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惦记分红

  

玉珏却抢先道:“可不是嘛,咱们朱坞就出了好不要脸之人!拿着旁人的金子,做着放贷的事儿,只顾着自己当子钱家,收拿利钱,却不顾旁人死活,可不就是不要脸之人!”

“噢?当真有这样之人,季父我还从未听说过!”朱雍转头又问朱超,“超郎,你们四房打哪儿听闻的此事?”不待朱超回答,又语重心长地道:“超郎呐,信口雌黄的话可不敢乱说啊……”说着话,又深深看了眼朱超。

他早就听娘亲骆小夫人说过,二房夫妻俩背地里放贷,收得的利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二房如今能富得流油,指不定就拿了公中的饼金为自己谋得的好处……是以,一听九姑子含沙射影之语,他立马来了兴趣,求证起朱超来。

若果真如此,他是不是可以就此要挟朱威,也分得一些好处呢……

朱雍的两眼,不由得又觑向了一旁发愣的朱威。

初闻九姑子之言,朱威亦是一惊,却又立时踌躇起来。

他吃惊,是因为九姑子怎会知晓他阿母放贷一事;他迟疑,是他想着要不要帮着八妹要回她的饼金……

却又懊恼,他娘亲干嘛非得霸着八妹那点金子不放!

双眼便有些心虚地睃了眼洛溪。

洛溪原本还在纳闷,玉珏为何有意无意地阻挡她离去,却原来,是惦记上了她的那点子分红!

九姑子欲为母分忧,她不挡着,可凭什么要她拿出自己的体己钱呐,难道未出嫁的小姑子,就不能有自己的私房钱,就非得听命于君母的指令么……

洛溪内心不甘至极,却也知,柯氏若当真取走她这个“自己女儿”的饼金,她亦无话可说。

正自思谋着,想个什么法子好,能躲过柯氏的魔爪,却又惊闻了更大的噩耗——二夫人宋氏……竟然偷偷地将她的饼金,给放贷了!

这一下,洛溪直气得眼睛都红了,恨恨地盯着朱威看,却正好撞上了朱威那颇为心虚的眼神。

洛溪因此愈发断定,玉珏之语不是空穴来风,二夫人宋氏,当真……不要脸之极!

洛溪直恨得牙根痒痒,不住地腹诽!

却也奈何不得,只好大瞪着双眸,定在了原地……

朱超见朱雍直追问到他脸上,当下不免暗自喟叹:同为同龄人,亦是尚未束发的年纪,自己却被人唤成了晚辈,这且不算,还要被人口口声声地追着责问,当真脸面无存呐!

又忍不住瞧了眼九姑子,暗忖,他的这个同胞妹妹,说话还和之前一样,也不用用脑子,拿过来就说!有些话……是能当面说的么?

便尴尬地朝朱雍笑了笑,道:“季父,您别听九姑子瞎说,她一个小姑子,只会针黹女红,能晓得些什么!”又别过头,瞄了眼汀兰院的方向,关心地问:“季父尚未用早膳吧?季父可要当心身子骨,莫要耽搁了时辰,误了饭食便不好了。”

之后,转过身来,向玉珏使了一下眼色,故意高声道:“九妹,还不快走,当心误了给君母请安的时辰!”又厉声喝问彩蝶:“好你个大胆奴才,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点拉着九姑子走!”

彩蝶不成想自己老实地侍立一旁,也犯了错,忙不迭地唯唯道诺,上前扶着九姑子便欲离开。

不料,玉珏却来了气,使劲地甩掉彩蝶扶她的手臂,恨恨地翻了眼朱超,嘀咕道:“胆小怕事,难成气候!”又朝洛溪恶狠狠地剜了眼,“女兄可别忘了,自己是何身份!”这才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彩蝶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缀着,躬身而行。

朱超见玉珏到底走了,轻轻舒了口气。一瞥眼间,却瞧见八姊还立在原地,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这个八姊,当真呆傻不成,难道还……真想要回她的饼金?

即便朱威愿意给,他也做不了主啊!

遂又连连朝洛溪打眼色,示意她快走。他倒不是怕朱威,而是怕季父朱雍再缠上八姊。

他可是有听闻,前些日子,他们这个季父,欲要了去八姊的一个婢子!一个婢子虽算不得什么,可心惠总也是八姊的贴身大婢。这回若又被他看上了谁,八姊岂不又要糟心?

一直侍立一旁的兰惠,见八姑子有些呆怔,便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

洛溪虽然处于怔愣状态,眼角余稍却也扫到了朱超的眼神,暗忖,她这个七弟心地倒还不错,懂得照顾自家姊妹,看来,并未被柯氏给教唆坏了。

当下借着兰惠的提醒,幡然回神,朝朱超略略点了点头,又深深盯了眼朱威,转身欲行。

却在她刚刚抬脚之际,季父朱雍开了口:“怎么,八姑子见到季父,亦忘了起码的礼仪吗?”

洛溪的脚,只好放了下来,回身叉手施礼,又颇为恭敬地道:“季父安,八姑子见过季父!”

心里却止不住地直埋怨自己,干嘛不随着玉珏一道走了呢!即便被玉珏奚落讥讽,也好过被这个小屁孩给缠住!

朱雍负手而立,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很是享用地受了洛溪的见礼。

之后,又微眯双眼,拖着长音道:“嗯……这才是我朱坞大家贵女的风范,见了长辈要懂得施礼请安,这是最起码的礼数,你说呢,八姑子?”

洛溪只能继续恭谨地侍立一旁,聆听教诲,却也不敢随便应诺,以防朱雍趁机再讹上她。

朱雍似很满意八姑子伏低做小的姿态,又拖着老气横秋的音调道:“嗯,八姑子,你既这么知晓礼数,便该晓得,凡是做小辈的,有了好东西,诸如……得了饼金什么的,就该想着要进奉给长辈,以示孝心,你说是吧,八姑子?”

洛溪惊怔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朱雍亦要打她的主意?

朱雍见八姑子一副呆傻摸样,似未开窍,便又点醒她,“八姑子,听闻你的什么女用……卫生巾,分得了许多饼金。既如此,你一介未出嫁的小姑子,公中自有份例可供,要那些饼金作甚,没的沾染上了铜臭气,影响了闺誉不说,只怕传了出去,坏了我朱坞的名声也说不定。”

末了,又大言不惭地提议:“我看这样吧,八姑子还是将分得的饼金,一并交付与季父,权当尽了你的孝心。季父我呢,亦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孝敬。八姑子,你看如何呀?”

这是**裸的打劫!

是恬不知耻的豪夺!

是……

洛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瞪着双眸,呆呆地看着朱雍的嘴一张一合。

天底下,还有这么厚脸皮……不,这么不要脸之人吗?

只凭“尽孝心”三个字,便妄想着,得到旁人的金子,这不是打劫,又能是什么!

可怜她的饼金,她至今连影子都未见着,就被人惦记上了两回。

若说玉珏对她饼金的惦记是巧取的话,那么朱雍的觊觎,就是明火执仗的豪夺!

洛溪哀叹的同时,不禁又想到了大世母的先见之明。难怪当初大世母定要与她订立货殖合约,怕的就是她——被诸如此类的无耻小人给讹诈了吧?

她只有一成的股份,目前尚且不知分得了几个饼金,就已经眼红如斯,若她占有两成的股份,再多出一倍的饼金,还不得抢破了头!

还好她并未贪心,只占了一成,也还好她并未分得了饼金,所以……

等等,洛溪的脑中倏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蹦了出来:若她将分得的饼金,一直存放于二夫人宋氏那里,由二夫人替她保管,岂不便宜?

思及此,洛溪的嘴角不由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一双妙目亦灵动地转向了朱威。

朱威初闻九姑子欲打八妹的主意,便跳出来抱打不平了一回,结果未见分晓,却又杀出个更加贪得无厌的小人!他尚未想出辙来,要如何帮着八妹躲过季父朱雍的无耻敲诈,便被洛溪那一呆一喜的表情给惊住了——

莫非八妹……当真呆傻不成?

“八妹,你……你还好吧?你不是又……傻了吧?”朱威磕磕绊绊地问了句,又不无担忧地上下打量了遍洛溪。

“你才傻了呢,四哥,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洛溪翻了下白眼,恨声道。

“唔,八妹未傻呀!嘿嘿……四哥我以为你……八妹,方才你那眼神,可把四哥我给吓坏了,我还以为,你被气糊涂了,又有些……呆傻了呢!”朱威又连声解释。

这一下,洛溪更气了,“四哥,敢情你这是诚心盼着我呆傻呀!我就纳闷了,你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让人唤四哥的人吗?”

朱威这下倒反应的快,“嘿嘿……瞧八妹说的,四哥哪能呐!不过八妹,就你那眼神,四哥我还真以为……”见洛溪立时又瞪起了双眸,赶紧道:“……八妹,四哥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洛溪亦连忙接话道:“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小妹就此别过!”言罢,旋即转身,喝了句“兰惠还不快走,再晚可要误了给君母请安的时辰”,便一溜烟地疾步离去。

兰惠听闻,忙不迭地躬身应诺,再抬头时,八姑子早已走得远了,又慌忙追去,主仆二人便于片刻间没了踪影。

这一幕,直看得朱威瞠目结舌,暗道:八妹怎么瞧着,不像是去朱义堂请安,倒像是有谁撵着她走,一副惶急的模样!

与他有着同样表情的朱雍,于目瞪口呆中,终是回过味来,冲着洛溪远去的方向,气急败坏地大喊:“好你个八姑子,竟敢无视长辈的问话,就这么……就这么逃走了!”转脸又看了看朱威和朱超,顿足道:“你们瞧瞧,瞧瞧……有这么无赖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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