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颠倒众生的笑颜

  

荣镝闻言,毫无知耻之意,却展露出他那颠倒众生的笑颜,再次朝洛溪睒了睒双眸。

洛溪强自忍住看呆了的冲动,别过头去。

此时,朱忠、朱举、朱威、骆颂也纷纷聚拢过来,围着朱瓒观瞧。没过一会儿,朱威终于忍不住,大声喊话朱瓒,朱瓒这才不舍地住了手,给荣镝引荐几人。

原先只有洛溪和朱瓒二人与荣镝有过交集,朱举只是那日于跑马场上才见到过荣镝一次,而朱忠、朱威、骆颂则都是初次相见,自然格外关注,朱忠与骆颂眼中皆露出惊艳之色,朱威更是连连惊叹着“可惜,可惜了……”

对朱威之语,场中几人皆心知肚明,却又不便言说。朱瓒也只横了他一眼,转头冲荣镝抱拳道:“感谢的话我朱瓒也不多说了,但请荣镝放心,朱瓒定然配得上这把世间罕有的丈八蛇矛抢!”

“噫……朱瓒此言差矣,要说感谢当是我荣镝言谢才是。”荣镝说着话,不着痕迹地睃了眼八姑子,又对朱瓒道:“朱瓒,我瞧着你们这几个马镫像是不够用,这么着,等明日午后申时我再来送与你们几个,你看如何?”

虽然是面向朱瓒,可洛溪却知荣镝是在说给她听的,当即也不待朱瓒回复,便接口道:“那我们可就多谢荣镝了!”

荣镝也未客气,笑着颌首,却又沉吟着:“就是不知这马镫的秘密能否守住……”

这回不待朱瓒接话,朱威自动出头,当仁不让地拍着胸脯道:“荣镝尽管放心,旁人我不敢说,我朱威自是绝不会泄露出半个字,就是娘亲老子也不说,如何?”说着话,又不自禁地觑了眼朱瓒。

朱瓒被气得笑了,骆颂则连忙朝荣镝重重地点了点头。在场几人皆是朱氏一族,只他一人是外姓,他岂能没有自知自明?

“好!既如此,咱们各偿所愿,荣镝这便告辞,不妨碍你们练习骑射了!”

荣镝言罢,纵马而去。

朱威眼见着荣镝的赤狐消失于通往后山的小路上,没了踪影,便急急朝朱瓒道:“五弟,你那又是什么兵器?哦,对了,方才我听你说,好像叫……”

“丈八蛇矛抢。”朱瓒替他说出名字,又爱惜地抚了抚长长的枪柄,赞叹着:“不愧为铸剑大师龙氏的后人,打制出的兵器就是非同凡响!嗯,比之龙渊剑不差分毫。”说着话,又耍了个漂亮的枪花。

朱威露出艳羡的眼神,嘻嘻笑着央求:“五弟,丈八蛇矛抢也借四哥使使,如何?”

“借你使使倒不是不可,就是我这……又是马镫又是长枪的,都借与了你,你身为四哥的,拿什么与我对换?”朱瓒故意沉吟着,又有意无意地瞟了眼骓乌马。

“五弟你何须绕着弯子说,直说便是!今后我的骓乌马,五弟想怎么借用便怎么借用,如何?”朱威豪气地道,又涎着脸追问:“怎样,四哥够大方吧?”

二人你来我往的一番讨价还价,终是达成了协议,但凡朱瓒想骑骓乌马,朱威不得抵赖不借,而朱威想借长枪耍耍,朱瓒也不得推三阻四。

其实之后的日子里,朱瓒还将自己悟得的八八六十四路枪法尽皆授予了朱威。朱威还因此成名于天下,博得了不小的战功。

这些都是后话,且说隔日午后申时,荣镝当真又一次出现在朱坞的跑马场上,将两副马镫赋予了朱瓒。朱威见状,悄声嘀咕着:“……为何五弟的面子恁地大,想什么来什么,我却不行!”

荣镝闻言,睒目而笑,许诺道:“若四郎君亦能使好这丈八蛇矛抢,我便将同样为龙均父子打制的一杆长枪赠与四郎君,四郎君可能使好?”

“自然能,我四郎君又不笨,岂会使不好!”朱威脱口而出,想想又有些不敢置信地问:“荣镝当真说话算话,不打诳语?”

“自然。”荣镝亦毫无阻滞的脱口而道,如谪仙般的神情举止一如坚定的磐石,给人信服无可转移之感。

“行了,四哥,有这么猜疑的吗?既然荣镝允诺了,四哥大可将心放进肚腹里去!”朱瓒横眉瞪了眼朱威,禁不住亦嘀咕了句:“……这个呆子倒是好命,轻易便得了个宝贝。”

荣镝自然听见了,只笑着瞟了瞟一旁男装打扮的洛溪几眼,似是自言自语,缓声道:“天下万物,自有来处与去处,无所谓剽窃,亦无所谓盗用,盗亦有道,唯感恩而已。”

洛溪知道,荣镝这是说给她听呢。可怎么听着,都有种点拨、教诲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洛溪还是深受启发,对以后自己的多次作弊行为,找到了很好的托词与借口——

盗亦有道,唯感恩而已。

接下来的几日,朱威和骆颂亦和三房的哥仨一道,于午后申时即悄然溜出朱坞,前往跑马场练习骑射。而骆颂的举动终是引起同院而居的骆锟注意,骆颂欲避开骆锟的盯防便有些迫在眉睫。

而要如何提出分出朱夏院,就成了关键。

这日辰省去朱寿堂请安,朱威便当着众人之面,向祖父西平侯提出,自从兄长离开朱坞,他独自一人居于朱松轩颇为孤单寂寞,想让被非同产兄弟骆锟的迷症折磨得睡不好觉的骆颂,来朱松轩与他一同居住,请祖父答应云云。

此提议一出,顿时引得朱寿堂嗡嗡声起,骆锟更是惊得结巴道:“四……四表兄,为何要……要如此陷害与我?”又眼巴巴地转头望向自家兄长,求证地问:“兄长,我是不是没有迷症,都是四表兄浑说的?”

骆颂艰难地,违心地,别过头去,没有看骆锟一眼。

既然朱威挺身而出,不惜得罪锟弟,为自己请得机会,他骆颂怎好当众驳了朱威的脸面,令其下不了台?

可另一方面,骆锟又是自家兄弟,虽为非同产,却同属于骆氏一族,骆颂便不忍直视骆锟的无辜眼神,陷骆锟于无妄之灾当中,只好沉默以对。

有时,无声胜有声,骆颂的默然无语,倒令众人相信了骆锟当真患有迷症。

这下,二夫人宋氏便替儿子请求道:“君父,舅外甥既是患有迷症,便该好好诊治才是。依子妇来看,骆颂这孩子还是搬出朱夏院的好,与威郎同住朱松轩倒也不错,既不妨碍舅外甥治病,还能解了威郎想念自家兄长之情,君父,您看……”

何乐而不为,差点没说了出来,二夫人总归碍于先君母的颜面,不好当众宣之于口。

怎么说,骆锟也是先君母大骆氏一族的后人,况且骆氏一族子嗣单薄,骆锟虽为庶子,却也是骆氏为数不多的几位子孙。舅父骆郓能将骆锟与骆氏宗孙骆颂一道送来朱坞求学,可见对其重视程度。

二夫人对这一点还是看得很清楚,当下征询地问向了坐于主位上的西平侯。

西平侯朱衷亦沉吟着,好半晌才道:“……总归不过是换个院子罢了,既然威郎想要有个伴,就让骆颂这孩子搬去朱松轩好了。嗯,老大子妇,再延请个医者,仔细给锟郎好好诊治诊治,也好对得起……”一想此话显得有些生分,便转了话头,又道:“也好去了疑心,别耽误了锟郎。”

大夫人忙恭声应诺,却悄悄觑了下略显尴尬的骆颂一眼。

她不是看不出骆颂的为难之处,却也知晓骆颂之沉默便是愿意搬去朱松轩,指不定事先都与朱威套好了说辞……

果然,朱威一听朱衷应允了,当即喜形于色地朝朱瓒挤了挤眼睛,见朱瓒狠命地闭了下双目,朱威又忙不迭地敛目端立,叉手躬身地向朱衷行了个大礼,道:“孙儿多谢祖父的成全!孙儿定当铭记祖父的娟娟恩情,会与颂表弟兄友弟恭,处得像亲兄弟般,祖父但请放宽心吧!”

到了此时,朱衷再瞧不出几个郎君的端倪便不是西平侯了,却也没有反悔之意,只一双狭长凤目里闪过一抹精光,狠狠地睇了眼朱威,道:“威郎何时学得这么嘴甜了,还娟娟恩情?”

朱威却接口道:“祖父,孙儿近日学得一句话,颇觉得言之有理,‘盗亦有道,唯感恩而已。’祖父,您觉得呢?”

朱衷嗤笑一声,不置可否,抬手挥退了众人。

自此,骆颂便正式入住朱松轩,与朱威同居一个院子了。而骆锟,唯有气得咬牙切齿,却做声不得。因为,谁让他寄人篱下,不是朱氏子孙呢。

骆锟却也因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性子也变得越发阴晴不定,暴躁易怒。

但已无人再有空理会他,因为朱松轩与朱冬轩的几位郎君,每日里忙着偷偷溜去跑马场,习练骑射去了。

洛溪每日里自然是能跟着混出坞去,便绝不赖在芷珺院里。可这样的时日好景不长,她的针黹女红被人盯上了,确切的说,在她绣到第四方寇如指定的娟帕时,有人跳出来挑事了。

这日午后的女红课上,洛溪一落座,女师傅寇如便将她绣好的第四方娟帕拿起验看,却听一道讥刺的声线响起:“哟,我当是多么好的绣功,就这也算是过关了?”

正是多日没有找茬的九姑子玉珏。

扫了扫堂中众人,玉珏又道:“姊妹们都瞧瞧,连着四方娟帕,绣的皆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幼稚小白花,既无颜色又无复瓣,单薄得连片叶子也没有,这也能叫刺绣?糊弄谁呢,连这几岁初学者才绣的小儿针线也能过关的话,那姊妹们在这儿朱西泮学女红,岂不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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