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老大夫断言聂锋不过就这一两日好活,可自从沈孟那副药用下之后,这几日他的神色好看了许多,也甚少再呕血,连带身上的青紫也褪了不少,甚至已经能自己起身。
众人都称奇。
聂明玦也惊诧不已,还问沈孟:“这副方子是否可用?”
沈孟没答话。
聂明玦以为他是默认。
可他却迟迟没有将药方送去青川,反而整日窝在不净世的药房,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夜色已深,他从药房回来,立在窗前浇灌那两株奇鲮冰兰。
它们长大了许多,所以他已经将它们分开植在两个花盆里。
如今,十天便需要浇灌一次。
浇好之后,他缠好手腕上的伤口,走到书案前从旁边取过一张药方似的东西,继而拿了笔在上面画了个叉。
然后将这张药方往旁边一摞书下一压。
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本书下面已经夹了不少这样的方子。
他又摸了张白纸出来,捏着笔想了想,在上面写下紫背天葵,泽泻,犀角……
可写着写着,笔下却不知该再写什么。他手微微一顿,放下笔,起身去摸酒,却发现不知何时,存的酒都已经喝光了。
他似是有些失望,想了一下,他便去了隔壁院子。
聂怀桑正打算就寝,见他上门,还甚是诧异:“明亭哥?你怎么来了?”
沈孟从来不去他院子,这么多年,都不曾主动上门过。
他问了一句:“有酒吗?”
“呃……”
“没有就算了。”他转身准备离开。他本来也没抱希望,只是因为聂怀桑离得近,他便进来问一句。
“有有有。”聂怀桑赶忙上前拦住他。
沈孟看了他一眼:“真有?”
“有!”聂怀桑说的肯定,继而引他进门,沈孟便在正厅坐着,聂怀桑则去他的小宝库里给他拿酒去了。
不一会儿,聂怀桑便抱着好几个酒坛出来。
沈孟顺手拿了一个,揭开就喝了一口。
“三十年的白玉腴酒?”他有些诧异,聂怀桑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酒。
聂怀桑见他尝出来,立马道:“明亭哥,这你都知道?”
沈孟看了他一眼,又拿了另一坛闻了一下:“罗浮春?起码五十年了。你不常喝酒,怎么会有这些好酒?”
聂怀桑道:“我虽然不喝,可是我喜欢藏酒啊。”
沈孟道:“那你拿出来给我喝?”
聂怀桑看着他笑笑,不答话。
沈孟又道:“我喝了可就没了?”
他道:“酒没了就没了呗……”
见他爽快,沈孟直接从他怀里拿了这几坛酒,起身就往外去。
聂怀桑疑惑,赶忙追上去:“明亭哥,你不在这喝?”
沈孟看看他:“我还有事。”
“我看你这几日每晚书房灯都亮一整夜,你在忙什么?”
沈孟道:“忘熄灯了。”说着,他抬脚就出去了。
翌日。
聂明玦一大早便让人来唤沈孟过去。
原来是青川来信,说是安置点这几日又死了不少人,梧陵过来的难民也死了不少。
聂明玦问他:“如今青川情况严重,你给聂锋用的药方是否可以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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