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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又有丫鬟惨死了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240 2019-04-15 20:28

  

泸州古老,处于长江与沱江的汇合处,春秋战国时期就设郡了,既是川西屏障,也是四川通往滇黔的咽喉孔道,易于控制沿江各城镇乃至重庆等地,交通发达,物产丰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从守将梅应春降元之后,蒙军就以泸州为基地,囤兵从嘉陵沿江而下,围攻合州与重庆。熊耳被派驻这里,肩上有千钧之担,能有今日美差,靠的是妻子。

大汗英明,知道熊耳得了娇妻,会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她与出征者家属,也会保护好泸州这个大本营的。

熊耳明白,玉萍是大汗的人,迟早要离开他的。既然对大汗俯首帖耳,对大汉的心爱自然也要言听计从。让他保护玉萍,已经是一种厚爱了,受用一天是一天,只要哄得她高兴,大汗也不会亏待自己。

于是把妻子当娘娘待,情愿当奴才。今日抓几个绣娘给她做衣服,明天拉一个唱曲的给她解闷。玉萍嫌烦,只要书看,他就让下人抄了半城读书人的家,拉来几车书,堆了一屋子,她乐在其中,丈夫只有到外面寻欢作乐。

宗玉萍能够单独住一间屋子,感觉轻松多了,只让两个丫鬟进屋陪伴她。从家乡带来四个丫鬟的,分别取名春痕、夏痕、秋痕、冬痕,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在熊耳迎亲的路上,陪伴她到树林里小解的春痕最先死去,是被熊耳当场杀死的。到了泸州,又死了一个丫鬟,那是最漂亮的冬痕,因为反抗熊耳的蹂躏,被他掐死了。剩下两个,是她对娘家的念想,熟悉了,使用惯了,像是器物一样舍不得换。

她要找几个丫鬟太容易了,熊耳也给她找来好几个。可是,她的名声不好,是残暴的熊耳的夫人,又伺候过大汗。蒙古女人她不喜欢,汉家女子不喜欢她。鄙夷的目光,似乎随时要剥去她的衣服,让她无地自容。

那些仇视的目光,几乎喷出火焰,要把她烧死,宗玉萍也不敢用她们,吃饭担心饭菜里有毒,穿衣担心洗得不干净,喝茶担心里面有唾沫,就是铺床叠被,也担心她们在被窝里放针刺她戳她……

她只有用自己带来的丫鬟,忠心耿耿,说一不二,成了她的左右臂。玉萍只有母鸡护犊一般,收在自己房中,几乎形影不离。

这个熊耳简直是个野蛮人,太残暴,太凶狠,太不开化,杀人比杀小鸡还要随便。开始,宗玉萍见他杀人,那血腥让她怕得要死!后来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权当他杀鸡杀鸭,只是别杀自己身边的人就行了。没想到最能干的丫鬟夏痕还是保不住。

秋痕去洗衣服了,宗玉萍让夏痕到厨房去烧冰糖银耳羹。她刚刚出门,宗玉萍一个人在屋里关上门,门被拍得山摇地动的,其间还夹杂着他野兽一样的呼叫。宗玉萍知道他**中烧,他进来没好事,宗玉萍不理不睬。他说叫她去喝酒,宗玉萍说不喝,她要喝冰糖银耳羹。熊耳说到外面买,玉萍说不必了,秋痕已经去厨房烧了。听他还在拍门,骂了几句,外面没声响了,大概他走了,这才安稳。

可是,夏痕半天不来,秋痕洗衣服回来了,还等不到来人。烧头猪也该烧好了!宗玉萍咕噜着,叫秋痕去看看。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跑来,吓得嘴唇哆嗦着,脸苍白如薄纸,指着外面,让小姐去看看。

熊耳又把我丫鬟怎么样了?宗玉萍心烦意乱,跑出屋子,循着一声声惨叫,追到熊耳的卧室,听到屋里惨绝人寰的叫喊,推开房门,眼前一幕让她惊恐万状:夏痕被扒得光光的,被熊二倒提着一条腿,另一只手提着一壶酒,正往她两腿之间倒,嘴里还喊着:“老子让你喝酒,你他妈上面不喝,我就叫你下面喝……”

这样残暴,还是个人吗?连畜生也不如!宗玉萍破口大骂,就要去解救夏痕。熊耳见她生气,反而乐得哈哈大笑,提着丫鬟的一条腿,像是扔一只蛤蟆,手一抬,往门口甩过来。可怜的姑娘,还没来得及叫一声,脑袋触地,脖子扭断了。

“不听我的,我让这个丫鬟跟她一样。”熊耳狞笑着,迈着熊一样的步子,又向旁边的秋痕走过去。

秋痕吓得像是见猫的老鼠吱吱叫,玉萍只好求饶:“我就剩这一个丫鬟了,你要干嘛?放过她,我依你就是……”

“我要你陪我喝酒。”

满城女人,谁也没有玉萍俊俏,他看不够爱不够,今天凉快,想拉她上会江楼饮酒。宗玉萍关着房门不让他进去,他到厨房找到夏痕,她拗不过,只得说小姐等着喝银耳羹,也不陪她。熊耳兽性发作,剥了她衣服,却往她**灌酒,最后还将她活活摔死了。

宗玉萍又是伤心又是害怕,只好答应他的要求。走到院子里就问他:“车呢?”

熊耳却让人牵来一匹马,嘻笑着说:“你做蒙人的妻子也好,做蒙人的妃子也好,嫁鸡随鸡,哪能不骑马?”

“你们既然到了华夏,就应该入乡随俗,出门坐车。”玉萍当即变脸,见他仍然牵马,撒娇道,“我不去。”

她转身还没迈步,就被男人拦腰一夹,像是夹着一只枕头一样就上了马,跟着策马就跑。她被横抱着不敢动了,生怕摔下来。可被男人搂在怀里过闹市,娼妓也不会如此出丑露乖呀,她又羞又气,一边挣扎一边喊叫,“放我回去!听到没有?!”

她说的是蒙语,大街上的汉人虽听不懂,可也能猜出意思来,谁又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一笼袖子,各自埋头走路,都当没听见。街上没出征的皇亲国戚正闲得无聊,见一城之主抱个美人骑马走来,齐声喝彩:“元帅不是好骑手啊,胯下的马蹶蹄子了!”

“身经百战的勇士,怎么连女人也征服不了?”

众人的讥讽让熊耳浑身躁热,俯身一看,美人小脸涨得通红,更像海棠带雨,惹人心旌神摇,侧脸就凑过去香嘴。玉萍无可回避,无地自容,情愿死去。心想,这不是在大草原上,也不是在小树林里,怎能这样不顾及我的体面?以后怎样做人?可是被他夹得紧紧的,求死不得,只有双目紧闭,尖声厉叫。

熊耳看得越发有趣,他虽一介武夫,也懂得驾驭女人之道,同僚们笑他惧内,说他只是名义上娶了汉家女子,其实近不了身,除了强行夫妻之实,平时都当菩萨供着哩,只等大汗来时献宝的……

难听话多得很,他还为此拔过刀。可是在家里的确如此,玉萍从不拿正眼看他,也没给过一丝笑脸,如奶豆腐掉在草灰里,拍不得打不得,就是偶尔骂一句,她也哭得没完没了,动辄就要寻死觅活。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大汗能饶得了他?享用时日有限,面对水中月镜中花,更令他心痒意乱。

这娘们,是个才开苞的雏儿不谙风情,还没感受到男欢女爱的乐趣呢?还是宋人规矩多,养成她们惧羞害躁的本性?她要脸,我偏要撕破她的脸,打破了羞耻也就不讲羞耻了,不讲羞耻也就成了**了,成了**就离不开男人了。于是,他把摩肩接踵的繁华大街当作了寥无人迹的大草原,随心所欲地摆弄他的女人了。

“你们看看吧,我的女人乖得像小羊羔啊!”他哗哗地笑着,向四周看热闹的人眩耀他的猎物,他亲吻着,乱摸着,像棉条一样搓揉着……怀里的美人突然安静下来,他更加得意地叫喊起来,“我的女人多么美丽!我的老婆何等温顺!说我惧内的人都来看看吧,她不是像羊羔乖乖地躺在我怀里吗?”

大街上的人,原来只为看这女人美貌,有更好的把戏谁不看?宋朝百姓本来厌恶下嫁异邦的贱人,虽不敢言语,也幸灾乐祸地看她当众受辱。蒙古官兵司空见惯,对迷住大汗的女人馋唌欲滴,不得受用,看看也是好的。

熊耳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清醒了,够了,老婆是给自己玩的,只是,这女人身心都被他人霸占了去,迟早不是他的,要出这口恶气。报复过了,高兴过了,现在,这女人还是自己的,他有权利当众玩弄她,可也就到此为止。再有,她真的乖得不知羞耻了?怎么声息也没有哩?低头一看,原来昏死过去。别出事吧,赶快带到酒楼用酒把她灌醒!

玉萍醒来,已经半醉,酒好香,回味绵长,难怪人说泸州出好酒,在家她是不喝的,她讨厌半人半鬼的醉态。

可是会江楼不一样,这是喝酒的地方:这座官营大厦宽六丈多,楼高二十余尺,位于泸州东门外五十步远的地方,可以俯揽一江波涛、千帆舟辑,前面三重大门,更具有大国侯馆的堂堂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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