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鬼夫归来:夫人不太乖

第345章药都按时喂给他了

  

后背暖融融的,像是有一把火在周围燃烧着,海宫里潮湿寒冷,我的脊背冰冰凉凉,还是在这热流之下才渐渐暖了过来。

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一会儿是我将幻海地图交付到杨霖手中,像是交代后事一般对她说:“你一定要把这个送到周行之手中,如果不能……”

“夫人,倘若杨霖不能完成任务,那就以死谢罪。”杨霖说着还在地图上加了一道封印,以防止其他人打开地图。

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她说这话时候的表情,那么专注那么认真,紧绷的脸颊仍旧是清秀非常,坚定的眼神颇有几分视死如归。

等这个画面闪过去,又一个画面又浮了上来。

周行之端坐在桌案之前,一笔一划地写着我的名字——屏幽。他的表情无比认真,像是雕刻家在刻着一样珍贵的艺术品。生怕稍稍一走神就会留下缺憾。

无数个凌乱的画面如同放电影一般滑过,最后看到的是我们的初见,第一世的初见。

那一眼的回眸,我便是陷入了他的世界之中,无法再抽身而退。

这些都过去之后,就形成了大片大片的空白。

我的气息渐渐平稳,尔后一抹红色一闪而过,像是艳丽的海棠花绽放又凋落,一切只在一瞬间。我蹙眉,想要忆起那究竟是什么,然而记忆里只有一抹模糊的红。

血?还是其他?

暖意更加浓烈了,随后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喃喃道:“去吧屏幽,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记忆里,我对着面前的人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地回答:“是的师父,弟子屏幽一定会完成任务。”

然后我孤身一人走出了院子,那时的我着一袭白衣,绸缎制成的衣衫一尘不染,像极了冬冽泉边盛开着的白色月亮花。

我走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路,一眼看不到尽头,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尽头可言。

我来到了一个府邸,有小厮将我带到了一棵桃树之下,桃花开得正艳,即使如此也只是陪衬。有人斜躺在桃树上,一袭红衣倾泻而下,他手里提着一壶酒,神色慵懒,眉心一点红色甚是妖冶。大约是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浪荡不羁,却也如刀锋一般锐利。

如此妖孽之人。

小厮恭敬地行礼,道:“大人,这是从九仙山来的姑娘,上好的医师,奉师命前来照顾大人。”

我不敢正眼看他,就从余光里瞥着他的表情。他像是没有听见小厮的话,自顾自地饮一口酒,黑发随风飘扬,几许桃花飘落,美得像是一幅画卷。

等小厮讲完了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傲然,目空一切。

尔后摆摆手让小厮离开,一片桃林之中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当时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扬起下巴直接对他说道:“喂,下来。”

他还真的就从桃树上跳下来,一手提着酒壶醉醺醺地过来,喷洒出的气息满是酒味儿,葱白的食指挑起我的下巴颏,迫使我直视他的脸庞:“小姑娘长得不错嘛,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我小声嘟囔:“鬼才知道。”

他在我跟前踱步,不急不躁地说:“做我夫人,就让你完成任务。”

赤果果的调戏啊!

不过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我蓦然睁开了眼眸,思前想后在一个瞬间明白过来——这分明是周行之身为冥羽的时候跟我说过的话!

可是,记忆里那个时候他不是身穿白衣的么,怎么会以一袭红衣出现?不过还别说,他的红衣版本还真是妖孽得不行,我的少女心霎时间泛滥起来。

但是有什么不对,我印象之中的冥羽都是比较温和的,他的红衣状态很明显地发散出来一种血腥之气,眼神也没有半分温柔可言。

倒是调侃的成分居多。

我沉下心来,继续深扒存在于自己身上的那些回忆。

以后的日子里我就住在了冥府,那段时间冥羽的身体很差,身为医师的我就负责配药熬药,每天有固定的时间我会去他的房间喂药给他。

不对啊,和之前周行之说的并不一样。

教授治愈之术?分明是只是单方面地在治病……不,也并不是在治病。

某个画面,穿着黑袍的男人偷偷摸摸地来找我,将我拉去柴房,问:“屏幽,事情最近进展如何?”

那时候的我明显对于冥羽已经产生了些许感情,于是说道:“师兄,他对我的戒备心理很强,我没有办法下手。”

“药都按时喂给他了?”

“是的。”我低了头,有些心虚。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那就好,毕竟我们的事业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

此时我突然发觉这声音很是熟悉……仔细一想不就是黑衣人首领昆吗!

如梦初醒。

原来那时候我去到冥羽的身边,的的确确是奉师命,但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什么所谓的教授治愈之术,他只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再让我背负那么重的心理负担,所以才讲的含含糊糊。

恐怕从那时起,昆就已经筹划着如何得知幻海的秘密以及如何进入海宫,从而找到定海珠,释放鲛人一族。而我在那个时候是他们的同谋,被作为医师送到冥羽身边,实则是在暗地里打探消息,顺便在药里做点手脚……以束缚住冥羽,必要时完全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人生观顿时受到了挑战。

本以为我和周行之以前是比较单纯的关系,不是一见钟情也就算了,但现在这是……什么鬼?颇有一些利用和被利用的悲凉。

我的师父让我过去执行任务,而我竟然爱上了那个人,不可抑制。不用多说,当年我一定是失败了,败得体无完肤。

他身着红衣美得妖娆,我着一袭白衣如同苍白的花蕾。

直到后来他开始穿白衣了,难道是因了我的缘故?

窃喜之余,我迫切地想要证实这件事情,于是慌忙大声地喊了起来:“来人啊——叫你们大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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