手段……”

“你说够了吗？”他看向他，眼光有些不善。

“你也知道难听？那你在温氏与之行乐之时怎不觉得自己姿态难堪？”

“砰！”沈孟伸手就掀了面前那张石桌，登时砸在地上，摔掉了一角。

若是平日，见到沈孟如此行为，便知他是当真生气了。聂明玦通常便会忍让几分，稍稍收敛些脾气，可今日他却无论如何也收不住，反倒觉得他冲他发火，越发让他恼怒。

“我的确看错了你！从前我以为你是璞玉，只要精心雕琢，必成大器。后来我发现你是块顽石，但我想石头也总有用处！到如今我才看清，你既非璞玉也非顽石，你就是坨垃圾！你骨子里透着下作！”

沈孟抬眼盯着他，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原本眉目间的愤怒也逐渐归于平静。

眼里如同一潭死水，再不因他任何一句话而起波澜。

“是我聂明玦眼瞎。明知你浪荡，还总以为你不过是表面不羁，未曾想你背地里却更加龌龊！你用一个又一个假身份将我们骗得团团转。你的手段的确高明，既享了温氏荣华，又成了射日之征的大功臣，试问这世上，何人能如你这般心思巧妙？”

“说完了？”沈孟淡淡看着他，脸上再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我是浪荡。可就算我谁的床都爬，我也不爬你聂明玦的床。”

“你……”

“你不是问我去温氏的理由吗？理由就是听说温若寒身强体壮，器大活好，老子专门慕名而去。”

聂明玦面色铁青，一双铁拳捏的咯咯作响。

“事实证明，传言不虚。要不是他活儿好，我也不可能待三年了，你说呢？聂宗主？”

聂明玦一双眼睛里几乎能看到火星子，浑身气势汹汹。

“啧啧，真是可惜了，老子才爽了三年，你们就把他杀了……”

“砰！”聂明玦抬手便震碎了脚边一个大理石凳，沈孟眼中却无半分惧色。

“你……你……”聂明玦气到额上青筋暴起，继而抬手就抽他，却被沈孟一把攥住手腕，聂明玦力气极大，但沈孟手上力气也不小，竟直接拦住他，叫那一耳光只能停在空中。

他看着他，眼底似有些东西缓缓沉下去，再看不见踪迹。

“你实在不必如此。我不会污你聂氏百年清誉。”他缓缓说着，语气平静，“我还以为你会选一个天朗气清的早晨，没想到竟是这大半夜。”

他笑笑，甩开他的手。

那样一张脸，笑起来当真叫月华失色。

聂明玦盯着他，不知他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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