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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得意忘形二

雪日暖阳 徐国厚 5478 2019-04-15 13:57

  

吴洪伟发来一个信息,说已经把那一千万转到了明胶厂的账户上。高庆东乐了,乐得控制不住激动了的情绪,趴在床上,擂着床体,笑了唱,唱了笑。

杨树根说,取得的这个收获,是巨大的,应该把它说给他们,让他们看到希望。高庆东也觉得,应该鼓鼓士气,要一部分人赶过来,聚在了郊外的一个饭店里。

铁头特高兴,他说,他的眼前,是光明一片,觉得,已经坐上了出国的飞机,清清亮亮地看到,一百多个西洋美女,正在那里向他招手。

干过出纳的朱萍,不是那么乐观。她说,她已深深地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一千万,有点少,国外的生活方式与这里存在着很多的不同,钱少了,过不下去,有了三千万,才可以考虑。

她的这个观点,得到了高庆东的认同。他没在乎,很有信心的说,有了这一笔,不愁第二笔、第三笔,“哈,条件不高,只要有了三千万的人民币,就可以动身,就可以到国外,去享受那美好的生活。”

铁头说,出国的证件,是个关键,得抓紧催催杨彬,要他把这件事情列为重中之重,“这个小子,特别忙,不给他几鞭子,看不到希望。”

确实有这个必要,在拿起电话准备拨打杨彬的手机时,高庆东的眼前出现了蒋竹香的身影。这个女人,对人一片忠心,对人那么投入,对人那么在意,走前,应该给她一部分钱,应该多接触接触她,他改拨了她的电话:“想我了吧?”

“想啊,想!来呀,快点来!”蒋竹香在那边,嘻嘻地笑,“不光在夜里想,白天也在想,一听到你的声音,就想脱光衣服,倒下。”

“你一个人在家,还是杨彬与你在一起?”

“就我一个人。”蒋竹香在那里继续笑,“不用怕,派出所里的人,成天忙。他,已经叫鬼拿住了,失去了自由,白日里,没个在家的时候。”

“我马上到,你洗好身子,等着。”

“好好好,可喜死俺了!这一次,你想吃点什么?”

蒋竹香是个有心人,对人很关心。她晓得,两个人在碰撞的时候,他得有所付出,事后,应该做顿有营养的饭给他补一补。她家的不远处,有个农贸市场,卖什么的都有,特别是野味,很全。高庆东想了几秒钟,把野兔选了出来,这个东西瘦,煮烂了,喷喷香。

高庆东没再与他们闹下去,回到厂,从床底下摸出来了十万元钱。正要离开,王光亮走了过来,高庆东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说他变了心,不诚心诚意对待他:“哎哟,钱哪,为了钱,我操碎了心,几千万的产品,却堆在这儿,眼睁睁地看着,换不来钱。”

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此时的王光亮,显得很小心,他先看了看门外,确定了安全,才找了个位置坐下,“我觉得,有人在咱们的背后捣鬼。前天中午,我通过电话说服了济南的老郑,今天早上的六点半,他带着三辆车子来到了这里,他带来了一张一百九十万的汇票,却只拉走了六十万的货。怪,挺怪,听他们说,现在的产品质量已经上来了,不需要顾虑什么了,可客户们表现得,不正常。”

高庆东被提醒,他的眼睛惊大了,“你估计,是谁在捣鬼?”

“吴洪军!他与客户们的关系不一般,虽然,他的权力已被削下来了一部分,可客户们,还敬着他,每次过来,都会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只有这个该杀的,才能做得到。”

确实是吴洪军,他很爱这个厂,不想看着它垮在哪个人的手里。征得了高庆美的同意后,他要孙秀娟靠在生产第一线,在暗中指挥着她,把产品质量提了上来。以防高庆东见了钱眼热,他与刘玉欣控制着销售,只维持生产,不多卖。

高庆东相信了王光亮的这个估计,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意图是什么?是不是,只是为了拆我的台,要我失败?”

对这个问题,王光亮没想过。高庆东要他抽出时间,去查一查,说,要想查清这个问题,不难,从那些客户的嘴里,能问出个所以然来。王光亮觉着没这么简单,在那里抱着脑袋犯愁。高庆东没再与他聊下去,出现的这个难解的问题,让他的心情变坏了,需要排解,蒋竹香在家里等着,得抓紧过去从她的身上获取到那种乐趣,让心情好起来。

从男人堆里滚出来的蒋竹香,具有这方面的特长,仅过去了一分钟,就把带着不悦走来的高庆东哄乐了。她用文火煮上兔子肉,用电热器烧足热水,同他一起,一边调着情一边洗干净了身子。

不常见面的这两个人,都存有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他们又是老相识,放得开,一触,就进入了**。他抱着她,她抱着他,合在一起发了“疯”。

把那一连串的熟练动作做完了之后,高庆东拿出来了十万块钱。蒋竹香把钱藏好,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控制着声音哭着问:“得需要在国外待多久?是待年儿半载就回来,还是长久住下去?”

“你听到了什么消息?是谁在说,我要出国?”

“是你的那个好朋友杨彬。他的个子虽矮,心眼,却不短。你要他干什么来?他已经猜出来了。”

“是瞎猜。”还没搂够怀里的这个女人,在这一刻,不想让她伤心,不愿看到她的眼泪,高庆东否了,“我那么做,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别人,是想让别人走出去。”

“不,你骗我!”蒋竹香生了气,在他的背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在没看到钱的情况下,听了你的这个解释,能信。哼,你表现出来的这个表现,让人,只一眼,就能洞穿。”

高庆东被她表露出来的严肃镇住,没敢再瞒她。他举着拳头发了个誓,说,不会忘了她,将与她通信通电话,将和她长久地保持着联系,直到死,“在我接触的女人中,你是最出色的一个。你不光长得好、具有十足的女人味,还懂得爱,知道疼人,没过多的计较。”

蒋竹香仰面躺好,要他努努力,再给她一次。此时的她,动了情,流着泪水,把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讲了出来,说她始终未孕的原因,是长期吃着避孕药,“杨彬矮小,要是与他合作,生出来的孩子,肯定长不高。要了你的吧,怕曝了光,影响了咱们两个今后的往来。现在,你要走了,再不要,就捞不着了。在十天以前,我就停了药,估计啊,多来几次,能见效。”

高庆东摇了头,他不想让这位心上人去承受一个重的承载。他为她抹了一把泪,劝:“竹香,不要往这儿想。生孩子,难,带孩子,更不易,会受很多的罪。我呢,见不着孩子,会挂挂牵牵,难受。”

“女人,得养孩子。这不叫受罪,叫享受。”

“不行,绝对不行!你身单力薄,条件不够。”

“去去去!”蒋竹香拍了一下他的背,把他的注意力引过来,把胸上的那两块肉拢了起来,“看,不小,就是双胞胎,也没问题。”

“在这一点上,我能相信。不但相信你,有这种能力,而且,还相信你,绝对能生出一个既健壮又漂亮的娃。我所说的这个条件,不在这儿。若是让杨彬发现了问题,翻了脸,你的日子,就不好往下过了。”

蒋竹香说,她根本没打算同杨彬一起过下去。到了那时,她要远远地离开这里,在山区里找一个僻静的山村住下去,“庆东,你放心,我有这个能力。”她紧紧抱了他一下,露出一脸的严肃与认真,“我想你,我要尽心尽力地把咱的孩子养大,要他挣足钱,领着我去国外,找你。”

听了这些,高庆东的心里涌起一股特别的心情,激动地,几乎是,热泪盈眶了。他不再说什么,把精力移到行动上,一边从面容和动作上观察着她的情绪,一边掌握着火候,用上心,时紧时慢、不停不断地向她的身体发起了攻击。她获取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感受,在幸福的轻声哼叫中,说,感觉着,这一次,与从前有着诸多的不同,肯定是,百分之百地怀上了。他听了,身上的力气得到了增加,干得更猛,更有水平。她快乐的在那里一声接一声地叫、一声接一声地哼。

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移过去了不少,锅里,冒出了焦煳味。躺在那里的蒋竹香不想起,娇声娇气地说,她不能动,不能让那些已经上了身的东西浪费了,要他辛苦辛苦,过去补上点水,“先生,对不起喽,让你忙了这头忙那头。”

已烧干了锅,里面的肉,都发了黑。高庆东熄了火,把锅端下来放在一边,叫蒋竹香找找杨彬,要他带回一部分菜来。

“不不不!”蒋竹香还没够,想再来一次,“三成,二不成。请你攒攒力气,定定性子养养神,再好好亲亲我。”

不管是精力,还是力气,都还行,可时间不行了。朱萍看上了一件衣服,已等在那里,久了,她会恼。高庆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送给了蒋竹香一个吻,“不用急。每隔一天,我就来一次,在走前,保证让你的肚皮鼓起来。”

蒋竹香乐了,还给了他一个吻,抓起了电话:“你这个姓杨的小孩孩,不是个东西,为什么总是关机,高哥找不着你,又找到了我的头上。他想见见你,要到咱的家里来,我愁着做饭,你要,顺便捎几个带肉的菜来。”

“别胡说!”杨彬没信,“我始终开着机,你是找理由,是不是,在睡觉的时候梦着了我,想‘吃’我的肉肉了?”

“呸!去你的,那么小,根本觉不着。”蒋竹香装着不解,支吾着说,“高哥的心,有点粗,可能是,记错了你的手机号。我的郎,别再怀疑什么喽,快拿着我的话,当事办吧。”

“我已经错过了那个孙家店,再有一分钟,就到了家门口。这样吧,给他们去个电话,要他们送过来。”

“别别别,快回去!”还光着身子,不能让他看到了,蒋竹香急了,高声喊,“不可不可,得保证菜的质量,需要过去,盯着。”

在他们这两口子之间,失败,总是落在杨彬的身上。他应下来,返了回去。蒋竹香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对高庆东说,杨彬也想离开这里,他不但没把上个月的工资交出来,还背着她找存折,现在,他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把需要带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备下的一个旅行包里。

这引起了高庆东的高度重视,是不是还有人也产生了这种想法?是不是,有更多的人在做这种准备?人心要是散了,就完了!

蒋竹香很会演,当看到杨彬进了院,她赶紧端着鸡食从屋里走出去,“你们两个,有缘,像是约好了,他前脚到,你就后脚跟进来了。”

为了不给杨彬多留考虑的空间,高庆东紧声问:“怎么样?问清楚了吗?这种证,到底好办不好办?对这件事情,我不是那么了解,你要详细地和我说一说。”

杨彬说,办出国的护照,很麻烦,需要一定的流程,“如果有熟人,能快一点,若是没熟人,慢一些。哥,一次办三个证,有点难,可不可以,只给你一个人办?”

“不行!这是必须的,再难,也得给我拿下来。”

杨彬想了一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能不能跟着你出去待几天?这里边,有我的份吗?”

“派出所里的工作,只是有点累,饿不着,不要想三想四。”

杨彬左右看了看,直到确定蒋竹香没在跟前之后,才说:“说实在的,如果没犯事,什么国内国外的,只要能吃上饭,就行。可现在……嗐,万一有个人咬不住牙,就完了。我盘算着,就是不死,也得是个无期。”

“是不会有这一天的。”高庆东带着一种不满白了他一眼,“咱们的人,个顶个都是好样的。严立强,已在看守所里待了好几个月,也没屈服,也没把咱们说出来,不用怕。”

“人跟人不一样,不光我在担心。”

“还有谁?要如实地说给我,不能打埋伏。”

“宋青友。他也挂牵,铁头的骨头不硬,”

“他想怎么着?是不是,也想离开这儿?”

“是。他想去上海,去那儿,是因那儿靠着长江,好逃。他说,他会水,一旦发觉了不妙,就往江里跳。”

宋青友,已在这边混了两年,是个老“将”。他的胆子特别大,那年,处在他老家的一个学校正在开运动会,他不怕周围有上千号的人,硬是把一个看上了眼的女学生逼到墙角,奸了。连这么一个有胆有识的人都有了怕意,表明,问题已经很严重了。看来,得抓紧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再找出一个带头的来。

等太阳下去,夜色上来,高庆东把他们召集到了他的那个书房。他哄骗大家说,他并没打算走出这个国门,为了当上明胶厂的厂长,提着脑袋奋斗了一年多,时下,正处在好时候,走了,舍不得。他所忙的,是为了铁头,兄弟一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遭殃。他还说,在今后,不管是谁,只要被警察盯上,就为他操心,要想方设法把人安置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高庆东把杨树根提上来,要他顶了铁头,任行动队的队长,“伙计们,咱们都了解这位杨树根的为人和能力。我相信,他能上天,捣上个窟窿,他能下地,捉住鬼神。”

这个杨树根比铁头还要恶,他鼓励大家说,高庆东是个有能力有智慧的人,值得信赖,可以安下心来跟着他干下去,不要怕了什么,为自己找后路。在表决心的时候,他大声喊着说:“咱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是那么地不容易。在生咱们的时候,咱们的娘,承受了巨大的疼痛,咱们不能让娘白受了那个罪,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人,早晚都得死,不可在乎,早与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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