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看看看！”一对鸭子膀挨膀游在一片清水里，让人觉得挺有趣，刘玉欣降低了车速，“看情形，它们玩得很快乐。”

自从向对方表明了态度，刘玉欣和周明志都不再顾忌什么，爱的欲望，更强了。为了加深加深感情，为了避开熟人的眼睛，他们两个常常一起出来转一转。

路过一片庄稼地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人在那里挥着一个钝器猛打一头牛，心地善良的刘玉欣发出了许多的感叹。她说，为人不能这么狠，得善待每一个生灵。

她的父亲，处在病中。她的话，让周明志想起了他，问：“你爸的身体好不好？他的病，咋样了？是否有了好转？”

“没有啊！”刘玉欣的脸上有了愁云，“糖尿病，不好治，天天吃药，就是不见好。把我妈愁得，睡不好，吃不饱。”

“咱们的省会济南，有几家大医院，应该去那看一看。”

“远，不具备这种条件啊。我们，从来没这么考虑过。”

“咦，需要啥条件？咱们有钱，有车，还要什么条件？”

“啊！”刘玉欣精神一振，“你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去？”

“厂里不忙，是可以的。有了病，不能拖，越拖越重。”

心存感激的刘玉欣，想在外面和他住一夜，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她找出来了个理由，说济南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有很多的名胜，应借这个机会在那里好好逛一逛。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她乐了，要他陪着回趟家，把这个喜讯说给父母。他尽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为了让她的情绪得到维持，没反对。

没想到会来客人，两位老人把一台坏了的电风扇拆开了。周明志的突然出现，是个大的意外，他们带着惊喜交集的心情，把他迎进来。父亲取来一个筐，蹲下去，收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部件。母亲找来一条毛巾，一遍一遍地擦桌子。

见他们慌了手脚，刘玉欣没控制住，笑了：“妈，没必要。又不是外人，根本不需要，在这儿反反复复的重复。”

“你的厂长，是个讲卫生的人。”母亲带着一点淡淡的不满，白了她一眼，“哼，你不但没打个招呼，反而埋怨我！”

刘玉欣毫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说，是多余，已经成了熟人，不需要有这么多的讲究。周明志接过去说，往后，他会常来看看，是得应该实在了点，过分的郑重，会给人带来压力。

他的表白，让人产生了个好的感觉，感觉着亲切了许多。父亲为他倒上一杯茶，深情地说：“你的支持，给我们解了燃眉之急，得应该好好谢谢你。孩子，在今后，如果有了余裕的时间，就来坐坐，我们欢迎你。”

刘玉欣趁机把他们来的目的说了出来。由于家里穷，连本市的大医院，也没去好好诊断诊断。听了这个消息，两位老人都激动地坐不住了。

过了不久，母亲想到了什么。她把大女儿拉到一边，说：“这么做，得花许多的钱，千万不要使性子，逼人家。”

“妈，别乱想。不是我提出来的，是他的主意。”

“嗳。不管是哪个当妈的，都不想往坏处想。”有所担心的母亲，紧紧盯着她的脸，嘱咐了一通，“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可别做出了什么，让你爸爸抬不起头。”

“妈，没这么复杂。是借用，我已经和他说开了，等我有了钱，就还给他。”为了让她安下心来，刘玉欣撒了谎。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需要挂牵什么，母亲开心地笑了笑，问：“能不能把他留下来吃顿饭？算是答谢答谢。”

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后，刘玉欣走到周明志的面前，用不容分辩的口气说：“要在这儿吃饭，不要答应了别人的约。”

见周明志没反对，母亲急急忙忙找出一个网兜出了门。老实巴交的父亲觉得在他的面前没什么话头，随后跟了出去。

周明志想知道刘玉欣睡在什么地方，要浏览一下她的睡房。她同意了，牵着他的手走进一间只有几平方的小屋。

屋里没有床，用几根木棒撑起了一个铺。这个铺，基本上把整个空间都占用了。刘玉欣说，由于房间少，她们姊妹仨只能一同住在这间屋子里，用床睡不开，只好打了这个铺。见这里窄巴、简单粗陋，周明志产生了一个念头，要给他们买座房。

“不要心血来潮啊。”刘玉欣觉得不妥，“我没其他的要求，只是希望，能和你爱下去。千万不要为了我，做出了出格的事，让别人产生了怀疑，说出一些不好听的。”

“秘密进行嘛。只要不说出去，就出不了问题。”

“不行！等我们有了钱，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玉欣，不是只是为了你。坏了风扇，应该依靠维修站。你的父母竟然节俭到了这种程度，连那么几块钱，都不舍得。看到这个情景，我的心里，挺难受。”

他的认真和诚恳，感动了她。她鼓了鼓劲，扑上去抱紧了他。他顺势把她推倒在铺上，整个身子压了上去。这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她感觉着，整个身体发了热。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激动了的她想在这一刻要了他。可她缺少这方面的经验，不知怎么做，只把双手放在他的屁股上摸来捏去。当下的她，与以前有了个大的改变，面孔，变得通红，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挤到了这里，现出了特有的美。发现了这个变化的他，有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很想。最终，他让理智占了上风：她太美了，不可玷污。

父亲和母亲合力买来了不少东西，不光买齐了鸡鱼肉蛋，还有蔬菜。周明志急着去看房，不想接受了他们的安排，说越简单了越好。刘玉欣支持了他，只让他们做了六个菜。

周明志比较了解这个城市，他带着刘玉欣来到了一个美丽的小区。这边，虽然存有许多的现房，可都是高档的，她摇了头，说他们没身份，住在这么好的房里会觉着不坦然。他看上了这里的环境，不听她的劝，精心选出来了一座三百六十平方的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