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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夜闯深闺

侯门娇女:一等世子妃 若夕1 3791 2019-04-13 09:17

  

文清胡思乱想,从棱窗的这头,拨弄到那一头,突然眼神一凝,定定的盯在棱窗那条打开的缝隙。

窗外的黑影一动也不敢动的紧紧贴在廊檐,呼吸都不敢放重了。

文清回头,继续坐回床上,眼见着蒋氏的嘴唇又有些干裂了,春日的气候便是这般干燥,便轻挽云袖又沾了些水喂了她喝。

喂完之后,便是发呆。

这一次,文清是是满心想要成功的,她既然借了人家的身体,蒋氏便就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她有义务救治她。

“娘亲,我知道你也许听得见,也不管你是否听得见,今日我都跟你坦白。”

“你们只得文清一个女儿,只怕是当作掌心宝一般来护着的,可是,你以为的文清她早就没了,但是她依然很牵挂你,她希望我救你。”

文清声音轻且浅,几乎是俯在蒋氏的耳边轻轻说出来,若不是在文清一步之内,任由长上几个耳朵都不够听。

文清头一次觉得自已有些啰嗦,还有些语无伦次,她甚至还说了一些十分煽情的话,诸如:如果蒋氏活不成了,那么连这个文清也不想活了。

文清灌下一大杯凉水,捏捏有些酸胀的眉心,她怀疑原主的那一抹魂识有时候可以反过来控制她的思维。

明明那些话都不是她想说的。

“清儿,清儿……不要,不要……”蒋氏突然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翻坐起来。

只是起得有些着急,一下子没有把身子稳住,不由得头晕眼花,只看清了面前一个穿着素衣素裙的少女。

一头乌黑的秀发如同黑色的缎面一般十分的柔顺滑利。

“娘亲。”文清握住蒋氏的手。

依旧冰冷,掌心却带了一点温度。

“啊……清儿”蒋氏看清楚了文清叫了一声,一头栽倒下去。

房间里的这么一番响动,早就惊动了站在门口的柳嬷嬷等人。

“姑娘,这是怎么着了?”

柳嬷嬷一进来,便看到蒋氏身上的丝被滑落在地,她就穿着中衣,发丝凌乱的歪倒在床榻之上,而文清则一脸惊讶的看着蒋氏,两人的手紧紧的交握在一处。

“我……我娘亲刚刚醒了。”文清半晌才找到自已的声音。

柳嬷嬷闻言,顿时热泪盈眶,快步上前来,将丝被拾起,搭在蒋氏的身上,忙忙的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胸膛的温度。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刚刚,娘亲坐起来了,你看。”

文清指指丝被,不然它也不会好端端地掉到了地上。

“姑娘,奴婢知道您担心夫人的安危,奴婢们也都担心,只是,你还得好好保重自已的身子骨,万万不能忧思过度。”

柳嬷嬷低着头,一脸心疼的劝着文清,看得出来,她根本不相信文清所说,毕竟这事儿,有些过于悬乎了。

文清有些抑郁,她咬咬唇,揪着手帕,合着柳嬷嬷这是以为她思念成疾,产生了幻觉。

“我娘亲真的清醒了。”文清无奈,指着蒋氏的眼睛。

“刚刚睁开眼睛了,眼睛特别大特别亮,现在她睡着了,明天她一定会醒。”

文清相信蒋氏刚刚是真的清醒过来了,绝对不会是她的幻觉,她相信自已,也相信蒋氏。

在现代的时候,她虽然是一个特种兵,跟医学完全搭不上调,但是,她自小喜欢研究医学,尤其是心理,神经方面,以前还曾经自愿去过一些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国家去给在战争之中幸存下来的人做心理辅导。

一个人的魔怔跟一个正常的人,仔细观察的话,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尤其是眼神。

刚刚蒋氏眼神之中,明明带着渴望,还有震惊,那是一种很真实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柳嬷嬷见文清愣是不承认,也很是无奈,摇摇头,眼睛里带着焦虑,又见蒋氏满头都是汗水珠子,心里不由得疑惑,好好的,春寒仍然料峭,夫人怎么还汗湿了额头?

寻思着大概是盖得丝被太保暖了,便命小丫头去取了帕子来,伺候着蒋氏擦了把脸。

“清儿,清儿……”蒋氏一把死死地拉住了柳嬷嬷放在她脸上的手。

“夫人……夫人醒了。”柳嬷嬷一言未出,热泪立马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热泪,打在蒋氏的手背上,顺着滴落在青色的地毯上,没入其中,再无踪迹。

“娘亲。”文清很是激动也赶紧挪上前去。

“清儿。”蒋氏一把将文清抱在怀里。

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

文清在经历过最初的兴奋之后,然后便有些尴尬。

她想起了刚才,她就差把她在现代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与蒋氏唠叨了,幸好,她是孤儿,她不知道。

蒋氏察觉到双手环抱之下那个身躯的僵硬,不由得掩下眉眼中淡淡的忧伤,双手用力的抱住了文清的纤腰。手臂的用力让蒋氏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一个决定。

这一夜松竹院里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高兴,每个人走路好像都带着风,随时随地都在飘儿似的。

丫环、仆妇脸上俱是苦尽甘来的喜悦。

她们的夫人,也就是她们的主心骨终于在昏迷许久之后清醒了,蒋氏是她们所有人的希望。

一直到子夜时分,蒋氏才沉沉睡去,柳嬷嬷看文清满脸的疲累,心里很是心疼,劝道:

“姑娘,你赶紧回屋歇着去,这里有奴婢了。”

文清点头,她自然是信任柳嬷嬷的,至少她比自已会照顾人。

文清回到自已的房间,紫檀木雕刻鱼戏荷叶大花的架子床,床上帐幔轻布,床头坠着琉璃珠子串成的风铃,平日里有人走过,速度快了些,珠子便会轻轻地碰在一起,发出叮咚之声。

文清睡眠浅,一有声响,立马便会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

文清的这个毛病,房间里除了云裳谁也不理解,只是也只得纵着,个个往文清的床前走过,都十分主动的避开那里,以免吵到了文清。

不过,琉璃珠子轻盈,但凡是只要有一丝风儿,哪怕是裙摆扇动的风也能让它们发出轻微的叮咚声,因而,文清房里了解情况的婢女都会离得远远的。

其实这只是文清自卫的一种方式,虽然不会有人敢大胆到夜闯定远侯府小姐的闺房,她却坚持要这般做,这是她在现代养成的习惯,不想改,更不会轻易去改,她笃信,关键时刻,会救命。

文清赤着脚脚步轻盈地在铺陈着长绒毛的地毯上面走了一个来回,轻轻的转了一个圈,突然觉得这间往日里冷冷清清的屋子似乎也比往日里更多了几分生气和人气。

文清眉目长挑,微微皱眉。

云裳在外间,春兰,秋菊等人都去歇着了,会是谁?

文清不动声色,凝神静听,突然对准了一片淡蓝色帐幔后面,手指弯曲,略略成手刀,用力攻击过去。

“是我。”

那人快速闪避,不等文清第二招再攻过去,人已经跃了出来。

一身黑色窄袖劲装,长腰束起,墨发挽在发顶,饰以紫檀簪子固定。

文清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愕然:“云……云世子?”怎么会是他?

文清眨眨眼睛,怎么看云湛也不像是一个能够夜探深闺的梁上君子呀,此时居然还被她抓了一个现行。

云湛本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被文清那抹犀利的目光看着,竟然不自觉的心虚起来。

“我……其实,是想把这个交给你,一直等你,你都在忙。”

今夜的云湛没有戴上银银面具,眉骨上面那道疤明显已经淡了许多,不知不觉间,他的伤疤竟然已经好了,文清不由得侧着脸细细去看。

光芒太暗,可以看清楚,那疤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痕。

这般一看,便显得云湛那张长得惊天绝地的脸就更加好看了。

高挺的鼻梁,浓而不厚的眉毛,两片菲薄的嘴唇紧紧抿着,旁边呈现的弧度透着他的小紧张。

文清看得太仔细,云湛的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又将手上握着的黄皮纸塞到文清的手上,却因为太过情急,竟然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文清的手心,柔软而温暖。

云湛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去,连连倒退三步。

文清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跟着上前一步。

云湛见文清上前,又连连往后退。

神情羞赧,眼神慌张,何曾还有往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

云湛被逼到了墙角处,文清四处看看,只觉得一开始判定云湛是一个夜闯深闺,深夜采花的人,着实是大大的失误。

看这情形,她步步紧逼,云湛却节节后退,这情形,倒似是她在采他了。

“其实我只是想说,你不戴面具会更好看。”

说完,文清还没有怎么样,云湛居然又脸红了。

从前没有发现他居然是这么容易脸红的人,不对,人前他总是绷着一张脸,而且还戴着银质面具,所以,看不真切。

“多谢。”文清转身去翻找银票,不过,她的钱匣子似乎是由春兰管着的。

“天色太晚……”云湛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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