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头摸着胡子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不知道丫头你想让我怎么做？”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的手上有没有人命了。”

莫老头向旁边看去，那个菜摊一早晨还没有卖十个铜板，此时正跪地哀求几人宽限一下，等他卖够了钱马上就交，不过显然衙役们并不吃这一套，两个人按住他入开打，而一个人则抢了他的钱袋，将里面的钱都倒了出来，果然，才只有八文钱。

莫老头突然身形一动，程绯羽勾起嘴角笑了笑，不由伸手摸了摸肚子，虽然她现在身手不行了，可是有一个厉害的同伴能行侠仗义，看上去还是很爽啊。

莫老头的动作极快，等众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衙役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不止了。

莫老头下手留了余地，否则这几个人早就去见阎王了。

那个目测是头目的人捂着断掉的腿骨，厉色的看向莫老头，“老叫花子，你是不是找死，你知道我们大人是什么人吗？”

刚才莫老头的动作没有人看清，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是他动的手，但除了一人，就是那个捕头。

他是有功夫在身的，虽然只是一些粗陋的功夫，但因为莫老头先打的不是他，所以他看到了是谁动的手。

程绯羽站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既然都打你了，自然是不怕你后身的主子的，身为一条狗，你是打算把自己的主子也卖了吗？”

程绯羽也不等对方说什么，继续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最好将你祖宗十八代都老老实实的交待出来，否则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捕头自然是不肯说的，他眼睛喷火一样盯着二人，“你们不要以为有几手功夫就能为所欲为，这里可是幽州，也不打听打听，幽州是谁的地盘，就算你们是高手，难道还能厉害的过军队？”

程绯羽眼睛一眯，“所以说，大周国的军队，已经是你说了算了？”

程绯羽懒的听他废话，伸出脚踢掉了他的下巴，看向倒在地上的几个人，温柔的笑了笑，“既然他不肯说，那就由你们告诉我好了。”

程绯羽直接掏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将里面的灰色药粉倒在几个人的脸上，开始默默数数。

“1、2、3、4、5……”

还不等她数到十，药粉开始起作用了，又麻又痒的感觉从脸上传来，但是在外人眼里，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有一个人痒的受不了了，不停的开始在脸上抓，直抓出一道道血痕。

“如果你们谁将这个白痴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来，老娘就给谁解药。”程绯羽还踢了踢那个被她踢掉下巴的倒霉蛋。

如果开始这几个衙役还有几分骨气的话，现在才不过几息的功夫就被程绯羽的药弄的恨不得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来。

一个人连忙抢着说道，“他姓刘，叫刘镇原，是京城皇商刘家的人，他是因为犯了事才到咱们九别镇上当一个捕头的，我们都不是故意的，平时都是他带着我们干坏事的，他手里不止有一条人命，镇上原来有一家布庄，布庄老板不肯给他孝敬，他就将布庄老板推进了井里淹死了，还有原来的师爷，因为告他，被他弄残了双腿扔出了镇子……”

这个人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每说一件事，程绯羽的脸就沉了一分，所以不等他说完，她干脆就一脚踢断了这个刘镇原的脖子。

程绯羽遵守诺言，弹了一粒药丸到这个捕快的嘴里，很快他脸上的麻痒就止住了，但他已经将自己的脸挠成了满脸花，此时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他不敢再逗留，尤其是这两个人连刘家的人都敢杀，更何况他一个小喽啰，所以他爬起来就跑，只可惜还没有跑出几米远，就一头栽到地上，断了气。

程绯羽答应给他解药，可没有答应饶他不死，于是给了莫老头一个眼神，莫老头与她同行多日，两人早已经有了默契，便从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随手一扔，那人就被石子贯穿了心脏，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其他人，程绯羽表示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她下的药除了鬼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解的开，而且开始只是接触了药粉的地方会麻痒，后面会遍布到全身。

只要不解毒，这种感觉一定会一直持续下去。

鬼手说她曾经给一个仇人下了这种毒，对方生生挠掉了全身的皮肉，露出了白骨，最后不治而亡了。

程绯羽二人好像没事人一样开始往回走，只是刚回到客栈，就见那个中年的掌柜一脸狰狞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二位佛爷你们还是另寻他处吧，小的庙小，供不起你们这尊大佛，我把钱全都退给你们。”

显然，掌柜的已经听说了集市上发生的事，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这才多久啊。

程绯羽一点也不觉得掌柜的态度不好，反而还非常理解的点点头，“你的想法是好的，但如果真的把我们赶走，你可就连自保都不成了，你想想吧，那些人会因为我们离开就放过你？”

掌柜的脸都木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昨天还是财神爷的二人，今天就成了杀人魔头，杀的还是那个刘镇原，这下他想要自保根本就不可能了，可能还会连累全家老小。

他已经决定将这两个人赶走，带着自己家人和银子马上跑路，至于客栈，命都要没了，还要客栈有什么用？

程绯羽显然不能理解掌柜心里的急切，而是和莫老头一起慢悠悠的坐到桌旁，对小伙计吩咐一声，“去沏壶茶来。”

小伙计显然没有掌柜那样苦大仇深的脸，而且还一脸崇拜和兴奋的看着二人，听到吩咐，连忙屁颠屁颠的去忙了。

程绯羽伸手示意一下，“掌柜的，坐，我有话同你说。”

掌柜的心中是抗拒的，但是看程绯羽这容拒绝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我有话问你，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我保你全家无事，为了你的小命，最好不要对我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