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誓言守密

  

朱瓒相信,此主公的远见卓识也不会低级得不知道保密,瞧荣镝郑重其事又谨小慎微的模样便知端详。因而他更有理由相信,此主公绝不会任由旁人恣意泄密,一经被其发现,估计惩处的手段不知比他要狠戾多少……

洛溪听朱瓒如是一说,也忆起那日于跑马场后山见到的血光之灾,便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暗忖,那个腹黑男何止是个狠戾的角色,谈笑间可是连人都杀了啊!

得亏朱瓒没见着,若见了,恐吓朱威的话还不比这说得更狠!

当下就有些担忧地看了朱威一眼。

朱威却嘿嘿笑着,“五弟,这回你且把心安稳地放进肚子里,我朱威绝不会泄密的。”说完又不禁自嘲,自己连是什么都不清楚,却已然誓言守密了几回。

几人正说着,子巨推门而入,后面跟着翩翩佳公子骆颂。

骆颂一见院中的情形,立时机敏地随手掩闭好了门,快步走至近前,轻声问:“五表哥有何事要避开锟弟,吩咐于我?”然后环顾了几人脸上肃容的表情,旋即又道:“只要我能做到,五表哥但说无妨!”

洛溪不禁暗自好笑,又来了个不问缘由,就下保证之人。

当下就有些眸光闪动,笑意盈然。

骆颂余光扫到八表妹的莹莹妙目,心底没来由地就是一动!却晓得此时不是想入非非之际,便很快收敛起心思,端凝而视着朱瓒。

朱瓒也不瞒着,三言两语便说明了情况,末了又征求几人:“就是不知要如何说辞,颂表弟才能合情合理地搬至朱松轩?”

朱威一听,当即嗤之以鼻:“五弟,这还不好办!只像先前所胡诌的那样,就说锟表弟有迷症,时常犯病,颂表弟不好歇息便是了,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再不行,我朱威就说我一个人孤单,要与颂表弟同住,谁又奈我何!”

言及此,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哦,我明白了,原来处处为颂表弟打算,根本没有顾忌到我!我说怎么颂表弟一来,你们哥仨也不威逼恐吓,也不用他发下毒誓了,却原来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兄弟!”朱威气得又要哇哇大叫。

朱瓒只斜斜瞟了眼他,嗤鼻道:“你若再不知好歹,大声嚷嚷,信不信我这就收拾了你!”

终是多时的积威所致,朱威怕狠了朱瓒的拳头,当即便偃旗息鼓,委顿起来。却心有不服,低低嘀咕着:“就会冲我来劲,怎么不跟颂表弟比比膂力,颂表弟可是也能拉开二石挽力的弓弩……”

朱忠接过话头,打着圆场:“四弟细想,若眼里没有你这个兄弟,我朱冬轩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避人耳目,也如你般嚷嚷得尽人皆知便是,非但能省却了麻烦,还能卖个人情,也可多多增进兄弟之间的情谊,你说,我朱冬轩何乐而不为?”

“还不是眼里有了你这个好兄弟,才一有好物事就单单想着四哥……和颂表哥,四哥,你说是吧?”朱举也在一旁劝说道。

骆颂甫一听闻马镫,眼底便倏然绽放出灼灼之芒,与那日他跟踪偷看到的物事,正好吻合,当即暗赞:朱坞到底人才济济,能人辈出,不怪大公子能尚了公主,便是起个名字也恰如其分!

默默念了几遍马镫,很快便稳住了激动的心神,此刻见朱威如此,骆颂温润一笑,直白道:“四表哥,要不是眼里有你,朱冬轩怎么不告诉我家锟弟?”却立即转了话头,提点着:“四表哥,咱们是现下就出坞去试练那马镫,还是继续在朱冬轩接着磨叽?”

朱威立时来了兴致,也不废话了,说了句马厩见,便一阵风似地回朱松轩换装去了。

骆颂更是不含糊,亦脚下生风地溜回朱夏院,更换黑衣劲装后,便直奔马厩与朱瓒哥仨回合,等朱威一到,几人就出坞赶去了跑马场。

一直做僮仆小厮打扮的洛溪,自然也混迹于几人之中,熟练地被裹挟而出,又熟稔着单人一骑操控着缰绳。

朱威一脸艳羡地瞧着八妹踩踏马镫轻松上马的样子,着急地催促朱瓒:“行了,五弟,你日日偷练,今日便让与四哥我吧!”言罢,不由分说抢过朱瓒手里欲帮他放置的马镫,依葫芦画瓢地安置在自己的骓乌马上,也照着八妹的样子,翻上了马背。

“哈哈!果然了得,小巧轻便至极,这下我四郎君再也不用看子略的黑头顶了!”平日里,朱威上马都是足踏子略交叉双手搭成的手蹬,所以他一弯身使力,就看到子略的头顶。

当下又啧啧了几声,怨怪道:“……难怪五弟你小心翼翼的,生怕谁给抢了去!”

朱瓒直气得黑了脸,却被朱威接下来的一句话,又给变回了颜色:“……也是,这么好的小物件,换做是我,我也舍不得拿出来亮相,万一叫不怀好意的歹人给谋了去,岂不可惜!”

朱瓒朝朱威翻了个你明白就好的眼神,厉声呵斥他:“切莫高声!四哥难道忘了之前发下的是何誓言!”

朱威连忙压低音量,嘿嘿一笑,道:“五弟,四哥晓得你这个兄弟,为人最是仗义,岂会真的不告诉我?”

朱瓒佯装着朝他挥了挥拳头,“好好骑你的骓乌马吧,管好自己的嘴!”

二人说闹着,朱威便沿着跑马场的跑道疾驰起来。朱瓒一见,终是露出一丝遗憾,暗叹,到底是宝马良驹,速度与感觉就是非同一般。

这边骆颂也在朱忠的帮助下,安置好了马镫,亦轻松上了自己的坐骑,控马而行。很快地,骆颂就掌握了马镫的使用技巧,奔驰起来。

朱举也纵马练习,这样,跑马场上就有洛溪、朱威、骆颂、朱举四人一道绕圈而行。由于只有荣镝给送来的四个马镫,朱忠和朱瓒兄弟便只好站在场边空地处,袖手旁观。

又跑了一圈,洛溪便说自己累了,下了坐骑,将马镫让出来,给了朱瓒。朱瓒只道八妹当真连日的练习,有些吃不消了,便也不再谦让,接过马镫,上马疾驰。

却于奔跑之中,利用马镫变换出好几种控马姿势,当即就引得朱威眼热起来,又忘乎所以地大呼小叫道:“五弟,你那是什么动作,要如何做得?”

朱瓒很快疾奔过来,压低嗓音厉声道:“你再大声嚷嚷,信不信我单手就能将摔你下马去!”

朱威见朱瓒当真气着了,亦放低声音,嘿嘿笑着,“……五弟,我这不是没忍住,忘了吗,下次一定注意!”又涎着脸追问朱瓒方才的动作要领。朱瓒自是毫不藏私,尽数都告知了朱威。

后来,就是由小小马镫衍生出来的这些动作姿势,使朱威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危及生命的险情。

这都是后话,且说跑马场上很快又传来了奔驰的马蹄声。

不料,几人还未习练多大功夫,自通往后山的小路上亦传来疾奔的马蹄声,散于场边负责警戒的子巨、子略、子陶等几个僮仆,连忙围拢过去,警惕地注视着动静。场中几人闻声亦停了下来,眼望着小路出口。

只有朱瓒脸现惊喜之色,忙阻拦道:“勿要轻举妄动,许是荣镝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一袭黑衣劲装的荣镝便如谪仙般地出现在小路出口处,一人单骑,独自前来。

朱瓒却眼尖地发现,坐骑赤狐一侧悬挂着一杆长长的、似戟非剑的铁器。当即也顾不得刚刚训斥过朱威切莫高声的话了,情不自禁地高呼一声,便冲了过去。

“你可来了,丈八蛇矛抢可是打制成了?”朱瓒碎钻般的眼中闪烁着灼灼精光,丝毫没有隐蔽地直接问道。

荣镝笑笑,“让朱瓒久等了,昨日傍晚时分才打制成的。”然后,伸手取下赤狐一侧的铁器,交予了朱瓒:“你且试试,看可否趁手,若有不合适之处,我再回去让龙均重新改过。”话说得顺畅非常,毫无阻滞,好像改造如此一件前无古人的兵器很容易般。

朱瓒深知打制这么一杆长枪并非如荣镝说得一般轻松,当下接过,只试演了几个招式,便紧着道:“很趁手,无须重新改过。”却又边说,边忍不住又试练了起来。

已走过来的洛溪,闻言暗喜,却又瞪了朱瓒一眼。她喜的是,终归找对了下家,财大气粗就是好办事;气的是,朱瓒这个傻狍子,就这么一口回绝了。

她不惜暴露了自己的异状,也让荣镝他们打制此枪,目的就是想朱瓒若觉得此兵器不合适、不趁手,好令实力雄厚的荣镝他们帮着改造。

却被朱瓒自己给自动放弃了,洛溪怎能不横眉冷对?

朱瓒似并未瞧见,依然故我地兀自耍着丈八蛇矛抢。而荣镝则朝洛溪睒了睒双目,浅浅一笑。

洛溪自是明白荣镝之意,当下不甘心地替朱瓒确认道:“荣镝可要说话算话,别欺负我五哥性情直爽了!一旦发觉有何不适,荣镝可要拿回去重新打制。”

“八姑子但请宽心,此枪已然经过了反复试练,确然合适趁手。”荣镝笑着接口道:“好叫八姑子知晓,我们又打制了几条这样的长枪,均已过关,朱瓒这杆丈八蛇矛抢可称为屈指可数的名家精品,枪中上乘。”荣镝口中虽然谦逊,但眼底的意思很明显,朱瓒这柄长枪当得起稀世名枪之称。

既然荣镝如此说,洛溪就望了望使得虎虎生风的朱瓒几眼,心下估摸着荣镝不会说谎,却不愿这么轻易松口,便不满地嘀咕了句:“就知道剽窃,也不知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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