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最强机师的逃亡之旅

11.殊途同归(上)

  

这个章节名给我不妙的预感。

——卓月

我也是。

——时零

=======

“老朽一生最憎恶的便是赌徒。”

“嗯,啊,嗯……”

“他老爹就生性好赌。老朽当时就是瞎了眼了,才招了那么个女婿……就这一根独苗,毁啦,毁啦……”

“哦。嗯。”

(别对着我抱怨啊……)

阿零是真后悔自己当时没能鼓足勇气扭头就跑,还非得等到老妇人再次醒来。

面前的老妇人早就没了在船上的那诡异的气魄,就是个在路边悲叹自己孙子走上歪门邪道的老奶奶。

“墨三那孩儿聪明呢……比他爹还聪明,又和他爹一样有坏毛病……”

阿零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不远处的奴隶笼子附近突然暴动起来,有孩子的哭声以及奴隶贩子的叫骂声,听了让人心烦。也不知道里面关的又是哪个倒霉催的赌徒。

讲了几句,老妇人还特意抬头瞅了一眼阿零,看他没反应,接着开始抱怨:

“那几个在船上赌输的,老朽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折磨至疯。老朽原以为他会怕,他就不赌了。你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好赌的?”

阿零脑袋里仍然在想羽歌的事情,还有墨三提到的无尘阁。虽然预计不会得到答案,但还是稍微问问羽歌原来住在哪里比较好吧?

老妇人依旧是低头絮絮叨叨。发觉阿零压根没听的时候,又“唉呀”一声哭起来。

“老朽跟他讲只要输一次,就回学校好好上课,他应了!我也蛮以为他会照做!我真傻!真的!”

看来老妇人这是真动了感情了,连自称的“老朽”都不要了。

“哦。”

阿零依旧是回应了一个冷冰冰的字眼。

“……你不问点什么吗?”老妇人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不问。”

“问点什么吧,年轻人。”

“不问。总觉得会扯上大麻烦。”

听到这句话,老太太当场又背过气去。周围的保镖们又忙上忙下地扶着她别从椅子上倒下去。

“您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乘机想开溜的阿零,马上就被装死的老太太拽了回来。

“等等。年轻人。”

“不等。”

身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绝对不要再掺和到你家这堆麻烦里。

绝对不要。

还没等反应过来,老妇人已经抱着阿零的腿不撒手了。这样子是真的不怎么好看。

“松手,拜托您老人家了,快松手。我还有事情要忙。”

“听听老人家的请求都不行吗!现在的年轻人竟然都这么冷血!想当初……”

“我才不管!快放手!放手哇!”

总觉得路人又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话说!码头的路人也太多了!在公众场合老年人就不能自持一下吗!

“只要你能再帮忙挫挫墨三儿锐气,把他撵回学校就行了!付给你钱!有报酬!”

阿零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寻思了好一阵子,突然蹲下来,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

“老太太,您看,您孙子没跑,在那儿看着您呢,咱冷静点。”

“咦?”

在老妇人不哭嚎的空档,腿上的力道似乎也减轻了几分。乘着这个机会,阿零赶紧把腿从老妇人胳膊里抽了出来,转身就跑。

真·拔腿就跑。

“追上他!把他抓回来!快点!”

老妇人急忙招呼身边的一票保镖们,把厚重的盾牌丢下,扛着霰弹枪就跟着追上去。不过谁也不敢开火,毕竟他们要的是活人。

首先赶紧找到羽歌吧。

闹市区确实好藏,只要找个人群一钻就行了。

但是,无论他如何想往人群里钻,人群总是主动给他让出道路,自动退到离他三米以外的地方。

“mmp。”

后面的私兵保镖们踏着重靴,动作却不比阿零慢多少。甚至有的人还用抄近道的方式提前挡在了阿零面前,被迎面一记飞踢踹翻。

由是,几个人在闹市区来回穿梭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但这样纠缠下去,更难找到羽歌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在大道上一路向前狂奔的阿零,完全没有那个思考的空余了,只要一直跑应该会有办法的……吧?

不过他还不知道,在错综复杂的巷道里,多了另一伙人的脚步。

“奴隶逃跑啦!跑了两个!”

哈?

似乎是被误会成逃跑的奴隶了。

“等一等!我不是奴隶来着!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

都这种时候了还解释给谁听啊!

在阿零的正前方,灰尘飞扬。十几个手持简易宝石杖的人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妈啊。

看来被当成逃跑的奴隶这件事,是怎么也洗不清了。

等等。

前面好像还有什么人。

一个灰白色卷发的青年鼻青脸肿,痛哭流涕状,跑在那群人的最前面。

……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两人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对面那人的哭嚎声便喷涌而出:

“时——零——!救——救——我——!”

“CNM,你别跑过来,CNM!”

为什么卓月这**也到金水来了!

麻烦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吸引过来!

来不及多想,阿零立刻九十度转向,往小巷子里面跑去。满脸眼泪鼻涕的卓月随即跟了进去。而手持宝石杖和霰弹枪的两伙人在有些狭窄的巷子口谁也不让谁,互相推挤并撞翻了一堆。

“找事吗!干什么的!”

“你瞪啥,想咋样,嗯?”

简直就是固定桥段,两伙人都丢下自己的目标,转而针锋相对。

宝石杖的一边明显有人数优势,把几名保镖团团围住,气势汹汹地逼上前去。

“一帮走狗带了几把鸟枪而已。来,搁这儿打,搁脑袋打,有种打啊!”

话音未落,那个指着自己脑袋挑衅的人,就被一枪托抡倒在地上。

“活了这么久,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负责把他抡倒的那个保镖轻描淡写。

“给我揍……把他们给我……打!”

倒在地上的奴隶贩子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发号施令。在这样的命令下,巷口很快乱战一团。

在几乎没什么人的小巷里,堆满了垃圾和码头上常见的木桶。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其间跳跃穿梭,后面的人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来了。

“为什么你在这儿。”

好容易松了口气,阿零对背后的卓月问道。

“一盐栏尽。”

卓月跑得有些急,咬到了舌头。

他喘了口气,干脆瘫在了附近的木桶上。

“我还有个同伴,得把她也救过来。”

“你这熊样还有心情去考虑救别人?”

遍体鳞伤又鼻青脸肿的模样,还真想不出来怎么才能被揍到这种地步。

“对了,看到羽歌没?”

阿零也确实跑不动了,就地找了个木桶坐下。

“没见。”

“要你有什么用。真tm废。”

阿零白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卓月。

“没见就是没见嘛!实话实说而已!一见面就恶语相向是要怎样!”

“那就庆祝一下吧。”

“这副样子还能有什么好庆祝的。”他苦哼了一声。

“庆祝你还活着。”

卓月想了想,从满是淤血的脸上,试图挤出点笑容来。

“……那就,庆祝我们还活着吧。”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