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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欣幸有获一

雪日暖阳 徐国厚 5090 2019-04-15 13:57

  

“齐玉丽,快出来,有人找。”

“好好好,马上就到。”齐玉丽以为科里要开会,不敢再在烘干车间里玩下去,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怪了,看了房前查了房后,也没看到人,显然是,落入了一个圈套。她气得拍着巴掌给了对方个警告,“小子,你要是不把脑袋露出来让本姑娘扇两掌,将来让你面对的,是皮锤!”

厂里有个篮球场,喜欢这项球类运动的人特别多,可有的人不是那么专业,常常为了某个问题争个不休。这个高个子齐玉丽比较懂,都想和她一起乐一乐。来喊她的这个人见高庆东走了来,吓得躲到了一边,直到他走远了,才闪出来说明了这个意思。

他们不在乎输和嬴,玩起来的目的,是图了开开心、痛快痛快。齐玉丽的技术水平挺不错,特别是那三步篮,常叫人拍几下巴掌喊声好。可为了在抢球的过程中能与这位美人撞几下,都想与她对立,不愿和她组合。为了这,这十几个人分不开了,围在一起展开了对决。

“哎哎哎,本姑娘有了个忠告,都给我好好听着。”齐玉丽急了,抢过球来拍着转圈,“你们要是再定不下来,我就拿走球,叫你们叫苦连天、后悔莫及。”

一个青年凑到她的跟前,笑嘻嘻地看着她问:“你能不能打两场?这边一场,那边一场。这样,我们都能碰碰你,解解馋,过过瘾。”

“不行!我不是铁铸的,久了,就把我碰零散喽。”

“轻着点嘛。放心,你长得美,耐看,是我们的梦中情人,都不想让你消失了,得控制着点,得注意分寸,得点到为止。”

“呸!你的能力不够,没什么号召力,说了不算。”

“我是神,不该蔑视我。大伙儿,我说了算不算?”

“算!”十几个人在那边怪声怪气地齐声喊,“算!”

“玉丽!”财务科科长从那边冒了出来,他站在办公楼的后边大声说,出现了个情况,需要处理,“快来快来,有个任务,落在了你的肩上。”

“混蛋!”齐玉丽气得白了他们一眼,把球扔到了远处,“你们全是混蛋,如果都让让步,早就把这场球玩下来喽。”

都不甘心,要等她,“快去快回,保证不再耽误时间。”

齐玉丽冷笑了一声,跑去,“晚了。小子们,悔去吧。”

科长说,高庆东捎来了个话,说有家酒店缺了钱,需要把欠人家的欠款付给人家,要齐玉丽抓紧带着三万的现金,去落实了。

齐玉丽认识那家酒店,知道那里是高庆东定点招待客人的地方。她估计,叫她去的本意并不是为了结什么账,是想与她单独聚一聚。她拒绝了,说她已经与那些打球的人定下了个约,失了信,会受到他们的埋怨:“我的科长先生,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再有一个小时,就黑了天,应该把它安排在明天的早上。”

“能行吗?”科长觉着不妥,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你估计,能不能得到老板的谅解?”

“能。你放心,保证误不了。”不等他表示什么,齐玉丽就摆了一下手,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往那边跑,“来来来,抓紧给我上。别说打两场,就是打四场,也可以。”

见她这么爽快,他们高兴了,不再计较什么,立马展开了对抗。

高庆东没死心,一个劲地追。科长急了,跑来逼着他们停了下来:“到底是打球重要呀还是工作重要?齐玉丽,你打算怎么着?你要是不想在这儿干了,可以打报告。”

没了办法的齐玉丽,把刘玉欣约了出来,要她给出个主意:“姐啊,危险已经来到了眼前。你要集中集中精力,拿出一个合理的建议,帮着我,让它化解了,把它排除了。”

“不要紧张。我觉得是个机会。”刘玉欣说,应该和高庆东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探出点什么,“你放心,我可以叫人在暗中保护着你,绝对能保证你的安全。”

齐玉丽低下头想了几秒钟,问:“有把握?你想利用利用谁?”

“马春晓。她已经来咱这儿上班了,找她挺方便。小齐,不用担心,她丈夫养下了一部分人,能做好。”

“唉,有点……”尽管觉着没问题,齐玉丽也没应,“悬乎!我的姐,高庆东的鬼点子特别多,如果让他得逞了,就找不着婆家了,就没了前程,会后悔一辈子。”

“他已经盯上了你,不叫他碰几次钉子,得不到好的解决。这么闹哄久了,对你没好处,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叫他死了心。”

是这么个理,确实得应该拿出点勇气与他较量较量。走前,齐玉丽再三叮咛,要叫他们盯紧了点,别败给了高庆东。刘玉欣应下,去作了一番周密的安排。

见了齐玉丽,高庆东露出了满脸笑。他把她领进一个雅间,说这家酒店想答谢答谢他,已为他备下了酒和菜:“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咱在这儿花了三十万,早就应该好好表现表现,请请咱。”

刚坐下,就有人把好酒好菜一齐送了来。高庆东拿出热情,一个劲地叫齐玉丽,多吃、尽情地喝:“要是不合口味,可以说一声。这儿的菜,全乎,能给咱个满意。”

不管什么类型的宴席,还是大大小小的宴会,齐玉丽曾随着父亲见了不少,却从来没遇上过这么高档次的菜。高庆东这么做,分明是为了显摆,她小心应付着:“行行行。不用给我挑,不用给我拣。我从小吃惯了粗拉饭,没挑食的习惯。”

“玉丽。”高庆东笑眯眯地看着她,“对你,我有些不理解。我,为你做了不少,为你付出了不少,为你牺牲了许多,你得倾心于我,给我一些报答。可你表现出来的,是反常。不想理我的理由是什么?又为什么不愿随着我出来?”

“嘿嘿。”齐玉丽撇开了核心,“我又不是个采购员,出来干什么?”

“出来散散心啊。人哪,要活得轻松、自在,千万不要看重了事业,去拼命。玉丽,为了让你得到快乐和幸福,我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你。两小时前,见你去了姜莉莉的烘干车间,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有了愁绪,想把你喊出来,一起去影院坐一会。到了跟前,看到一个人避在一个墙角鬼头鬼脑地盯着你,我没再继续,撤了下来。”

“他找我,是为了打篮球。我已经熟悉了厂里的环境,可以与他们一起热闹热闹,没什么愁。外边的这些场合,乱哄哄的,吵声一片,炸头,我不喜欢。”

“玉丽,你出来的少,不太了解当下的这个世界。其实呀,在外边,雅静的地方有的是。不管是舞厅里的雅间,还是住宿部的包房,都能给人带来一个好的,静的享受。”

他表现出来的用意,十分的显露,叫人不敢相信居然露骨到这种程度。齐玉丽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他一句不要脸,气哼哼地说:“这种地方虽然静,可我不习惯。我觉得,不管哪里,都不如待在自己的家里,如意。”

“世上的人,没不喜欢热闹的,肯定没这么单纯,肯定存在着一个原因。是不是有了个担心,怕别人说闲话?”

“没,你想多了。”齐玉丽吓得没敢多说。

“如果,不想叫别人知道了咱们两个的往来,可以背着他们在暗处悄悄地进行。是不是怕,被孙秀娟知道了?”

越听越不对劲,齐玉丽气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真是的,纯粹是,无中生有、胡思乱想。我又没惹着她,怕她干什么?”

发现她的脸上有了怒色,高庆东没敢再往深处发展,热切地让她多吃,要她多喝:“吃呀,喝啊。活在世上,除了情和爱,就是需要伺候伺候肚。”

得防他,下了迷魂药,不能吃多了,齐玉丽找出来了个理由:“来前,我吃上了两个煎饼,饱了。”

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后,高庆东转了话题,嘱她说,经济上的问题,是厂里的机密,极其重要。不可把真实的情况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他的姐姐高庆美。

“我,是个生手,干得时间又短,缺少这方面的经验,做得不够好。听他们说,朱萍干得挺不错,你为什么没要她留下?”

“是她自己的主张。她向公安局作了个证,有人要难为她。”

“我的脑子有点笨,忙活不过来,特别是,在发工资的时候,累得不行。你能不能叫她回来?”说到这,齐玉丽紧紧盯住了他的面孔,“要她来帮帮我,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到了那时,会出现一个大的转变,不再是你请我吃饭,是我请你吃饭。”

“可惜了,已经办不到喽。她,已没了回来的可能。”

“为啥?与她断了联系,还是她厌弃了这儿的工作?”

“都不是。她的岁数小,让人难捉摸,我也说不好。”

“该好琢磨。肯定是,嫌路程远。她真的去了新疆?”

“没去没去。我估计,可能是,怕受到别人的报复。”

怕在这个问题上问多了引起他的怀疑,齐玉丽把话题转到了严立强的身上:“这儿,还有严立强的一部分工资。你把他家的地址说给我,我给他的家人寄了去。”

“不用。他的家里不缺钱,你领出来,留着自己花。”

“先生,是七千元哪,不算少。严立强坐了牢,他家里的人得不到经济上的支持了。听说,他老婆孩子一大堆,种地的种地,上学的上学,没收入,肯定缺了钱。”

“不要管闲事。”高庆东显得有点烦,“我和他是朋友,曾经有过密切的交往,对他的家庭,比较了解,真的不缺。”

齐玉丽突然紧张了起来,不知应该再问什么,不知应该再往前迈哪一步。来的时候,刘玉欣教了不少,可记得不是那么清楚。

“玉丽。”看到她有了急躁情绪,高庆东展开了进攻,“我的心里有了你,盼着能与你亲亲热热地好下去。你要是愿意,就是贴上双喜帖子结了婚,也可以。”

“听不明白。”见他说得这么直,齐玉丽吓坏了。怕他紧跟着使出别的什么坏招,她不敢再待下去,站起来要走,“我粗了心,把一件东西忘在了一个卖部里,不能拖久了。”

“等一等!”高庆东冲上去堵住她的去路,说他的手里有盘有趣的录像带,不能不看,“我已在楼上开了一间房,应该上去好好欣赏欣赏。玉丽,时间长不了,也就是四十来分钟。”

去了那儿,他若是动了手,会出麻烦。齐玉丽越想越怕,推开他,不顾一切地往外冲。高庆东不让走,拉她的胳膊。她吓得朝后退了两步,尖叫了一声。房门被打开,进来了两个男青年。高庆东火了,指着门口要他们滚。她说,为了她的安全,她父亲常常派人在暗中保护着她。他信以为真,脑袋一低,从嘴里吐出来了一口凉气,那颗心,冷却了。

“哈,哈哈哈!简单,真简单,竟然,没怎么费事,就瓦解了。”齐玉丽显得特高兴。她哼着调子来到刘玉欣的面前,把她的微型录音机还给了她,“稀罕,真他娘的稀罕。笑死人喽!”

刘玉欣放下别的事,回到家一遍遍地听录音。除了高庆东承认与朱萍保持着联系外,其余的没什么价值。父亲说,警察的经验多,许能听出什么来。是的,缺少这方面的知识就是不行。那时,要是把朱萍的手机号交给警察,通过科技手段,能查到她的住处。由于没想到这,忽略了这个重要性,在一次与高庆东的冲突中,孙秀娟一生气说了出来,使这个希望成了泡影。

林雷鸣真的从这些录音里听出了问题,他说,严立强只是在明胶厂干了几年,从他经济收入的状况上看,应该没多少积蓄,可高庆东口口声声说他不缺钱。

“是啊,是!”刘玉欣也意识到了什么,说高庆东与严立强的关系不一般,肯定是,对他的家庭,给予了一定的帮助,“真正不缺钱的不是严立强,是他高庆东。”

七千块钱是个不小的数额,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不仅能顶用,还能解决很多的问题。从高庆东的这个举动上看,足以说明,他已经给了严立强的家人许多钱。林雷鸣用肯定的语气断然说:“严立强宁死不揭高庆东的主要原因,可能就在这儿,务必去趟他的家,详细查一查。”

时隔不久,接着传来了两个好消息。杨晓月在第一个电话上说,丁亮他们已发现了铁头的踪迹,为了把自己的信息传递出去,他曾去过一个村,遇上的那个妇女,思想觉悟比较高,没让他用话机。第二个电话上,杨晓月特激动,说已经摸清了刘庆河的一些活动规侓,有望,能在短的时间里抓住他。可喜可贺,只要攻破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就有可能,查明高庆东陷害周明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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