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替代品

  

“够了,我不要听!你知不知道因为他那个疯掉的母后,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阿谨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声嘶力竭的怒吼道,“在那个疯子眼里,我不是我,我只是她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女儿。

我只是一件替代品,就像云珠殿,只是那个公主在这世上的纪念品罢了!还有你的少主,他何尝真的正眼看过我,他何尝有一次真的把我当他的妹妹跟我说过一句话,只要他有过,哪怕一次也好,我都会爱他,我都会爱的……“

“皇后娘娘是病了,可是她对你一片真心,她真的拿你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照顾,你怎么能这般恩将仇报。”

阿福看着这张从小一起长大的脸,第一次觉得这样陌生,“还有少主,他虽不善言辞,看似对你冷淡,可他从未对你做过任何有违人伦之事,陛下将你册封为公主,让你入住云珠宫,给你想要的一切,你到底在不满足什么?”

阿谨闻言,凄然一笑,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脸颊,重重的打在地上,也好像打在了阿福的心上。

“给我想要的一切生活?”阿谨摇摇欲坠的站起来,走到阿福面前,用力撕开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的淤血红的刺眼。

“我想要什么?是一次又一次被哥哥拒之门外的自尊,还是被他当作杀父仇人一样险些丧命的伤口?”

阿福不忍的闭上了双眼:“纵然如此,你也不该对少主下药。”

“我没有!”阿谨摇头,目光呆滞,无数次重复:“我没有。“

“你有。”阿福转过身,不想再看那张让自己心动无数次,也心痛无数次的脸庞,“客栈的小二方才端着你熬给少主的羹汤路过我门前,我清楚的闻到里面有浓郁的紫苏草的味道……”

“紫苏草又没有毒,你、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说我对哥哥不利,你不能这么说我……”阿谨犹在狡辩,楚楚动人的小脸带了几分怯懦,“我不会伤害哥哥的,我不会的。”

“紫苏草的确无毒。”何老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可是阿谨,你很清楚少主的喘疾需要的药材中有一味乌头。乌头剧毒,却对少主的病有奇效。

但在服药期间,决计不能与紫苏草同服,否则轻则神智不清,重则走火入魔。阿谨,你这是打算要少主的命啊。”

“我没有!”阿谨站起身来,看着门口何老那张饱经沧桑,看遍世事的脸,语气激动,不知实在欺骗自己,还是在欺骗别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哥哥,我怎么会伤害哥哥。”

“阿谨,从你和阿福一起在保安堂买药的那日起,阿福就已经对你有了戒心,你自恃美貌,以为自己对阿福有绝对的掌控,便掉以轻心,露了破绽。

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老夫知晓,阿谨,你太糊涂了。”何老走进来,却没有看她,只是径直走向床头,看着昏迷中的魏江,叹了口气:“孽缘啊!”

阿谨闻言,瘫坐在地上,脸上灰白一片,绝望的垂下了头:“我没有、我没有伤害哥哥,没有……”

阿福不忍的看向他,又看看何老,脸上神色复杂,他心知此次阿谨若是被押解回涞朋阁,莫说公主身份不保,只怕还会被满朝文武弹劾。

到那时候,纵然皇后宠爱,陛下也会有所决定,来给众位朝臣一个交代,到那时,阿谨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他不由向何老求助:“大人……“

话未说完,便被何老挥袖制止:“你若是要向我求救,不若想想等少主醒来,他会如何处理吧。”

阿谨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却又稍纵即逝:自己向来不为哥哥所喜,如今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哥哥一定恨毒了自己,又怎么会原谅自己,更别说替自己遮掩了……

阿福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要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被处置,心中如何能忍:“何老,若是我愿意替阿谨受罚,少主可会将此事隐瞒下来?”

阿谨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却发现目光所及,一片模糊,用手一摸,脸上一片湿润,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想到自己往日总是仗着公主的身份,对他颐指气使,呼来喝去,他却永远笑呵呵的宠溺的看着自己,包容自己的一切,就算早就知道自己是在利用他,还是这样替自己着想,甚至不惜为自己犯险……

她悔愧交加,捂着脸痛哭出声:“阿福哥,你怎么这么傻。”

阿福宽厚温暖的大手停在她的头顶,犹豫再三,还是紧握成拳,收了回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要是不傻,你怎么欺负我啊。”

阿谨闻言,哭的更大声了。

何老看着这对年轻人,不禁叹息一声,摇摇头,放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一切事等少主醒来再做定夺,老夫累了,阿谨就交给你看管吧。”

门被轻掩上,阿谨犹自在哭,一向木讷的阿福却眼睛一亮,迅速将她抱起来:“快回你房间,收拾细软。”

“怎、怎么了?”阿谨泪眼朦胧,哭的太久,声音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何老这是要放你一条生路,快,收拾细软,赶在少主醒来之前将你送走。”阿福手脚俐落,将她拉出少主房间。

“慢着。”阿谨临出门前想起什么,站住脚,看向他:“我走了你怎么办?何老叫你看着我,可是你私自将我放走,被哥哥知道你如何交代?”

“这个你不用管,眼下你的安危要紧,要是等少主醒来你就走不了了,快。”阿福匆匆说道。

“不,我不走!”阿谨摇头,脸上第一次这样坚定,“我欠你的已经太多,不能也不想再欠你的了。”

阿福站在原地,看着她,憨憨的脸上是不属于他的悲伤:“你真的宁愿死,也不想在和我有所瓜葛了吗?”

阿谨摇头,又点点头:“我不走。”

“咚。”

阿福猛的击在对方后颈,将瘫软昏倒的阿谨扛上肩,低声道:“可我宁愿你亏欠我一生一世,也不舍得你受半分伤害。”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床上的魏江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的灰茫,看不出表情!

朱衷卸下一身酒气,站在窗前,手里握着一杯暖茶,眉头紧锁:“你是说,刘乾坤他们已经开始进攻三大部落?”

青龙站在屋中,同样忧心忡忡:“留在营内的弟兄飞鸽传书,说是三大部落已经集成盟友,他们虽然人数不多,可胜在各个骁勇,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若是刘副帅贸然出击,属下担心……”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是朱衷何尝不明白:“如今我朝军马已到,粮草却迟迟未至,我本意属刘乾坤耐心拖延,他岂会如此糊涂?”

“会不会是刘副帅刚愎自用,打算趁将军不在,私自出兵,如若大获全胜,便可去陛下面前邀功。”青龙的揣测也不无道理。

可是朱衷却并不这样看:“刘乾坤为人虽迂腐木讷,可带兵打仗的事情他也算是个中好手,不会这样意气用事,更何况,我虽不在营中,可是兵符调动需得我亲自出马,若是他暗中有所异动,皇上也必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青龙闻言点头:“将军说得有理,那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涞朋国的人近在眼前,且好不容易才有所牵扯,若是这时候半途而废,日后想要接着调查洛溪的身世便多有不便。

可是军营之中如今异动频频,更是需要将军出面主持大局的时候,真是叫人左右为难。

若是以前,青龙.根本不必担心将军会有所犹豫,一定是把军国大事放在首位,可是他也亲眼见到了将军的改变,只要遇到洛溪的事情,将军素日的冷静与克制便荡然无存,如今军情紧急,他会作何选择?

朱衷犹豫一下,脸色沉静,声音低沉:“我今夜回营。”

“那这里的事情?”青龙惊喜,却并不意外。

“吩咐下去,继续监视魏江他们,有任何情况都要向我汇报。”朱衷的声音掷地有声。

“是,属下遵命。”将军依旧是以前的将军,青龙心中有难以抑制的高兴。

朱衷将杯子放下,从行囊中拿出行军图,自桌上展开,“刘乾坤的行动路线制定的是哪一条?”

他来之前与刘乾坤商议过,乌骓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长的仅能容纳一人行走的通道能够进入谷内,且通道旁便是悬崖峭壁,路途艰险,易守难攻,三大部落为了抵御外敌,一定会将此处重兵把守,届时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对御天军队大为不利。

青龙上前,就着荧荧烛火看了一圈,指着那条天险之称的道路说的:“据说是这条。”

“真是胡闹!”朱衷低喝一声,此处虽然看似是唯一入口,但是险峻万分,莫说三大部落会否埋伏在此,就算是让我军人马全数通过,也需要至少一天一夜的时间,打草惊蛇不说,更是拿将士们的性命做赌注。

“这个刘乾坤到底在搞什么。”朱衷百思不得其解,转过身看向青龙,“今日营中可有人前往?”

“有一个青年男子三日前去见过刘副帅。”青龙不解的说道。

“青年男子?可知道究竟是何人?”朱衷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刘乾坤的这番巨变,与这个人必定有脱不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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