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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没有恼怒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368 2019-04-15 17:42

  

姜笙言眸中闪烁了一瞬,瞳孔骤然收紧。但她死活就是不开口。云妨走到她身旁坐下:“笙言,事已至此,你看开点罢,圣旨已下,谁人都违抗不了的。你也别熬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笙言这才有了些触动,她嘴角抽搐的勾勒出一个冷笑,萋萋道:“谁人都这般说,可当初又都干什么去了。”

她没有疾言厉色,没有恼怒,只是平平无奇的叙述着自己内心的苦,正是如此,云妨才觉得她可怜。

“笙言,你若当初没有同云柔做那等事,断不会有今天。”虽然事实伤人,但只有说出来,她才能看清自己的命运。

她冷笑着,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当初也是我鬼迷了心窍,既然信了她的混话。她说会让我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可到头来,却注定要过曲折的一生。”

“罢了,过去的事了。你同林文昌去了边疆后,切记照顾好自己。”

“昨夜黄昏落花红,飞来鸟去离家门,纵使花魂已不再,但愿闻得有缘人。今日,我再唤你一声大姐,抿了他日恩怨,你道如何。”

笙言苍白的面容独挂两腔通红微肿的眼,瞧上去确是可怖,但可怖又可怜。云妨握了她冰凉的手,已麻木到不知动弹。

“你我姐妹一场,我自然不与你计较那些。你也切莫再记挂,生了心病就不好了。”云妨知道,也只有在这时,笙言才会对她说这些,若往日无灾无难的,自然不会这么这般。

即使知道,她也不会再去计较了,因为再见面的时日已不多。

“三婶母可有为你准备嫁妆?”云妨想了一想,还是绕了回去问道。

笙言空洞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悲怆,她轻轻摇了头:“没有,自从那日领了圣旨,她再没来瞧过我。”

云妨心中某处被狠狠揪起:“那日在祖母跟前,她红唇贝齿说会为你准备嫁礼,如今依你这么说,她是在诓祖母了?且不论前因后事,你这般出嫁,也算是姜府的喜事,若传了出去,岂不说我姜家落魄,一份礼都拿不出来?”

笙言萋萋勾了勾嘴角:“罢了,我也不是她亲生的,自小便知道,也不敢奢求她如生母一般对我了。就由我自个自生自灭吧,命该如此,也怨不得谁人。”

云妨气恼的是,孙氏只为云柔求情,却忽略了笙言,要知道,笙言可是无辜被云柔害的白白搭上了一生的幸福。

她却无动于衷,此人居心可以想见。

“你同我出来,去前苑找她要个理去。”云妨想要扶起笙言,可她一脸哀怨,无欲无求的摇摇头:“罢了,大姐。我明日踏出这个门,便不再是姜家的女儿,旁的,不再执着了。”

云妨知她固执,尤其是到了这会儿,她更是心如死灰。

也不好再跟她拗,云妨叹口气,“那我明日便赶早过来为你梳妆,今晚好好睡一觉,旁的都别想了。”

笙言依旧呆滞的点点头,云妨轻手轻脚便掩门出去了。走下台阶,她还不忘回首再瞧一眼,似能透过这门窗,看到里面那朵还未盛开却要凋零的花骨朵儿。又无奈的叹了一口,出了偏苑。

“小姐,这就回玉盛阁去么?”

云妨摇头,“不,去前院,找三夫人好好‘商议’一番明日姜家嫁女的事宜。”

从偏苑绕到前苑,三房一屋子人用过晚膳,该散的也都散去了,孙氏坐于堂前喝茶,姜珉手执两颗核桃在手把玩,

云妨也不着人通报一声,径自走进厅内,“给叔父婶母请个晚安了。”

孙氏正放于嘴边的茶碗,又拿了下来,一看是云妨,脸色唰的就耷拉了下来,可人前人后,还是没有做的太明显。

姜珉回身嗯一声,道:“是你啊,这么晚了,吃过晚饭没有,坐下一块用用差点把。”

还算客气,孙氏就未必了,她扯下帕子抹了把嘴,笑得阴测测的,“大小姐先前去了后院瞧过笙言那丫头了吧,你可劝点她吧,好几日滴米未进了。这样下去,明日怎个出嫁。”

云妨眼里的冰霜一点一点化开漾成水波,她多想上前将那副虚伪的嘴脸撕开,可她还是忍住了。

“婶母既提到明日的出嫁,想来心中是惦记着此事的,那为何连一点嫁妆都未替笙言准备呢?”

云妨笑得温柔,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犹如毒镖。

姜珉剑眉一拧,看向孙氏:“你前几日不是说已经为笙言准备嫁妆去了么,难道没有?”

孙氏脸色骤变,瞧在云妨眼里觉着好看极了。

“谁说我没准备的,我哪样没替她准备妥当呀。”孙氏扬言辩解道,那副嘴脸,真是惹人嫌恶。

云妨着了帕子掩了掩嘴角,缓声道:“可是我去笙言屋里瞧过了,若不是我送了个玉如意进去,她那屋子,从前摆着什么,现在也是一样,不多一样,也不少一样。且,我还挺笙言说了,似乎出嫁的嫁衣都未曾替她准备罢。”

姜珉一听,核桃用力掷在红木八仙桌上,清脆的响声传来,他眼中带有怒意瞪着孙氏质问道:“你这几日究竟都做了什么!笙言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是姜家的女儿,出嫁这等大事,容不得怠慢!”

孙氏一听自个儿夫君都上了心,她也急了,两手一拍往外一滩:“哎呀!你着什么急呀!我这不是上赶着为她物色呢么!好一点的裁缝,没个五六日哪出的了衣服啊,眼下也没几日了,我不是寻思着当年我嫁进来的那一身还好好的压在箱底呢,到时候拿出来透透,照样能穿。”

云妨只觉这话听着讽刺,明日嫁的若是她自己生的姜云柔,此刻,怕是忙里忙外准备着吧。

姜珉被她堵得一时语塞,云妨掩笑道:“婶母真是有趣,您当年穿的嫁衣早是十几年前了,且尺寸同笙言又怎能一样,她连饿了好几天,早就瘦得跟个纸片人儿似的了。哪还能穿下您当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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