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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闪光剑为何失去光芒?

  

【标题neta:《人偶为何被杀?》】

当时大部分的人都围坐在客厅里玩一款名为《戴拿杀》的桌面游戏。

从一局开始,参加的游戏者分别是“跌打药”、“八神”、“小鱼”、“羽次郎”还有夜歌。“裁决者”在群里打字表示待会来,而年龄最老的“小叮当”则称自己有心脏病不能熬夜,匆匆和众人道过晚安后就和所有人分开了。

关义竹是从第三局开始前被夜歌强行拉来的。他一开始不想合群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躲到自己的房间里看动漫去了,直到夜歌闯进来又是一声清甜的“欧尼酱~~”让他从无法自拔的二次元结界中“惊醒”。而夜歌这么做理由也很简单:就是人太少了,玩起来没劲。

于是,从第三局开始,关义竹也加入了这个名称为《戴拿杀》的桌游。但“裁决者”却没有再回应,所以游戏人数增加到的是6人。

夜歌还非常热情地给关义竹讲解游戏规则和几张卡牌的技能,但后者听完后……

(这不就《狼人杀》吗?!)

他在心里惊呼道。

“你看,这个角色是‘飞鸟信’,”夜歌拿起了一张牌,上面是印的是满脸傻笑青年,“他的技能是每晚变身成戴拿奥特曼并保护一名玩家在当晚受到保护不会被怪兽(狼人)杀害,‘飞鸟信’不能连续两晚保护同一个人但可以保护自己。”

“这不就是‘守卫’吗……”关义竹看着牌上飞鸟信的笑脸,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吐槽。

夜歌没有注意到关义竹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换了张上面是只毛茸茸的可爱生物的卡牌继续热此不疲地讲解道:

“这个是羽次郎。如果不幸被投票出局,那你就可以仗着自己太萌然后翻开自己的身份牌让这次投票作废。之后可以正常发言,但不能投票。”

“你直接说这个是‘白痴’就好了。哥哥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要交流的群体游戏,但好歹玩过几次。”

“还有还有还有,要特别说明一下这个角色!”

夜歌说着又兴奋地拿起了一张牌。

“这是……Super GUTS的标志啊。”关义竹看着卡面上的徽章图案说。

“Bingo!游戏开始后第一天从所有玩家中通过投票选举出一名玩家授予‘Super GUTS队长’的称号。此人在投票时有1.5 票。”

“这不就是警长吗?!”

关义竹差点在脱口而出的话里加上“他妈的”三个字。

“嘛,暂时也就这些了,其余的等哥哥在玩的时候遇到困难再说吧——话先说好,这次要按规则来,不要无视规则,更不能自己创造规则明白吗?!”

“晓、得、啦~不过问题是六个人怎么玩这种桌游,我们当中要有人扮上帝啊,所以只有五个人玩,”

“飞鸟一马①(上帝)当然是由手机担任啦~‘跌打药’的手机上正好有《狼人杀》的语音包。”

“你自己也承认这就是《狼人杀》了吧……”

“6个人的话就是两个‘民众’、两只‘怪兽’和两位‘超级胜利队的成员’。”

“我不明白为什么身为怪兽还要晚上偷偷地去杀人……”

“具体的配置等玩的时候再说,如果哥哥你理解规则了的话我们就快开始吧?”

“行、行。”

这么可爱的妹妹连“欧尼酱~~”都叫过了,关义竹就算再不情愿也肯定会心中骄傲地答应。

“咕、咕……”

看着夜歌因为高兴而跳动起来的双马尾,他忍不住往那个方向偷偷多瞄了两眼。

“诶,话说哥哥你会不会因此身败名裂啊?”

夜歌又突然说,脸上还带着坏坏的邪笑。

“什么意思?”关义竹歪着呆毛不解。

“就是呀——如果哥哥连个小小的桌游都能推理错,那岂不是给侦探界抹黑吗?”

“没礼貌。”关义竹把头上的呆毛向前卷成了蚊香型,“我们当侦探的都是心理学上的大师。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白天’的察言观色就能把所有的狼人,哦不,是怪兽一网打尽!”

关义竹自信心爆棚地在夜歌面前夸下了海口,然后……

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接下来的三局游戏他居然没猜对一个怪兽(狼人)!

“这……”

关义竹一脸呆愣地懵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行啊‘三郎’,你这推理水平让乌米市的治安堪忧啊!”

坐在旁边的“跌打药”友好地拍了拍关义竹的肩膀取笑他。

“哼哈哈哈哈~身败名裂~”

而另一边的夜歌早就笑得腰都挺不直了。

“——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开一把吧。”

这时“八神”站了起来,看走向是要穿过客厅。

“等等你吧,我们五个人没办法开。”“跌打药”说。

“那就可能要多等会了,因为我要……哈哈哈……”

“八神”红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快去吧!”“小鱼”催促他。

“你去吧,正好大家都休息一会,顺便再问问‘裁决者’来不来。”

“跌打药”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径直来到楼梯口反方向的厨房冰箱前,拉开后拿出了一罐可乐。

“八神”捂着肚子“哒哒哒”一路小跑走开了。

“有人还要饮料吗?”“跌打药”开着冰箱大声问坐着的其他人,不过他们都摇摇手,于是“跌打药”又把冰箱们关上了。

接下来,“羽次郎”和“小鱼”玩起了各自的手机,夜歌在听音乐,“跌打药”则先是研究了一会《戴拿杀》的卡牌,然后也拿出手机低头看了起来。

他们当中最“格格不入”的就是关义竹了;他无意中对餐桌旁的一尊古罗马士兵铜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驻足观察了好久。

就这样持续了十来分钟。

“诶,‘八神’还没回来吗?”

突然问话的是“羽次郎”,这把大家的思绪都一下子拉了回来。

“没呢,这家伙说自己便秘了,刚打了开塞露①。”“小鱼”继续刷着手机说。

“哇,你们出来玩居然还带着开塞露?”

“羽次郎”惊奇地说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非常密切了。关义竹不由地感叹女性真的是一种非常能产生化学效应的生物。

“是啊,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就随身就备着一支。”

“すごい(厉害了)~~诶,话说你和‘八神’又是怎么认识的呀?说说呗~”

“啊呀这个就……”

“小鱼”听到后脸一下子就红了,羞涩地捂住脸扭过了身体。

“说说呀说说呀~”

“羽次郎”还是不依不饶,不怀好意地扯了扯她的衣角。

“——你说他们呀?”“跌打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们都是贴吧里和我们群里的老水友,两人之前还争论呢!后来‘八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勾搭上了她……哎,‘八神’这个小赤佬,真的是深藏不露,等我们都知道他们的事情后,两个人结婚证都打好了!”

“诶~~这么厉害呀,啧啧啧啧~”

“‘跌打药’你别再说啦!”“小鱼”红着脸大喊。

“——你们在说什么呢?”

而就在这时,离开许久的“八神”终于露面了,额头上还闪着点点的汗珠。

“你终于回来啦?正好,我们在说你的事呢!”“跌打药”笑嘻嘻地说。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八神”走到“小鱼”的身边盘腿坐了下来。

“说你怎么勾搭上你老婆的!”

“啊,这样的吗……”八神显得很尴尬,不停地抓着后脑勺,“其实也没做什么啦,当时还是‘刀哥’鼓励我去表白的!”

“‘刀哥’?”羽次郎不解地问。

“啊,羽次郎你来吧里和群里的时间不算长可能不清楚,‘刀哥’是我们以前的一个老水友,全名叫‘护士哥哥要拿刀砍人’。”

!!!

“羽次郎”在听到名字后突然整个人猛地一怔,表情也变得极为惊恐的样子,就像是害怕这个名字一样。

(什么情况?)

这一切都被关义竹看在眼里。

“你怎么了‘羽次郎’,嘿嘿、嘿嘿!”

“八神”也发现不对劲,把手举到“羽次郎”面前挥了挥。

“啊、啊,没事,就是听到名字后下意识地发怵,因为小姐姐我也是做护士的,工作压力特别大,以前就有个同事因为受不了压力突然有天就拿着手术刀朝一个病人家属冲了过去,差点酿成事故。”

“这么可怕呀,你们也是挺不容易的。”“跌打药”感叹道。

“说起‘护士哥哥’,好久没碰到他了,快一年多了吧,有的时候还是蛮怀念那个逗逼的。”

“谁知道呢,他都是我们的‘故人’了。”

“是啊,我们还是继续玩《戴拿杀》吧——卧槽,拉了一泡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下把看我carry!”八神兴致高昂地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

“来来来,等你小子好久了!”

因为“八神”的回归,客厅里的气氛再次集中而又活跃了起来。但此时他们并不知道,现在毫无顾虑的他们在三分钟后将会面临的是什么样的一个画面和危急处境。

夜早已悄悄吞噬了太阳的光芒,墙上的时钟指向了9点15分。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线下轰趴聚会,共同对于戴拿奥特曼的崇拜和喜爱所以他们聚在了一起——表面上是这样的,但事实上有多少人是实实在在冲着聚会来的呢?答案是:真的还蛮多的,但并不是全部。

如果用上帝的视线放眼这块地下空间的话,可以看到的是这里有侦探、无关者、死者、将死之人、以及一颗应该是已经死掉了的冤魂,可是那个地方暂时还不愿意收他,于是他决定脱下人性,化作另一种凶恶的身份回来了。

“那我现在就开始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众人打算进行下一局游戏的时候,一阵激烈的惨叫声像是要划破黑夜般突然轰然而起直射进每个人的鼓膜。声音震颤而又痛苦,是把所有希望和绝望融入进喉咙中然后用尽全力里迸发出的信号。

“……”

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客厅里还围坐在一起的众人都吓得震在原地,他们面面相觑,脑中一片雪花屏。

“声音是从负二层传来的……”

“那里只有两个人吧,听声音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

“可那个,不是不能说话吗?”

“别管那么多了,总归先下去看看再说吧!”

说以上最后一句话的是关义竹。他是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最先把思绪稳定住的。多年来的办案生涯告诉他,这个时候必须要时不我待地赶到源头地!

“对,我们先一起下去!”

“跌打药”像个领导者般指挥客厅里的众人下楼,但回头一看却发现关义竹已经像个急先锋般一马当先地冲了下去,夜歌紧随其后。

“快!”

“跌打药”边跑边转身招手,于是剩下的人也随着大流都向一个方向迈开了腿。楼梯间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铁蹄”声。

“——‘小叮当’先生?”

刚到负二层,就发现了穿着睡袍的“小叮当”睡意还未消散地站在-203室的门口。

他一见到急匆匆跑下来的众人就变得慌张了起来,手颤抖地指着面前的房门,举手投足间能反出光的尽是他苍老、凌乱的头发和胡子。

“我刚刚、睡得很好,突然听到有惨叫、从、这里传出来。”

——!

“小叮当”的话让关义竹一行人紧张地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一种从刚才开始就迫急到胸口的不详之感愈发浓烈清晰。

——-203号,那是绷带男“裁决者”的房间!

一想到这里,所有人的脸上只剩下了凝重和害怕这两种表情。频率不一的心跳声应景了突然沉寂下来的走道。

咚咚咚——

关义竹没有想太多,伸手敲起了门。

“你好‘裁决者’,我们刚刚听到从你房间里有传出来不好的声音,是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

……

门的那头没有回应。

咚咚咚——

“‘裁决者’先生,你在里面吗?听到我的话能发出点声音吗?”

……

关义竹不死心地继续大声问,可门的那头还是没有回应。

咔——

这次关义竹不再继续浪费时间,直接把手放到了把手上——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到的是房间居然真的没锁!轻轻一推,房门就这么被缓缓打开了。

!!!

“啊!”

“啊!”

“呀!”

在场的三个女生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尖叫声。“羽次郎”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小鱼”迅速躲到了“八神”的身后、夜歌则一把扑到关义竹的腰里死死地埋住了自己的双眼。

不止是她们,男性同志们也没有多镇定:“跌打药”和“八神”惊恐地看着前方、“小叮当”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样子。只有关义竹,他一丝不苟地盯视着前方,呆毛连着脸色一起变得严肃了起来。

而造成他们这一切惊慌、恐惧表现的原因,是屋中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一片漆黑的房间中接着走道里余散的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个浑身被白色布条裹住的瘦小身躯

“怎么会……”“跌打药”战战兢兢地说话都说不出了。

关义竹温柔地拍了拍夜歌的后背,安抚完她的情绪后把她送到房间外的不远处。

随后,他反身回到了-203室径直走到床旁,弯下腰冷静地检查起绷带男的生命体征。

“……他,死了……”

过了会,关义竹叹了口气淡淡地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死、死了?!”

“怎么会这样!”

“不要啊,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于是乎,场面再一次失控了。

注①

:一种刺激肠壁的药油

“各位还不明白吗?不同于别的死法;刀,是要扎进身体里造成致命伤害对方才会当场毙命。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了:要么像侦探小说中那样用钓鱼线之类的东西设计一个物理学极强的机关,要么,就是有人亲自拿刀杀人!

虽然死者生前的样子和举止都非常诡异,真实身份目前也不得而知。但他的尸体在负二层,而这里只有一条楼梯可以通往楼上,楼上又是只有一条出路可以通向外面。

我们参加聚会的人带上死者正好是八个人。如果凶手是外人则需要先找到这个偏僻荒凉的地方后,再偷偷溜下来、路过客厅潜伏在这里某处,这其中他还要面对八双眼睛的视角进行躲藏——所以,我想我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关义竹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下来。露出锐利的眼光扫视了一遍余下的5个人。他们无一例外地沉默了下来,站着或蹲在-203号房间门口的走道上,因为房间里有具尸体,所以没有人愿意往那个方向靠,惊魂未定的他们就连视线也在刻意地回避着。

有些人的身上还带着恐惧残留下的畏怯,灯光投射的墙面上可以看到几个不停抖动的影子。

得知“裁决者”真的死亡后,场面真的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发愣有人尖叫有人乱跑,关义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们听自己说话。

“各位哪怕没经历过这种事,但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眼见没有人回自己的话,过了会关义竹重新开了口,“根据现场的地理环境、方便度、隐藏度以及作案手法来看——”

说着,他站到了一个能把所有人都收入眼帘的位置,这才提高了声音的分贝继续说道:

“很明显,凶手极大的可能性就在我们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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