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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搜索又见他

  

【标题neta:《回首又见他》】

“很明显,凶手极大的可能性就在我们当中!”

即使能预料到,但关义竹的话还是下意识地让其他人震住了。一道不存在的闪电在他们的脑后闪过,“小叮当”甚至把双眼瞪得像快掉出来般。

“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可他和我们无冤无仇吧?他也从来没有说过和现实中我们当中的谁认识。”

“跌打药”摊开双手表现出非常无辜的样子,其他人也跟着纷纷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和一个刚刚被刀捅死的人扯上半点关系。

“这个可就说不准了,”关义竹把双手伸进了裤兜,“也有可能是我们当中的谁还有另一层隐藏身份;又或者躺在那边的“裁决者”连自己为什么死都不知道。看过《征服》没有?刘华强因为不知道谁是砍伤自己弟弟的真凶结果他选择的是把自己的仇家一个个杀过去。”

“‘三郎’你的意思是……是我们戴拿‘奥特曼同好会’得罪了谁?”

“小鱼”的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害怕地抱紧了自己。

关义竹心情平淡地弹了两下呆毛:“这也只是一个猜测,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杀人事件,那我们所有人都有杀人的嫌疑,所以大家少安毋躁,一切等警察来了再说,在此期间还是不要离开这里,以免平白无故地增添自己的嫌疑——话说有人报警了吗?”

“……”

空气中沉默了,“跌打药”一行互相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但就是没人回答关义竹。

“我、我我我来。”

最后还是“羽次郎”结巴地回应道,手忙脚乱地掏出了手机。

关义竹看着他们,心里想的却是能怎么忽悠他们给自己调查的机会。好在想起自己之前无意中撒了个谎说自己是一名而立之年的警察,这将会成为他绝妙的借口。

“啊咳咳,如果大家都没有异议的话,那我就要以人民警察的身份先去对现场还有尸体作一个基本的调查了,虽然我也是嫌疑人……但也没办法,万一漏过什么有时间限制的重要线索就不好了,大家看呢?”

“……”

没有人作答。“羽次郎”呆愣地都放下了手机。

没有人作答就代表了不回答、不回答就代表了弃权、弃权就代表了默认、默认就代表了他们无言中允许了关义竹可以进行调查。虽然他这次“赢”得并不光彩,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出现这种状况的概率能达到98%。

(刚刚随口一说的假身份居然派上用场了,说侦探人家讲不定心里还有点疙瘩呢。)

关义竹在心里偷笑了起来。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我就要开始调查了,麻烦大家先回避一下吧——哦对了夜歌,你把手机开成录像模式放到一个可以拍到房间全景的位置。”

“嗯?可以是可以,但这是要干嘛?”

夜歌虽然不解地微微皱眉,但她还是一边掏出了手机。

“不用这样啦,我们都相信你‘三郎’的,堂堂人民警察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再说了如果你有嫌疑怎么可能还提醒我们报警呢?不可能的嘛哈哈。”

还是“跌打药”先反应了过来,明白关义竹这么做无非是把自己的调查行为公开透明,以防在场的人因此事而抓住他小辫子的机会。

“啊不不不,这个说不清楚的,毕竟我的的确确也是有嫌疑,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OK,我明白了!”

夜歌手脚麻利地按照关义竹的指示把手机放在房间中一个木头柜上,镜头对准的是床的位置。

“谢了夜歌,那要不你先回房间吧?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一直和尸体待在一块也不好。”

关义竹神情凝肃瞄了一眼外面的其他人,然后回过头来弯下腰贴在夜歌耳边秘密和她说地说:

“就一点,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有情况随时喊我!”

“那我还是待在门口吧,不管是哥哥有事还是我有事就都能喊到能。”夜歌提议。

“嗯,也行!”

关义竹顺势温柔地摸了摸夜歌的头,后者脸上立刻像是喝醉般悄悄泛起了一丝红晕。

“那我……先过去了,哥哥加油!”

夜歌埋着头小跑开了,关义竹则看着她的背影歪过头把呆毛弯成了一个问号。

(嘛,多想无益,还是抓紧先把事件搞清楚吧。话说难得夜歌一口一个‘欧尼酱~’地来参加聚会居然会碰到杀人案,心情很复杂……)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套,戴上后深呼吸一口缓缓走到案发的床旁,那上面正躺着一具死状惨烈无比却看上去十分安详的绷带尸体。

他是谁?为什么会死?会不会在案件的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在?这些都是接下来需要调查推理搞清楚的。

“——我去!”

不知为何,一全神贯注地注视起尸体,关义竹突然就有种想呕吐的不舒服感,另外靠近的话还能从尸体身上闻到一股明显的医药酒精味道。

(先要检查尸体的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从尸体身上拔出了闪光剑形状的刀,但没想到的是血还是溅了出来,幸好只是沾在了手套上。

关义竹仔细观察起了这把凶器:如果不是因为做成闪光剑的样式,其实这把刀就和普通的弹簧刀没有区别。刀身展开后的总长为25.5厘米,八成新,刀身和刀柄都十分光亮几乎看不出有磨花的痕迹。

一圈观察下来,整把刀小巧易藏、收放自如,具有便于携带、使用轻便的特性。另外值得一提的还有两点是:

第一,整把刀非常轻盈,就和手上拖着一只钢笔差不多的感觉;第二则是刀尖非常锋利,关义竹只是手指稍稍用力一碰那个地方马上就发现手套被戳破了。

对凶器调查告一段落后,关义竹举起手托在了下巴上,打算跳入自己的推理世界中对刚刚在脑中迸出的疑点展开他独有的思考。

(话说……为什么要拿闪光剑当凶器呢?是因为这场是戴拿奥特曼的线下聚会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在吗?)

撇开别的,他的推理的方向着重对这一点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嗯……闪光剑……嗯?等一下,闪光剑?我记得打山桥公园杀人案的尸体旁边也放着一把闪光剑,难不成?!)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的联想,关义竹不禁为此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那件应该案子还在调查中。根据我之前的推理,从现场遗留闪光剑这点来看,凶手很有可能是戴拿奥特曼和飞鸟信的狂热爱好者,这么一说的话……虽然跨度有点大,两边也都还没有明显的指证,但打山桥公园杀人案的真凶说不定就在这场线下聚会的人当中,毕竟有闪光剑这个联系在!)

一想到这里,关义竹的眼神瞬间变得尖锐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他大脑中的推理细胞因为这个契机也开始飞速运转。

(做个假设,如果这两件案子真的是有联系,那这个自称‘斩杀裁决者’的家伙又为什么会被害呢?我目前能想到三种可能性:

一、凶手和某些戴拿的粉丝有仇,蓄意找他们报复;

二、‘裁决者’和打山桥公园命案中的死者严憧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三、‘裁决者’就是杀害严憧培的凶手或参与者,因为某些原因被另外一个人给灭口了!

可是,不管到底是以上哪点我都可以得出一个相同结论——打山桥公园命案中的死者严憧培有极大可能也是‘戴拿奥特曼同好会’中的一员!反过来说,如果能证明严憧培是同好会中的一员,那么也就能证明了这两起案件的确有关联,而且共同点就是同好会!)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鼓作气地继续想道:

(既然如此,那我再进一步大胆地推测——这场轰趴的参加者当中会不会有打山桥公园命案中的嫌疑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所有人来这报的都是网名,除了“八神”和“小鱼”外其他人都只是网上聊过天而已,彼此之间不知道底细很正常,我也不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混进来了吗?——该死!早知道当时爷叔找我咨询看法的时候就应该让他把几个嫌疑人的照片也发过来,省得还要我现在一个个去回忆……诶,好像不用回忆啊,让爷叔再把照片发过来不就好了吗!啊呀呀呀,傻了傻了,都21世纪了要与时俱进,不能完完全全按以前的调查思路来。)

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后,关义竹掏出了手机,不过就在他刚翻出通讯录的时候突然又定住了。

(话说爷叔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休息了,他接到我的电话应该不会暴跳如雷吧,这两天他因为案子和警局的事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算了我自己想再想想,嗯……当时我记得有四个重点嫌疑人来着的,分别是:一个忘年交的中年老头、一个同班女生、一个二流子和被硫酸泼伤的留级生,如果要把他们硬代入今天这场轰趴的话……

老头可以是“小叮当”、二流子可以是“八神”,女生的话……好像不管是“小鱼”还是“羽次郎”都不像是高中生啊,那先跳过,最后是留级生,名字我还记得很清楚叫方春阳,是警方重点的嫌疑对象——)

“啊!”

就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般,关义竹猛然睁大双眼惊叫了一声;稍作镇定后,他的脖子又僵硬地载着视线转到了床上的绷带尸体上。

一股强烈的意识正冲击着他的脑神经,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悄然浮现在脑中。

(如果是不久前被硫酸泼伤毁容的话,那现在全身绑着绷带也是很正常的事吧,该不会……不会这么巧吧!)

对于关义竹来说,这个时候任何顾虑都是多余的,只有验证自己脑中突然冒出推断的才能让他把激烈跳动的心脏平抚下来。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强忍着从刚才开始就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舒服感打算上前撕开尸体身上的一小块绷带。

一种把许多复杂心境混搅在一起的激动心情让他的手不停颤抖,好一会才挑出一小段带子握住。

(一、二、三!)

嘶~~

也不知道是是关义竹手劲过人还是绷带的质地本来就脆,关义竹并没有觉得自己花了多大力气就在带子上撕上了一个小口。

“呼~呼~呼……”

他紊乱地呼吸了几秒钟,随后定住神、抿住嘴唇和鼻子猛地又一用力,带子就“嘶啦——”一下断了。

!!!

虽然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关义竹在看到露出的皮肤后还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在刚才看到尸体后会莫名其妙地浑身不舒服了——撕开绷带的位置是尸体左边下方的脸颊处,那里虽然只露出了一小点,但借着房间内的灯光还是明显地能看那里并非是砸伤或划伤所造成的伤口,而是的的确确被烧伤腐蚀过的痕迹。暗红色的粗糙皮肉是整一个块的溃烂,光是就这点部分已经非常触目惊心想让人作呕。

侦探的直觉有的时候就好比先知或透视眼,本人还没调查到线索但身体的机能早就作出反应来了,而像关义竹这种会在推理的过程中加入自己的感情因素的感性侦探则更是如此。

不过现在这也已经不是重点了,刚刚跌跌撞撞下的意外重大发现着实可以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浪。

“身、身份证!”关义竹激动地大喊道,“我记得方春阳如果没有留级的话应该已经是大一了,那肯定有身份证!”

虽然反应很快,但床上的尸体全身上下却只有绷带,相当于全.裸,衣服、裤子还有那个大行李箱被胡乱地扔在了床另一边的地板上。

关义竹快步走过去先是把那件羽绒面包衫捡了起来,不过在手忙脚乱地在两侧的口袋中一阵摸索后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不上手不知道,一上手才发现这件外套虽然可能是比XXXL还要加大加肥的尺码,但却非常地轻薄,薄到让人会产生用手指一戳就会像张纸一样碎开的错觉——另外,不知为何,衣服内侧的前后面各有两列被利器勾坏的痕迹;粗略地瞄一眼,是整齐的每列三个缺口,那么大致就有了十二个缺口。

“该死没有!”

不过关义竹一心只想着确认床上那具尸体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在意这点。

“——找到了!”

终于在裤子的右侧口袋中,关义竹刚伸进去摸到了一个皮质钱包,掏出打开后发现里面并没有钱,但却有一张长城背景图案的淡色证件卡,毫无疑问,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身份证。

咚、咚、咚——

关义竹感觉到自己胸口停不下来地在躁动,这心情就像是在玩刮刮乐时就要将把卡面上最后一格刮开的前一刻。

——!

把身份证翻过来后,出现在关义竹瞳孔中的是一个尖脸长相的男子,而头像旁边姓名那一排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方春阳。

“……”

(要是真的凶手就在里面倒好了,等轰趴结束了我正好把他一起拎回去。)

“……噗、噗、噗哈哈哈……”

世界上巧的事总是那么多,当时在车上对夜歌和自己随口夸下的海口没想到居然真的要去实现了,一时语塞的关义竹只能用无奈的傻笑来代替。

(好吧,这就不能怪我了,这是要我被迫‘欧金金跌死内’①啊!)

关义竹模仿坂本②孤高冷傲地做了一个后者招牌的推眼镜动作。

“——就是你,我们听到惨叫声的时候只有你没有和我们在一起,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杀害‘裁决者’!”

而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的一阵骚动,能听到其中混杂着许多人焦暴怒的声音以及碰撞到墙壁或是别处障碍物的声响,乒乒乓乓的吵杂声不绝于耳,就像是一个大型的斗殴现场。

肯定是起不小的矛盾了,而且场面相当地混乱。

“不好了哥哥!”正当关义竹好奇地想出去了解情况的时候夜歌闯了进来,忧心忡忡地说道,“你快来看看吧,他们要把‘小叮当’抓起来!”

注①:此为关义竹所创的中式日语,意思为“diao得飞起”

注②:《在下坂本,有何贵干?》中的主角,全校风云人物的学生,是个做值日、吃午饭甚至是走廊罚站都可以做到潇洒无比的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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