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我与四魂君当月老的日子

第二十六章 现世报

  

接下来事情彻底走起了下坡路。

神无被桔梗带走后,也许是防止妖怪反攻,五人组连夜离开枫村。少司命去找他们的时候,枫老太婆正带着村民挨家挨户贴驱妖符纸。老太原本就同自己不对付,现在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打听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少司命碰了个软钉子,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日。

剧情里五人组身边原本有几片碎玉,但这次桔梗和少司命接连出手,戈薇的脖子被搜刮的比犬夜叉的口袋还干净,四魂君也因此无法感知他们的具体位置。少司命原本想让钢牙派出狼打探消息,但因为她提前拆掉了钢薇线,少狼主一门心思提升能力,狼群大多分布在西南,自然碰不到主角团。万般无奈她只好付费启动卫星定位,然后想起异世界的连接被她一口气拔了精光,在重新连接前,手里的电脑就是个能打俄罗斯方块的平板游戏机。

一口老血顿时直入云霄差点没把键盘冲干净。

等恢复设备系统的报告重新审批,机器成功连接认证,地府员工账号再次登录,加上搜索和赶路的时间,少司命找到他们的时候,时间已经浪费了两天。风景也不再是草地和古战场,而是反弹风之伤时,他们遇到小春的那片水泊和芦苇荡。珊瑚拿着竹筒在河边打水,见到她后抓起飞来骨撤出去老远。

少司命原本想豁出去,说出关于神无的警告后主动辞职。但犬夜叉很可能是被那天晚上的事刺激到了,彻底不信任她不说。还很大程度上把关于桔梗的憋屈统统发泄到了她头上,少司命的扩音喇叭还没举起来,就差点被他用铁碎牙大刀阔斧的劈死。

少司命气的差点没当场心肌梗死。

“什么东西!!纯粹就是有光环阎王不收他!!你妹的他要不是男主角,早特么该死一万次啊他!!!”

等她狼狈不堪撤回芦苇丛,帐篷外已经有人在等她。信正很有礼貌地保持半鞠躬的姿势,琥珀穿着打补丁的露腿短褐,别在腰间的骨质镰刀明显被养护过,在日光下显得油光锃亮。少司命连着吸了好几口气,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寡廉鲜耻。

她忍住用机枪血洗芦苇荡的冲动,在信正面前俯下身。

“你们主仆俩是越来越基了啊,把他弄过来是几个意思?”

小家臣面容间是同奈落一模一样的狐狸脸。

“自然是代替主公,履行您与他的约定……”信正仰起头看她。

“您如此着急想见他们,恐怕也不是为了袭击吧。”他说着歪过头。

“主公是大度之人,不苛求您做的每件事都有利于他,但也要保证您的行为不会加害于他。您身为盟友暗中资敌已是先行不义,他为不仁之举自是理所应当。”信正垂下眼睑,语气重新变得温和。

“我想您需要认真考虑今后之事,他很欣赏您的能力,可别人就未必了……您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他们可有一点感激过您吗?”

少司命径直翻了个白眼。

亏你说得出口,老娘落魄成这样,就是你给害的好不好!!!

少司命脸黑的像是锅底,信正反倒一脸坦然,没有半点心虚羞愧的样子。

“大人尽管放心,主公不会强求您做违心之事,与他的约定也从未作废。您两不相帮,孩子就永远是孩子。当然您随时能改变主意,那一切就都要看主公的心情。”他看了眼身边的琥珀,躬身做了告别的礼节。之后使臣掉头离去,留下琥珀和她大眼瞪小眼。

报信的事算是彻底黄了,整整一天琥珀同她的距离都没有超过三米,只是眼睛始终是正常人的黑色。自己在这种条件下就算骑摩托车冲过去,别说铁碎牙还等着喝她的血,不出十秒那把镰刀也会正中后心,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她坐在地上,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她被监视行动停滞的时间里,少司命最担心的事也终于发生。五人组遇到了被弥勒照顾过的孤女小春,女孩为反抗欺辱打伤公子,之后躲在芦苇丛中逃避追杀,刚好被路过的五人组碰上救下。

少司命远远听到打斗声,望远镜里犬夜叉三拳两脚把一众狗腿打进湖里,顺带把满身绷带的纨绔少爷正中面门怼了一拳。

剧情里正是小春其他村子收养的当晚,奈落派出神无摄取全村人的魂魄,之后反弹攻击重创犬夜叉。少司命脑子全是如何减弱风之伤的攻击,根本无暇考虑其他的问题。

因此她也完全没在意芦苇丛中的信正,小家臣目睹了女孩被救的全过程,脸上始终是置身事外的冷漠,但听到小春提出愿意嫁给弥勒做妻子,只要带她离开魔窟,就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的话语后。原本迈步返回的男孩顿住身形,之后突然调转方向,朝着五人组不急不慢地走过去。

犬夜叉把参与搜寻的人都打进湖里,苇从里能清晰地看到泥浆和脚印拖出的长线。右肩是一只休憩的最猛胜,信正歪过头低声说了几句,蜜蜂旋即飞上半空,朝着泥迹延伸的方向远远飞了出去。。

珊瑚和戈薇满头黑线地看着那个趴在弥勒怀里哭泣哀求的小姑娘,在听到弥勒居然在女孩11岁的时候,问出“你愿意替我生孩子”这种恐怖问题后。珊瑚、戈薇、连带坐在地上的犬夜叉和七宝“唰”地撤出二里地,就好像对面站着一个饥不择食的变态。

法师一边举起双手自证清白,一边看垃圾的眼光下,挤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职业微笑。

“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她毕竟是个孩子嘛……”他一脸心虚地看着身后腾腾蹿火苗的珊瑚。“我从没碰过她。”

但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缓解气氛的作用,小春昨夜险遭侮辱又死里逃生,整个人都没从劫后余生的惊恐中缓过来。她心里也清楚年幼时救护过她的法师,是脱离火坑的唯一救星。

“请将我带走吧!!”到了攸关性命的地步,小春也顾不得旁人眼光和男女间的礼节,不管不顾地主动抓住弥勒的双手。

“我从您救过我的那天起,就一直记得法师您的样子。如今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为法师大人生孩子了。”

弥勒一张小脸顿时煞白煞白,珊瑚醋气冲天看着他,但还没等他说什么。所有人全部变得警觉起来,齐刷刷看向湖畔的某一处,戈薇被犬夜叉下意识护在背后。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青色直垂,和小春年纪相仿的男孩拨开芦苇,在众人面前站定。

“人被逼到绝路上,真的什么事都敢做,也都肯做。”他看着躲在弥勒身后的小春,话语中毫无嘲讽,但也毫无怜悯。

“你是走投无路到什么地步,才会想嫁给只见过一面的游方僧。”他没有理会四周充满敌意的眼神。

“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调戏过的良家女子不计其数,做通房至少衣食不缺,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还想嫁给他吗?”

小春的眼神变得异常凶狠,信正皱起眉头,语气陡然变得阴冷。

“你不是第一个……对吗?”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某些恐怖的回忆,小春突然用手捂住脸,发出凄厉的呜咽。弥勒珊瑚同时上前,将女孩挡在身后。

“是不是都与你无关,”他说道,“奈落派你来,又想做什么?”

信正沉默了好一会儿。

“的确与我无关,他也没要我来。”他想了想。

“桔梗走了。”他很平静地说了一句,看着五人组面色迥异的神情。“她几天前离开了城堡,至于在什么地方,由她自己决定。”

犬夜叉还想问什么,但信正没给他机会,随着淡紫色的结界迅速升至半空。

弥勒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成黑色小点,与小春的相遇纯属偶然,奈落即使有什么阴谋,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迅速布局。信正话语里透露出自己对油城的兴趣,似乎是直觉,他隐隐约约察觉到某种关联血腥的不祥,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那小子毕竟是奈落的手下,还是去追踪一下比较好。”法师说着从桃木匣内取出叠摞整齐的镇魂符纸。自从神无越狱,制作符纸和结界就成了他和戈薇的日常工作。五人组原本想一同前往,考虑到小春刚逃出狼窝,再回去恐怕会生出无穷波折。因此一行人决定先在湖边留宿,等待弥勒的消息。

珊瑚背着飞来骨,看着他整理禅杖和法器。

“一个人终归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吧。”

弥勒将右手念珠固定,“你还是守在这里,照顾戈薇和七宝比较好。那个女人肯定没走远,现在不清楚她到底向哪边,多一个战力终归多一份安全,况且……”他说着压低声音。

“信正的消息是说给谁听,你我都清楚。”。

“戈薇小姐不擅近战,万一奈落用巫女做诱饵,犬夜叉肯定会丢下她,到时你我都不在,她一个人怎么保护其他两个?”

珊瑚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叹声气。

“那就带上云母,终归是帮手。”

弥勒点头,提起禅杖。“我不在的时候千万小心。”

犬夜叉一直坐在远处,法师和除妖师站的很远,声音也压的很低。但男孩的神情还是在某一刻突然变得凝重,他近乎失神地望着烟雾迷蒙的湖水,很久都没说话。

奈落背靠山壁,四周是一片灰白色的石滩,雾气笼罩整座水面,弥漫出模糊的阴影。奈落换回了平日常穿的深紫色羽织,自从桔梗离开城堡,他对衣容就再没上心过。神无抱着镜子和信正并排跪坐在他身侧,小女孩回来的几天里从未说过话,也极少踏出屋子,呆板的像是会走路的人偶。但信正清楚性格和外表并不能真正判断实力,就像他从未见过琥珀出手,但除妖师明显起到了极强的威慑作用。镜面内,少司命窝在芦苇荡里生闷气。虽然不情愿,却再没踏出帐篷一步。

奈落保持单手撑地的姿势,良久后他侧过身,望着不远处的开阔水面,黑色卷发顺着后背整个铺开。信正同样看着湖面,视线里只有茫茫的白雾。

他收回视线。

“琥珀终归小了点,他一人去真能稳住吗?”

“不碍事,”奈落很轻地说道,“她一向惜命,不会不安分。”

他说着偏过头看他,“话带到了吗?”

信正点头。

“他们收留了附近村镇的小姑娘,应该不会走太远。但他们一直都有防备,每次寄宿都会贴符纸,以后也不会例外。他们有四个人,两位都是神官……这种状态下,就算两位姬子大人出手,也未必能如您所愿。”

奈落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倾听,眼底却是洞察一切后的了然。男孩的话语在沉默中逐渐低沉,直至无声。猩红色的瞳孔牢牢地钉在他身上,信正顿在原地,似乎在考虑新的措辞。终于,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抬起头。

“从来都是他人宰割我,所以我依附于您,但一切都不会凭空而来。”

男孩直直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如果我能为您做更多的事,我何时会拥有更强的力量?”

“随时随地。”

“那就此时此刻。”

依旧是无声的静默,奈落闭上双眼,抵在嘴边的左手搓捻指尖。

寂静中陡然翻涌起黏腻的搅动,鲜活的血肉骨骼彼此咬合组接,如同新生竹笋般刺破皮肉,在城主右肩顶出白色的坚硬骨刺。城主反手握住骨节,缓慢而又鲜血淋漓地拔出体外。尖刺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包裹刀刃,凝聚出带有菱形花纹的白色刀鞘。城主单手执刀,右肩伤口迅速合拢消失。残留在刀鞘的血块被刀体迅速吸收吞噬,变得焕然一新。

信正正跪于地,双手接过刀身。

之后地面涌起紫色的瘴雾,信正保持着跪送的姿势。气流平息后,城主和女孩全部失去踪迹,只留他一人,孤零零待在石滩前。

手里是一尺八寸的打刀,刀柄和鞘身包着质地紧密的白色骨片,刀刃光滑的像是无风时的水面,出鞘的瞬间在他脸上投射出绚烂的光斑。

先前派出的蜜蜂重新落回肩头,信正将刀子安放在腰间,朝着蜜蜂指引的方向不急不慢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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