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最强机师的逃亡之旅

11.殊途同归(下)

  

“首先,先想想我们怎么从这儿绕出去。”

灰色的水泥墙,白色的壁砖。这两样东西构成了这个海边小街区的全部。一方面来说这种设计是为了外观整洁,但另一方面,地上洒满的垃圾和墙壁上的陈年污垢把这份整洁毁的一干二净。

鼻青脸肿的卓月蹲在木桶上面,仔细回忆着每一个细节,试图寻找困境的突破口。阿零则在附近绕来绕去保持警戒,观察哪个方向会有人来。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离开没多久,我就迷路了。然后就这样在山上被他们逮了。”

外面的骚动稍稍平静了些,但他们始终摸不清楚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状况。两人始终没有轻举妄动,反而就地聊了起来。

“逮你做什么?”

“还用说吗,卖啊。”

“你这样的,倒贴我都不买。”

“每次不揶揄我会死吗。”

卓月抱怨了一句,这个时候肚子的抱怨声也随即而起。

“话说,我饿了。有吃的没。”

明知道自己身上肯定什么都没有的阿零,还是下意识地抖了抖自己的口袋。结果,一个圆形的,蓝白相间的物品,从飞行夹克的内袋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卓月有些奇怪,伸手去捡那个塑料片。阿零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在拉普拉斯之船上,从工作人员那里兑换的筹码。

没想到自己居然忘了归还。

说来话长。

在这段空隙里,阿零简单的讲了讲自己的遭遇。自己如何混进流云镇登船,又是如何遭遇了险境。当然,讲的最详细的那一段,无疑就是阿零在赌博战中如何发觉不对头,巧妙换牌而取胜的。讲到高潮处,甚至有些洋洋自得起来。

“如果我是你,我觉得我不会那么鲁莽。”

卓月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

“所以,难道就把羽歌丢下不管吗?”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那场赌博战没有下赌注的必要。”

卓月揉了揉依然发痛的脸,对着不知所措的阿零解释他的想法。

“规则里只规定了‘下船之前筹码多的一方获胜’,只要你一直拖着不下注也不出牌,等到拉普拉斯之船停靠的时候就没有胜负可分了。和老太婆对赌用的筹码,和你手里的这枚一样吗?”

“是……是这样。啊!”

阿零也反应过来,一开始就存在另外一条获得胜利的途径。

“虽然他们给双方都发了一百枚筹码。但你手里还有用你自己的生命兑换的一枚,总共一百零一枚,只要拖到下船就是你赢了。”

“这……这个嘛……”

老实说,当初阿零还真的没考虑这么多,尤其是故意钻游戏规则的漏洞这种方法。

“……别、别管这些了!你现在给我专心想我们该怎么办就行。”

明显有些发慌地岔开话题,阿零如是摆了摆手,把话题引回现实中。

“我正在想。”

卓月又开始了咬指甲的动作,仰头向着上方看去。灰色的水泥墙,白色的墙砖,一成不变。

“我们去找个巷道比较窄的位置试试。”

这些窗户都有防护栏。就算身手足够敏捷,爬上去无法钻进窗户里。

“要说没有防护栏,平时一般还都是打开状态下的窗户……”

只有那个了吧。

卫生间。

……

“……原来如此,所以呢?你打算让谁去爬卫生间?”

卓月一时间感到猛烈的杀气从背后袭来,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看到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暗气场的阿零,结结巴巴来了句:

“那个、那就……我去吧。”

“你可拉倒吧。要是你卡窗户里出不来,还得我去救。”

阿零甩了甩长发,试着把它们束起来,但身边没什么类似橡皮筋的东西,便简易地打了个发结,老实说,还是蛮痛的。

“闯进去以后,先把底下的电子门打开。。”

“知道。”

阿零开始活动身体,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借着两堵狭窄的墙壁,双手双脚打开撑了上去。很不凑巧的是,一二楼的窗子都关的死死的。到了三楼附近,才终于发现了一扇没完全关上的卫生间小窗。于是左脚用力一蹬,左手也抓住窗沿,顺势从小窗钻了进去。

卓月则跑到破旧的单元门前,试着按了按三楼的门铃。无人应答。但过了一小会,电子门锁咔哒一声,解除了锁定状态。

成功了。

貌似阿零正好摸到了没人在的一户人家。他也顾不上迟疑了,拉开单元铁门闪了进去。

整条巷子再次回归寂静。

一路奔到三楼,这户人家的门也早已敞开,卓月进去后,轻车熟路地把门甩上,并将其反锁。阿零正满屋子乱转,寻找目前需要的东西,尤其是头绳。

客厅不怎么整洁。落上的厚厚灰尘也证明房子的主人大概不住在这儿。但地上的脚印却不少,有高跟鞋也有男士皮鞋,杂七杂八地混在一起。

卓月的衣服由于被殴打,已经血迹斑斑,还有些破破烂烂的,急需更换一件像样的衣服。

“弄几件衣服,越不起眼越好。”

“卓月,偷东西不好吧。”

阿零毕竟还算比较正派的那一类人,对盗窃这类事情面露难色。

“不偷东西,难不成我们来给别人打扫卫生吗?”

卓月开始翻动看上去稍微新一点的茶几抽屉,反驳阿零。

“……也对。”

这下总算是没有了异议。

两人分头行动,阿零跑去卧室一类的地方寻找衣服,卓月则打算翻翻抽屉,看看有没有纱布绷带一类的东西为自己包扎一下。

几分钟后的翻箱倒柜大扫荡后,阿零和卓月在客厅再次会合了。看见对方摊出来的一堆东西,两个人不约而同同时向对方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你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率先开口吐槽的是卓月。

“衣服啊。”阿零好像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为什么都是女装。”

“正常的只有这些,还有件紧身皮衣,你要吗?”

“打死我也不要。”

面对卓月的吐槽,阿零也忍不住吐槽他摊在地上的那堆杂物。

“你也别说我,倒是你拿的这堆都什么玩意。”

“面具啊。我想试试能不能戴在脸上挡一下伤疤。”

“带着蝴蝶面具走在街上,你是哪儿来的摔跤手吗?还有,另外那些有必要拿吗?”

阿零说着指了指卓月同时拿来的蜡烛,麻绳,和皮……鞭……

……

联系到刚刚见到的紧身皮衣和蝴蝶面具,阿零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总觉得很容易浮现出昏暗的小房间里,带着面具手持皮鞭的女人,被绳索捆起来的男人,之间发生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场景。

“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太妙的东西。”

“……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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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作者外出取材,停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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