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有爱的梦无悔

第二十二章假象差点泄秘密实话险些断红线

有爱的梦无悔 半根赖烟 8581 2019-04-16 13:12

  

前几天搬到了新校区,九龙及很多学生加入了为搬迁学生往邮局的集装车上装卸行李的队伍中,除了每天管三餐外,还可以获得六十元的酬劳,似乎这比发传单更有价值和意义。九龙和室友们都住进了四人间,尽管学校安排宿舍时还是按照学号顺序安排的,也就是说表面上由不得学生们自由组合,但很多同学们都私下里按照个人意愿组合了宿舍,只是九龙的宿舍拆散的最夸张,六个人分散到了五个宿舍中。其实,有矛盾的宿舍不止他们一个,只不过是其他宿舍的同学平时不善于表现出来罢了。面对新宿舍和新室友,九龙没有像之前那样跟他们一下子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而是尽可能保持距离,如此是希望那股潮水般的热情能够细水长流,要知来日方长啊,好比一个并不饥饿的人面对一大盘美食时,若是狼吞虎咽地吃会觉得索然无味,而细嚼慢咽地吃则会觉得其味无穷,且因有了消化的时间而不觉得撑。

算算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月才放暑假,放暑假后还得跟着老师去外地进行为期十天的金工实习,而此时九龙的银行卡的余额和钱夹里的现金加起来也不过六七百元,这点钱还是他自从给姐姐打走那一千元后,省吃俭用和偶尔做兼职攒下的,估计勉强够回家前的生活费,而回家的盘缠路费和实习的额外费用还没着落。为了不影响上课和复习,他在公寓外的一家小快餐店找了份送餐的兼职,在学校里这是一份很常见的兼职,却也是一份被大多数学生看做丢人现眼的兼职。为了省钱,他早上不吃饭,中午饿着肚子送餐,送餐结束后离上课只有十五分钟时间来吃饭,但他总能就着老板为他烧的一勺中等价位的菜狼吞虎咽地吃掉之前在食堂里每餐两倍的米饭,若不是老板和老板娘的脸色不好看,估计他还能吃一碗。偶尔老板会给他的菜加量加肉,目的是要他帮忙挨个给学生宿舍发贴外卖单。他本来身高体胖,平时上下楼比别人慢一拍,但担心送餐时被老板打电话催促,所以不得不憋足气加快脚步,一步两台阶地上楼。叫外卖的学生大多数是住在四楼以上,等他一口气跑到他们的宿舍门口时,往往喘粗气冒大汗,出汗不要紧,心疼的是那些平日常穿的衣服,为此他上午一放学就先跑回宿舍穿上平日穿不出去又不舍得扔掉的衣服去送餐,这也是他跟其他送餐学生的不同之处。由于中午的时间短,他来不及回宿舍换衣服就得去上课,所以坐在他身边的同学老是抱怨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汗臭味和油烟味,因此一些爱开玩笑的同学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送餐油哥”,有的甚至因他那一头二三寸长的油叽叽的头发和顾不上剃的黑乎乎的胡须而戏说“看了你那模样,谁还能吃得下啊”,对此他只是一笑而过,心里却极不舒服。有一次,他给一位住在六楼的女研究生送餐,她打开门看见他时愣怔了一下,然后叫他在门外等着结账,他刚接过钱,那女生就啪地关上了门,竟然连找零钱的事都忘了。自此,他送餐时走在路上也像其他送餐学生一样,总是低着头,装模作样玩手机,不敢去看其他陌生学生,更怕看见认识的学生或同学,尤其是女生们。但他不怕看见朋友,因为他觉得朋友们会理解他。

习惯午休的他现在没有了午休,所以下午上课时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课,而下课后只想爬在桌子上打盹,但脑袋里仍然乱混混的,所想之人和事没头没尾没好没歹,就像龙卷风经过垃圾山的情景。每天晚上回到宿舍时,已是八点钟左右,顾不上休息就得洗澡,洗澡时顺便抽支烟解乏提神,然后开始迷迷糊糊地复习功课,有时候上床睡觉前还翻不过两页书,更别说写作和去跑步了。送餐的活动量可以代替跑步,而写作的事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前想想,为此他这段时间晚上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老是瞎做梦,有时候会梦见村里已故的老人,要不就是些很荒唐的梦,梦里的人从来没见过,梦里的事也从来没想过,早上起来时觉得很累很不舒服,总想不去上课,或跟老板请个假,然后无事地睡到天昏地暗。这个想法完全可以实现,却又是一个妄想,他不仅太需要这份兼职了,而且要对自己当初这样做负责。尽管如此,他不忘经常给父母打个短暂的长途电话,就算只是聊家常,毕竟闻其声如见其人,这看似无聊的举手之劳却有孝顺之功,然而母亲常念叨一句话“父母和儿女各在一方,虽说都想念对方,但不一样,父母是用心想,而儿女是用嘴想”,此话不尽全对,但不无道理。其实,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借口让父母打点钱过来,也就用不着这么委屈自己了,但他觉得那样做心里不踏实。

这天上午,尽管一二节没课,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早早起来到图书馆的自习室占座,学习是一个主要原因,另一个主要原因是他想看见那个高个美女(并非其他男生也这么认为,像杨光就不觉得),哪怕是就一眼。整个自习室有好几百学生,且女生居多,而他偏偏前段时间不经意间看见了她,且自此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想看见她,并只要看见她,就像身体力乏的种粮人吃了去痛片,干旱的禾苗逢甘霖一样起效,且效果甚快——疲惫全无。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过后,他还没见那个高个美女来自习,便起身准备去趟厕所,算是活动活动来提神,刚一出自习室的门恰见大厅休息区靠窗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人——鸽子,她目前“算是”杨光的女朋友,为什么说“算是”呢?因为他俩在一起时并不像常见的情侣们那么卿卿我我,走路时不牵手,坐下时有距离,不知情的人不会认为他俩是情侣,这令曾经在中间给撮合搭线的九龙感到莫名其妙,他私下里也问过杨光是怎么回事,杨光说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可知一个月前是她先找的九龙,也就是说是她间接向杨光表白的,此前她和杨光只是普通朋友,九龙是通过杨光的介绍认识她的,初识时她就给九龙留下了乐观胆大的印象,好像是个从来就没有什么烦恼的女生。现在却坐在那里发呆,这使得九龙不由得想上前跟她聊几句。

“鸽子——”九龙走近她微笑道,“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是你啊,九龙。”鸽子勉强笑了一下,然后略显悲伤地说,“没什么事,只是心烦意乱的。”

“心烦意乱?这可不像是你啊!”九龙坐在她旁边问道,“能不能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得上你。”

“我觉得杨光一直有事瞒着我——”鸽子苦笑道,然后转过头看着九龙的眼睛,那目光似乎是在对他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现在该对我说实话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九龙避开她的眼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问道,“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话呢?”

“没人对我说什么,是我亲眼看见的。”鸽子气呼呼地说,“昨晚我路过校门口的那家咖啡店时,见他跟一个女的坐在里面说说笑笑,好像关系很不一般——”

“那女的是不是马玲(是杨光刚来时在老乡会上认识的,而九龙是在“大学生素质拓展活动”中认识的)啊?”九龙打断她的话脱口说,却瞬间觉得后悔了,可看看鸽子的眼神,意思是叫他继续说下去,所以他掏掏耳朵并继续说,“我也是为你俩好,所以没有对你说过那件事,杨光在知道你对他有意思后在QQ上跟马玲表白过,但被拒绝了,这种事我怕对你说了后会影响到你俩的感情,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他俩之间也没什么。”

“我确实刚刚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件事,但——”鸽子瞪着九龙说,“那个女的不是马玲,马玲我是认识的,她和我是一个学院的,我俩早就认识了。”

“我的天啊!”九龙拍拍自己的额头苦笑道,“那…那个女的是谁啊?还有就是杨光怎么会去那么有情调的地方消费呢?”

“我只看到了那女生的侧脸,而且她还戴着副太阳镜。”鸽子说着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九龙说,“这是我在外面选了个最好的角度偷拍的,还是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也不大清楚,我总觉得不止一次看见过她的背影,在老校区的时候就貌似见过。”

“我看不出是谁来,但肯定不是马玲。”九龙端详了一番后说,“或许她只是杨光的同学、朋友,或老乡什么的,不一定就是那种关系,如果真是那样,按理说他是会对我说的,就算不说,我也该有所觉察的啊!”

“不好说,但愿是我想多了。”鸽子激动地说,“可他去咖啡厅总该带着我啊,一来他从来没带我去过那么浪漫的地方,二来那样就可以避免一些误会,我感觉他对我很不老实,好像是在敷衍或可怜我,所以我一直感觉不到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进去问个明白呢?”九龙像是在责备她,却又接着嘟囔了句,“这不像是你…你的性格!”

“就算进去了也是跟他吵一架,有什么意思呢?”鸽子冷笑道,“情侣之间的真正坦白是该自觉主动的,而不是吵闹和逼迫出来的,那样只会是他觉得烦,而我也觉得烦!”

“那要不这样吧——”此时,那个高个美女挎个包走进了大厅,向九龙和鸽子这边瞟了一眼,所以九龙直到目送那高个美女进了自习室后才接住说下半句话。“有时间我替你问问他,然后给你答复。”

“呵呵,谢谢你!”鸽子开玩笑道,“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那就把你这么魁梧的男生的勇气拿出来,主动去跟人家搭讪吧,不要长时间憋着,不然轻则得了相思病,而重则为时已晚。”

“唉,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适合做情侣!”九龙叹息道,“可知爱情是波涛汹涌的大海,稍不慎就可能翻船溺水,而友情是一马平川的陆地,闭着眼睛蹦跳也不会摔倒!”

“听不下去了,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还是回去上自习吧。”鸽子说着推了他一把,然后起身落下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便走了。

九龙精神抖擞地走进了自习室。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迎来了一科接一科的期末考试。明天下午的一二节课要考一门大多数同学都认为最棘手的课程,而九龙倒不担心能不能及格,因为他这个学期从未欺骗过学习,所以就不会被任何考试作弄,只是考高分还没有十足把握,他所担心的是不想因为送餐而影响到考试,就给杨光打个电话叫他明天中午帮忙送餐,这是他第二次叫杨光帮忙送餐。第一次是上周末,九龙由于做实验而中午没时间送餐,就叫杨光帮忙,杨光说他有事,要送一个高中同学去火车站,但保证下次一定会帮忙的,那次恰好当幼儿教师的老板娘周末休息,所以可以顶替他送餐,而这一次就没那么幸运,老板叫他无论如何都要找个人顶替,再加上杨光上次的承诺,所以才叫他来帮忙,却又碰了“南墙”。

“你等会儿——”九龙拿着手机走出宿舍,一直来到楼下的草地上,然后愤怒地叫道,“你上次不是说下次一定会帮我的嘛,难道你说话跟放屁一样吗?”

“上次我有事,这次也确实有事!”杨光苦笑道,“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你有什么事,还是去送高中同学吗?”九龙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中午你根本没有去送高中同学,而是跟鸽子在电话里聊了一中午,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对我撒谎,难得找你帮一次小忙,你就这样对我,整天说我们是好兄弟,这就是所谓的兄弟吗?”

“我不是故意要对你撒谎,要是我说因为我要跟鸽子聊天而没时间帮你送餐,你能接受得了吗?”杨光叹息道,“我是太了解你了,所以我只能对你撒谎。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在你看来友情比爱情重要,但我做不到,何况那段时间鸽子的心情一直不好,那天我叫她中午出来一起吃饭,她非但没有出来,反而问了我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有些事我不想说,总之我不能跟她说我要帮你去送餐就不管她,我也是左右两难,希望你能理解!”

“当时你把情况说明白了,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该撒谎,撒谎好比在自己的前路挖了陷阱,某天经过的时候不慎掉下去的人是你自己,这叫自讨苦吃!”九龙冷笑道,“你说你很了解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很忌讳被我信得过的人对我撒谎吗?好的友谊是建立在彼此坦诚相待,你那样做对我伤害很大,以后真的遇到什么大事的时候,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可你也没有相信过,不,是你也曾怀疑过我——”杨光委屈地说,“不然,你就不会向鸽子打听那个女孩是谁了。”

“是的,你说对了。”九龙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不大相信你说的话,但我还是把你的原话告诉了鸽子。其实,我希望你说的话是真的,因为你骗的人不止我一个!”

“扯远了”杨光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我承认我找你帮忙的时候你从来没有拒绝过,而且每次都是提前兑现承诺,好像你把我的事看的比你自己的事还急,这样的朋友很难找,我打心眼里很高心,但也不能说你没有缺点,但你的优点盖过了那些缺点——唉,算了,不说了,总之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你就给我个机会,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可以原谅你,可我无法彻底删除掉心里的这点阴影!”九龙语气温和地说。

“我理解,划破点皮肉都需要时间恢复,何况是心上的伤呢。”杨光哭笑不得地说,“其实,这次我很想帮你,只是我的确有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

“你有什么事?”九龙问道。

“我有个朋友打篮球时摔伤了胳膊,他要我陪他一起去医院看看,我答应了。”杨光半开玩笑道,“要是帮你去送餐,那我就又背上了不守信用的骂名,你说我该怎么办?”

“是啊,他的事比我的事重要,何况在你答应他之前也对我有过承诺!”九龙挖苦道,“他要不是就你一个朋友,难道没有你他就得残废了吗?”

“你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这使我很伤心!”杨光沉默片刻后说,“你觉得看病重要,还是送餐重要呢?再说了,你又不是就我一个朋友,你就不能找其他朋友帮忙嘛,我就不信你在这个学校里就我一个朋友,若真是这样,那你就太失败了!”

“不错,在这个学校里,在我看来,之前我就你一个朋友,我希望我们是能共患难的朋友,而你令我很失望,所以现在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是有几个能在路上说笑和饭桌上喝酒的狐朋狗友。”九龙恶狠狠地说,“不帮忙就算了,没必要说这么多!”

九龙说完后就挂了手机,杨光立刻打回电话,但他没有接,连续好几次都拒接。

晚上,九龙洗完澡准备复习时,突然有人敲宿舍门,并喊九龙,听其声便知是杨光。离门近的室友起身打开门,杨光一进来就掏出烟给九龙(其他室友都不抽烟)拔了支,并在为他点火时才想起九龙的其他室友们一直反对任何人在宿舍里抽烟,包括九龙要抽也只能在厕所里抽,于是熄灭了火只把烟含在嘴里。还没等九龙开口,便像往常一样笑眯眯地一口气向九龙问长问短,一下子就使起初爱理不理他的九龙不知所措,只好表现得友好热情起来,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说实话,他打心眼里不想因为一件不愉快的小事就失去一个一直在新室友面前为自己增光添彩的朋友,何况类似的例子并不少,且自己也后悔过。杨光离开前,答应明天中午找个朋友替他送餐。

次日晚上,杨光带着点鬼鬼祟祟的表情来到涉外那边的一栋高层大楼,此楼所住的大半是在学校里不得不付了住宿费却另外花钱租房的学生,其中有考研复习的,有是情侣的,也有跟室友关系不和的。他乘电梯上到十一楼,走出电梯径直走近一扇四方玻璃窗上贴着一副字画的门,从门缝里微微透出些许的灯光来。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门立刻被打开,开门的正是寒梅。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穿着身宽松的纯粉色睡衣,微笑着等他进屋后又关上门。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木板墙隔断屋,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对门靠墙处有一张斑驳的木书桌和一把掉漆的木椅子,桌面的左上角摆着一个小玻璃缸,里面插着一簇滴水观音,右上角摞着几本书,桌面的中间放着一本打开的书,书旁的玻璃水杯里的花茶还冒着热气。同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扇推拉式的玻璃窗,大理石的窗台上井井有条地放着些洗刷用具,窗台下是一个铝制洗脸池,池旁的墙角处立着一根拖把。窗户上面的晾衣绳上挂着几件刚洗过的衣服。门的右边南北向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一块泛黄的凉席,墙角处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床浅蓝色花格子被褥,其上是一块卡通画的米黄色薄毛毯,毯子上是一个洁白的枕头。床尾处仅剩的一块空地上摆着一张地摊上十元钱一张的折叠小桌和两把粉色的塑料小凳,小桌上的白色塑料盘里放有几个青苹果,仅此而已!水泥地面几乎一尘不染,且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间屋子还是杨光替她提前租好的。在搬迁新校区前,她就对杨光说了因为厂里降工资的事要辞职,并决定跟他们一起来这里,然后重新在他们学校附近找工作,且要就住在学校附近。

“你刚洗过澡——”杨光随口说了句,然后直接问道,“中午送餐累不累?”

“还好,偶尔一次。”寒梅边给他递来一个刚洗过的苹果边笑眯眯地说,“只是我对本部那边的宿舍楼还不是很熟,不得不问人。”

“很不好意思——”杨光接过苹果后略显难为情地说,“还得麻烦你请假,耽误了你整整一天的时间!”

“不要紧的,只是调休而已。”寒梅乐呵呵地说,“体验一下送餐很值得!”

“我也不知道九龙是怎么想的,送餐只有那么点工资,何必那么认真,一个中午不去送餐,顶多被扣十块钱,有什么大不了的——”杨光用责备的口气说,“却非要逼得我左右为难!”

“按照他目前的处境,他很在乎这十元钱,不过这是其次——”寒梅微笑道,“主要是他不想在老板那里落个不负责任的名声。”

“为了不跟家里要钱,就去送餐,而且还是给学生送餐,换做是我,我可没那个勇气。”杨光点了支烟说,“你知道吗,很多大学生都看不起送餐的学生,特别是女生们,所以我宁可到外面搬砖头,也不愿意在学校里送餐!”

“我感觉送餐的学生并不丢人,反而是他们能够吃苦耐劳的表现,这类学生能屈能伸,也很朴实。”寒梅喝了口茶水开玩笑问道,“难道你是因为怕丢人现眼才连续两次拒绝帮他送餐的吗?”

“那倒不是,怎么说呢?”杨光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说,“跟你说实话吧,主要是前段时间他跟鸽子说了我和马玲的事,害得我跟鸽子解释了老半天,还落了个不老实的坏名,鸽子好几天没跟我说话,要不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俩还真有可能得分手。九龙真是把我害惨了,这件事本来早就过去了,且就像一个玩笑一样,可他偏偏这个时候告诉鸽子,我实在想不通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没有去问他吗?”她问道。

“哪敢呢!”杨光苦笑道,“问了也是白问,无非是大吵一架罢了。”

“或许他是不经意间说漏了嘴,要么就是鸽子知道了什么,逼问他才不得已实话实说。其实,让鸽子知道了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这样不仅避免了以后节外生枝,而且可以考验鸽子对你的感情。”寒梅转移了话题乐呵呵地说,“对了,今天送餐的时候好险啊,我在公寓门口碰见九龙了,而且离他只有几米远,幸好当时他在跟几个同学边走边聊!”

“那你可要小心点了,一定要伪装好自己,别哪天不留神被他认出来,那就麻烦了。”杨光担心地说,“在咖啡厅那一次就挺危险的,若是鸽子真的拍到了你的正面,我倒是没事,可我们之间的秘密就泡汤了!”

“这件事为难你了,光哥!”寒梅不好意思地说。

“唉,是有点为难。”杨光摇头叹息道,“鸽子还把照片给九龙看了,为此九龙问我你是谁,鸽子也问我你是谁,我不仅对他俩撒了谎,还在鸽子面前发了誓!”

“秘密迟早会公开的——”寒梅意味深长地说,“只是不希望太早了!”

“我有种预感——”杨光突然盯着她神秘兮兮地说,“不过不说比说了好!”

“呵呵,我也不会问你的。”寒梅抿嘴笑道,“你也最好不要说!”

两人又闲聊了很多,其中还说到九龙的那篇题为《双残》的短篇小说,当初寒梅带着原稿在回去的公交车上看了几段,发现了很多自认为用词不当或语句不通的地方,并不由得想修改一番,但又不能在原稿上修改,且如此一来就不能很快地归还给杨光,于是就可能被九龙误解,若是九龙明天或后天突然向杨光要原稿时,杨光那时只能说还没有看完,为此九龙一定嘴上不说,心里却认为杨光对他的作品根本不感兴趣,所谓带回去看无非是哄他开心罢了,便一下车就去复印了一份,并在第二天晚上坐车来到学校把原稿交还给了杨光,但没说复印和修改的事。她把密密麻麻修改后的复印稿件用一个透明的文件袋装好并藏在行李箱里,决定要好好保存起来,尽管后来从杨光那里得知九龙好像对自己的作品很失望。

大概十点钟时,杨光离开了。寒梅捧起那本书继续看,突来想到了什么,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唦唦地写到:

我糊涂地认为人好比一只充气的气球一样,长时间需要内外的气压保持平衡,当外界的过大时,它就会扭曲变形;过小时,它就会膨胀变大;若是突然没有了,那它就会自我毁灭。一个人不能没有压力,但不能一下子压力过大或过小,压力就是压力,而不会转变为动力。对于自身有上进心的人,没必要刻意给他们施加压力,而相反的人也只适合一点点变化,使其一点点地适应。

她另起一行写到:

有梦想,平凡的日子变得不枯燥;

有爱情,漫长的人生变得不孤单!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