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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探关义竹 part.7

  

这次已经算是比较熟悉了吧,关义竹没有做很多的绕路便到达了佟府门口。

夏辉军已经提前到了,只不过他没有好好地站在地上,而是爬到了挂着白条布的围墙上。

“我说老夏,这墙够可怜的了,你就不怕墙塌了?”

“这堵墙塌了,我就换另一堵墙,嘿——咻!”

说着,他跳了下来,但关义竹却感觉刚刚地震了。

“尸体没有被运走吧?”

“没有,只是四爷换了好几批人在看停尸房,今天早上,还看到有个大臣模样的人进了停尸房,看样子身份还不小呢。”

“大臣?那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关义竹听到后既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不过这次有夏辉军陪着,他倒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两人一起走进了佟府。

停尸的房间就是当时做头七的地方,只不过屋里屋外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就连下人都少了一大半,如果不是还有个当九门提督的侄子隆科多在,此时的佟府估计已经走上余府和托府的老路了吧。

关义竹和夏辉走进了停尸房。

偌大的屋子里除了一口棺材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大东西了,显得空荡荡的。

除了四名穿着兵卒衣服的卫兵,棺材旁还坐着一名穿着朝服的官员。

他见到关义竹和夏辉军进来后,微笑地站了起来。

“你就是关义竹吧,等候多时了。”

关义竹听到后赶紧弓背拱起了手

“哦,敢问这位大人是……”

“在下张廷玉,是四爷派我来的。”那人把手放在身后说道。

——!

关义竹赶紧跪了下来。

“原来是张大人,是下官眼拙。”

(他不是不属于任何皇子党派的啊,怎么和四爷扯到一起了?)

“好了,起来吧,请问这位是……”张廷玉指着夏辉军问。

“在下夏辉军!”夏辉军抱拳说道。

“江湖人士,侠客气派。”关义竹陪着笑脸。

“了解了解。我奉四爷的命令,派我守在这,那么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该走了,这几个人都是忠于皇上和四爷的,现在供你调遣。”

张廷玉说完后,双手一举,表示“没事了”,便匆匆离去。

关义竹看着张廷玉的后背,又看着眼前佟国维的棺材,眼中充满了疑惑。

“开棺吧!”

末了,他如此说道。

……

棺材被开后,佟国维的尸体再次出现在了关义竹的眼前。

关义竹先是检查了寿衣领子上之前撒的粉末,发现没被动过后,这才放心地开始着手检查尸体。

解开外套和贴身衣物后,尸体本身的肉体渐渐露了出来,因为是死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之被闷在棺材里好长时间,尸体已经出现了腐烂的迹象,散发出了恶臭。

“义竹,需要布吗?”

夏辉军问关义竹,后者点了点头。

“诺,真丝的。”

夏辉军递了一块白色的手绢,关义竹接过后感觉把鼻子和嘴巴围上,这才敢正常呼吸了。

当解开贴身内衣的最后一粒纽扣后,佟国维的肚子那块露了出来。

!!!

关义竹和夏辉军睁大了眼睛。

尸体的肚子上一个非常明显的伤口,说大不大,还没有到可以致命的程度;但说小也不小,看样子至少当事人当时会疼得不成样子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人头落地了不够,还要捅上一刀?”夏辉军看着尸体,好奇地问道。

关义竹把尸体翻了个身。

“没有贯穿,说明这一刀并不是要命的……对了,我突然想起,佟国维在死前,曾经有过两次的惨叫!”

“两次?也就是说,死者在死前有过和凶手有过搏斗?”

关义竹再次把尸体翻了回来,把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不太可能……尸体上只有这么一个伤痕。”

“那我就不明白了,那他这刀是怎么捅上去的,总不见得是自己砍的吧?”

“这并不是刀捅的哦。”关义竹抚摸着尸体肚子上的那个伤口说道,“这是被某种类似于锥子的东西刺的。”

“锥子?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也不明白——有人吗?来个人!”

关义竹对门外喊道,不一会,就有个伙计模样的人跑了过来。

“你是佟府的人?”

“是的。”

“你老爷被害的那晚,你参与抓刺客了吗?”

那人点了点头。

“好,这里是一两银子,接着。”

说着关义竹从衣服里掏出了银子丢了过去,对方见到后兴奋地赶紧接住。

“谢谢爷!”

“你现在带我去你们老爷遇害的地方,之后我会问你一点问题,你如果老实回答了,我就再给你一两银子;但如果你有半句谎话,那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对方弯着腰,不停地点着头,但他的眼睛里还是有包含着恐惧的。

“带路!”

关义竹跟着佣人走了出去。

夏辉军则疑惑地看了一圈房间里张廷玉留下的四名侍卫。

他们站在这里不说一句话,也不会做出多余的动作,好似已经融进了空气。

关义竹让他们帮忙时他们也帮,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会动的兵马俑一样。

还有,也许是夏辉军的多心吧,他发现这四个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关义竹……

佟府之大,不亚于一座亲王府,关义竹和夏辉军走了又走,转了又转,佣人这才把他们带到了案发的地方。

这是个坐落于佟府北边的一间屋子,窗户正对后门的围墙,但两者之间却相差有百步之余。

“就是这间?你要确定。”

“小的以脑袋担保,绝对是!”

“那就好,走吧老夏。”

三人走进了屋子。

先映入眼帘的是来自于四面八方墙上的挂画,有明代的山水画、唐代的人物画像还有元代的诗曲。其中不乏某些大家的名作,如果都是真品,那这些画足以在京城买好几座酒楼了。

“发现老爷的尸体时,是在里屋。”

佣人把手摆向了里屋的门口。

“你们现场清理过了吗?”关义竹问。

佣人木讷点了点头。

“谁允许你们的?”

“刑部啊,他们说该调查的都调查完了,可以收拾了。”

“……”

关义竹没有话说了。

“话说这间屋子本来是用来干嘛的?”

“是老爷的单独就寝的地方。”

“单独就寝?”关义竹不解地问。

“是啊,老爷不是也年纪大了吗?他最近感到身体很虚弱,半夜老是出虚汗,去看郎中,郎中说是他是上了年纪,精力消逝了很多,再加上最近房事又行太多了,所以给他开了个方子,并嘱咐他必须一个人睡。”

“你老爷生前几个老婆啊?”夏辉军好奇地问道。

“如果是娶进门的,有8个。”

“我去,是够累的……”

关义竹率先走进了里屋。

屋内的装饰依旧非常地奢侈,不说别的,就说那张床,床架子看起来是用红木做的,这色泽这亮度,不是一般情况下能看到的那种;挂起的帘子,又像是最顶级的丝绸织成的,走进一点,还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不过关义竹并不去注意这些,而是蹲了下来,仔仔细细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你们先别进来!”

关义竹阻止了刚要踏进里屋的夏辉军和佣人。夏辉军刚抬到一半的脚又退了回来。

“你老爷倒地的位置是在哪?”

“是、是在窗户的后面,床的前面。”佣人回答道。

关义竹又迅速跳到了那个位置,继续之前的动作。

——!

搜寻了一会,他终于发现了他想要的东西。

位于靠窗前面大约五步左右的位置上有个很明显的划痕,划痕还很深,就像是地上裂出了一块。

“……”

关义竹看着口子,陷入了沉思。

“那个……你,你当时是什么时候赶到这里的?”

“啊,你问我?”佣人指着自己问道。

“废话,不然我问老夏?”

“哦是,小的当时正在和另外几个伙计在这不远玩骰子游戏,然后突然听到老爷房中传来他的一声惨叫,还好像隐隐约约地喊有‘有刺客’,我没听清楚。”

“然后你们就过来了?”

“是的,只是我们过来的途中,又听到后老爷的惨叫,而且这次叫得声音更大。而当我们赶过来时,老爷就死了,绝对是死了,因为他的脑袋和脖子已经……分离了。”

佣人越说到后面,越来越显露出害怕的神情。

“你们当时赶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佣人听到后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没有,我们是以第一时间赶来的,也不知是刺客有飞天遁地的本领,我们就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从别的地方跑过来的人呢?”关义竹又问。

“也没有,就真的没有见到过!”

夏辉军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回想着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又时不时地往房间和外面来回转来转去,过了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啪!”的一下拍了手。

“义竹,我怀疑是家里的奴才或是小妾干的,杀完人后混入闻讯而来的人群中,这方法同样也适应于另外两个人的家里。”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关义竹否定道,“死者被害的时候是一把非常宽的巨剑把头割了,没错吧?”

关义竹把头望向了佣人那里。

“是、是的!”后者赶紧回答道。

“所以啊,如果是家里人下手,谁会用这么显眼的手段啊,小匕首脖子处一封喉就完事了。”

“那你说呢,义竹,你应该有所发现了吧?”

关义竹笑着指了指窗外。

“那个谁谁谁,你们老爷死的时候窗子是开着的对吧?”

“没错!”佣人肯定回答道。

关义竹又蹲了下来,不断地抚摸着地上的那个口子,陷入了沉思。

窗外爬在树上的蝉在安静的午后叫了起来,因为没有人在黏,所以它们肆无忌惮地叫的很欢。

——!

突然,声音停了下来。一阵风后,本来用来掩藏的树叶被吹了开来,而此时,那只蝉被一根细针钉在了树上,而它的体内不断地流出了白色的浓稠汁液……

“老夏。”

“嗯?”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

“哪个?”

关义竹没有说话,再次把手指向了窗外。

“树?”

“不,要更远,而且是正对着的窗户。”

关义竹站了起来,并把手放在额头上,作出向远方看的姿势。

“就算你这么说……啊!”

夏辉军激动地叫了出来。

“你是说‘那个’啊!可是……‘那个’能成功的几率很小啊,如果被害人不是站在一个理想的位置,很难准确地将他至于死地。”

“所以啊,不是说佟国维在死前惨叫了两声吗——我说那个谁谁谁,你进入你们老爷屋子时,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这么说,好像是房间里挺凉的。”

“那就对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凶手很可能是和……”

“——义竹当心!”

关义竹还没说完,夏辉军突然冲了进来,对准关义竹就用体重把他推到了墙上,因为冲力,两人全在撞到墙后,全都摔倒了地上。

“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人倒地的下一时间,一把巨大的飞镖就穿破了纸窗,并掉在了关义竹原来站的位置。

铁制的金属表面反射出的亮光相当刺眼,尤其是在关义竹的瞳孔中。如果不是刚刚老夏挺身而出,他可能就已经……

“老夏,感谢你。不过,你能再帮我抓住那家伙吗?”

夏辉军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因为他刚刚摔倒的时候头部也着地了,所以现在肯定头很晕,连站都站不稳。

“放心,你当我夏辉军什么都没准备?”

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号子,对着嘴想要放上去,但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对不上,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再晚他就要跑了。”

关义竹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冲出了屋子,居然“反客为主”地去追刺客了!

他的速度很快,从他爬起来到出去,只用了一眨眼都不到的功夫。

“嗯?”

还好,关义竹还能看到一个刚刚从树上跳下的人,急急忙忙地往后门的位置笔直地跑,虽然只是一个黑影。

“别跑!”

关义竹大吼道,而对方听到喊声后下意识地回了头,然后跑得更快了。他没想到,关义竹居然会反过来抓他,本来想杀关义竹的勇气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光是气势上,关义竹就压了他不止一个档次。

“呜~~~”

此时屋内的夏辉军,终于是吹响了号角,就像是在战场上锤着战鼓般的激励着关义竹。

“我、让、你、别跑——!”

对方并没有理睬,继续不顾一切往门口那里跑,只是当他再次回头,却惊讶地发现关义竹离自己越来越近。

(可恶!)

他到了墙边,因为大门是拴着的,打开会花费许多时间,所以,只能赶紧翻墙过去。

“别跑!”

关义竹在后面穷追不舍,还差几步的功夫,关义竹就能抓住他了。

(该死,暗杀这么多年,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对象!)

眼见走投无路,刺客一个纵身,想要跳上围墙。

“——啪!”

可就在此时,从墙的另一边突然飞来了一个流星锤,把还跳在半空中的刺客给打了下来。

“嗯?”

关义竹见此情形,赶紧一个猛扑抓住了刺客,死死地压住了他,然后把头抬了起来……

刷刷——

两人穿着侠客服的男人破从墙的另一边跳到了关义竹的旁边,他们的头上的斗笠都写着一个“铁”字。

“你们是‘铁头娃’的人?”关义竹问道。

“是的。”两人弯下腰对关义竹抱拳道,“夏帮主让我们两人一组守在佟府的外面四周,听到号角声就表示有情况,这不我们俩刚想进来就看到有人要跳出来,所以就动手了。”

“我们来慢了,还望关大人宽恕!”另一人说道。

关义竹看着眼前的两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也不枉他跑得那么急。

“你们这一锤子下去不会把人砸死吧?”

“这个您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最多胸口断几根骨头而已。”

“那就好!”

在两人抓住刺客的双手双脚后,关义竹站了起来。

此时的刺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再怎么挣扎也都是无济于事。

关义竹看着刺客,冷笑了起来。

“哼,我还要打算自己去找呢,你们倒是送上门来了,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本事大,还是我关义竹的劲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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