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带些凉意，那样柔软的唇瓣像是隐隐裹着冰屑一般，一点一点浸透对方的神经。他温柔的探进他的口腔，呼吸轻浅，口齿间又带着股诱人的竹叶清甜……

温若寒看着他，心头已经微动，但他还是轻轻避开:“你今日怎么……”

他微微睁眼也看着他，两人相距不过半寸，彼此的气息清晰可闻。

“时辰还早。”他说着，再次吻上去。

这次，温若寒没再拒绝，反客为主，伸手覆上他的腰，同他激烈回应……

只片刻，他起身抱起他，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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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余辉落尽。

惨淡的月爬上枝头，孤零零躲在云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云岚殿内一片狼藉，白衣红袍满地。

沈孟伏在他身上，问他:“还来吗？”

温若寒笑笑:“你大病初愈，体力倒是比从前还好。看来你这场病，倒是没什么坏处。”

沈孟看着他，眼里也浮现莫名的笑:“如果我说，我的体力足以让你死在我床上，你信不信？”

温若寒不以为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眼里带着戏谑:“你这么厉害，那当初哭什么？”

他挣开他的手，笑而不语。

“你胸口是怎么回事？”温若寒见他胸口有几道奇怪的印迹，便问他，“还有你腹部的伤……”

沈孟淡淡道:“小伤而已。”

说着，他从他身上起来，捡了地上的衣服穿好，温若寒半倚在床上看着他，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人看似在一步步靠近，实则却离他越来越远。

他问他:“今夜之后，孟瑶所愿此生无望，你以后有何打算？”

沈孟转过身看着他道:“你怎知无望？”

“聂明玦一死，那群乌合之众便会做鸟兽散，指望他们同我温氏对抗，简直是痴心妄想。”

沈孟淡淡道:“你怎知若你一死，温氏修士不会做鸟兽散？”

听他如此说，温若寒不由得笑起来:“怎么？你要杀我？”

沈孟笑笑，伸手拿手指绞了绞温若寒胸前的头发:“你猜。”

“就凭你？”他攥住他的手。

沈孟看了他一眼，忽然手腕一转，不知何时袖口中的匕首已经抵在温若寒脖子上:“你说，这把匕首能不能杀死你？”

温若寒看着他，尽管匕首就贴在他脖子上，但他未有丝毫慌乱，眼中反而漫出笑意:“你选的时机不对，你应该趁刚才我在你身上时动手，大概有两成把握能成。现在嘛……”

他笑的肆无忌惮，完全没将这把会要他命的利刃放在眼里，更没将沈孟放在眼里。

沈孟看着他，片刻后将匕首收了起来，笑笑道:“你放心，我迟早都会杀了你。”

“怎么？你整天都在想怎么谋害亲夫？”

沈孟冷笑:“何止整天？无时无刻。”

“既然如此，你便悉心谋划就是，今日告诉我又是为何？”

他道:“我要杀你，的确也与你无关。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温若寒看着面前的沈孟，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人陌生的紧。明明就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他冷漠而又疏离。

沈孟看着他笑，语气温和还带着些许嗔怪:“你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碰我。”

虽然不知道他此话何意，但温若寒还是不由得敛了面上的笑容:“错误？”他冷哼一声，“我可不认为这是错误。”

沈孟没答话，伸手将他的袍服递给他:“时辰不早了，你该走了。”

温若寒看了他一眼，想到炎阳殿的确还有大事等着处理，他还是起身整好衣袍出门。

“温若寒，”他往外走，沈孟突然在背后叫住他，他转身回去看着他，他就坐在床上，身上只一件白色中衣，头发尽数散在身后，但却无半分凌乱之感。此刻，他也正看着他，只是脸上再无笑意，眼中都是狠厉的光，整个人似有滔天怨恨，浑身再无半分柔和，只剩肉眼可见的汹涌杀气，他启唇，一字一顿道，“我顾东亭这辈子最tm恨别人碰我！”

温若寒心头一顿，竟瞬间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