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沉默的小白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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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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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比的话，皮奥靠近“气球”的过程就像是“星际航行”，而蒂娅的坐标就相当于参照系中的“参照物”，那个空中的“气球”就是发射信号的“脉冲星”，出发点和目的地十分明确，就是靠近的过程中会遭遇“未知的危险（气球的排斥）”。

所以，皮奥希望蒂娅使用光系法术，为她的旅途导航。

因为靠近的过程中，皮奥会转变自身的状态（从稳定到不稳定），这个时候的她会从蒂娅的视野中消失，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参照系的变化导致蒂娅失去了对皮奥状态的感知。

与此相反，皮奥可以无比真实地靠近蒂娅。

她距离目标点的“气球”越近，也就距离“蒂娅”越近，而在皮奥靠近“气球”的那一刻，她的“不稳定状态”会被解除，重新出现在蒂娅的视野中。此时，蒂娅就会发现，她已经切入到“天空之眼”的运动体系中，而且和“天空之眼”保持相对稳定的运动状态。

这个过程中，皮奥要求蒂娅能理解她的变化，不会因此出现精神波动。

尤其不能因为她的消失而出现精神波动，否则她会“迷航”，所以皮奥想尽办法来解释“生与死叠加的混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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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站着不动吗？”

蒂娅明显不满足这种帮不上忙，或者说插不上手的状态，尤其是她已经预感到参照系的改变会导致她对皮奥坐标的丢失，类似的事，她经历过。

那个时候，斯蒂芬妮和她之间明显存在着这种关系。

“使用魔法也行。”

皮奥能理解这种“心痒痒”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蒂娅的真实想法是基于过去的经历。

“但只能是光系法术。”

皮奥强调到。

毕竟，只有光魔法的特性能表现出有序统一的不确定性。

其它的，包括精神魔法和灵魂魔法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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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已经想到要用什么了。”

蒂娅给了皮奥一个灿烂的笑脸，当年她能用“守护技能”，现在一样能用。

“菲松的守护……”

堪比色球爆发（Chromospheric Eruption）的强烈闪光，瞬间让高空中多了一个耀目的光源，在经过周边的云层漫射后，整个天空中，顿时间变得霞光万丈、瑞彩千条。

恍惚间，就连西垂的落日也展现出金红色的明丽辉光。

菲松的守护就是The Wings of Phaethon——辉腾之翼，太阳之子“法厄同（Phaethon）”冠名的光系法术，很强。

蒂娅这次的光系魔法在皮奥精神世界中留下的“印记”简直是不可磨灭，现在，就算是“迷航”，皮奥都能靠着这个“印记”返回到蒂娅的身边。

色球爆发，也就是耀斑（solar-flare）这种剧烈的太阳活动，简直显眼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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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动静闹得大，但比起空中的那个道具投影出的“常春藤”来说，蒂娅收敛多了。最少，她“外放”的只是单纯的光辉，而非强烈的“威势”。

所以，看上去蒂娅周围只是多了一个像是甜甜圈的彩虹。

彩虹这种自然的现象比起空中道具投射出的接近“缠绕世界树的常春藤（在盘古大陆上也可以用盘古藤的称呼）”来说，要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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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误会了蒂娅的表现，或许是被蒂亚的表现给刺激到了……

当然，蒂娅的表现也有可能被当做“鼓励”了，一直以来，受到皮奥安抚而变得平静的“史莱姆光影（水银鹰）”发出清丽悦耳、响彻长空的唳鸣。

然后水银鹰展露出光明巨鹰的形象……

当然，还是一团透明的样子。

而且，高空中的风力很强劲，水银鹰反倒是像迎风招展的旗帜，被吹得“直往后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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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直接被“水银鹰”从空中那个道具的引力体系中“吸”出来来。

这个过程，就像是喝珍珠奶茶，皮奥是一颗“珍珠”，而水银鹰趁着蒂娅的威势用力一吸，直接把“气球”周边抽成了真空。

然后，这个‘气球’就被水银鹰给“吃”了。

在水银鹰的包裹中，蒂娅和皮奥“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兀自转动的“气球”。离得近了，两个少女对它的精神感知比原本远望之时要清晰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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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主神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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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而言，光魔法是对史莱姆杀伤力最高的法术，没有之一。换句话说，所有精神体生命或者能量体生命，都无从抵御光系法术的威能。

这一点，自古皆然。

虽然能随意改变形态，但是“水银鹰”已经不是史莱姆了，甚至就连“水银鹰”这个命名都是皮奥从科斯林（Counselling）那里听到的。

史莱姆是什么？

自然法师总会在联合“厄堪萨斯（acanthus）共同体”进行相关研究后，给出了明确的定义：“史莱姆的身体构成是由元素力量吸收、容纳、结合了具体物质形成的。就像一团水会聚集在一个小坑里，一团过于浓郁的元素遇到合适的物质就会形成史莱姆，并产生一小段精神波动，形成类似应激性条件反射的生命活动。”

简单的概括就是：史莱姆就是“一段精神波动推动一团能量或物质朝某个方向运动”。

在圣光史莱姆和仙玉史莱姆融合光明巨鹰后，它们的本体就是一只“鹰属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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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

【“厄堪萨斯（acanthus）共同体”是由虚空大君阿卡林提议设立，由厄堪萨斯半岛（位置类比实际地图上的印度南部和锡兰地区）三大协会（自然法师协会、精神法师协会和灵魂法师协会）联合组建的施法者联盟。】

【厄堪萨斯半岛包括两个对称分布的“阴阳鱼”般交错的岛屿，内部（两只鱼眼）是潟湖；】

【北部的岛屿是裁决神殿总部所在地的Justicia——嘉斯迪西亚岛，和大陆相接；南部的岛屿是“卢藜女神”的诞生地Ruellia——鲁里亚岛。二者的分割线（阴阳鱼线）是“妖精峡湾”之称的“佩里海峡（Peri Strait），其位置近似于现实世界的保克海峡（Palk Strait）。】

【嘉斯迪西亚岛和大陆主体（参照印度半岛）被“Flora Mounts——弗洛拉山脉（又称和平之冠）”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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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气球”被展开本体的水银鹰困住了，看上去就像是孔明灯中摇曳的烛火。皮奥很难理解水银鹰的动机，但这时候她的注意力也不在这只魔兽身上了。

被水银鹰捕获的这个“气球”太美了。

原本的遥不可及在这一刻变成了真实可感，皮奥和蒂娅的眼神中满是钦羡，心情激荡到难以自制。

“主神之光……”

凝视良久，蒂娅和皮奥方才喃喃自语地叹息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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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意义上的“主神之光”就是盘古大陆版本的“地球仪”。

众神时代，众神的神殿如果在主位面进行研究的话一般都会是行星模样的，其中，操作的核心就是类似“星象仪”形状的地球仪。因为最初是主神开始这样做的，就叫【主神之光】了，后来成为通行于整个天界的标准做法。

但是，皮奥和蒂娅并不会把“星象仪”和真正的“主神之光”混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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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主神之光”充满着难以言喻的美妙律动，这是空间的奥秘，是更遥远的未来。

两个逆向旋转的“四维立方体（Tesseract）”被一条不分内外的“莫比乌斯环带”连接起来，整体却没有任何不顺畅的涩滞感。

这是理所当然的，“钮”和“结”只有在三维空间才有意义，更高的维度中，无论多么精巧的“结”，都是毫无意义的。

或者说，三维空间之外的世界根本就形不成“死结”。

亚历山大只有通过取巧的手段，用短匕斩断了钟楼上的绳结，但如果此时把这个绳结放到皮奥眼前的“气球”内部，那么，“绳结”就会不解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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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蒂娅有些羞赧地红着脸说道。她看了良久，回过神的时候皮奥正伫立在她的身旁。

“不想要吗？”

皮奥开玩笑般的问道，她知道蒂娅最初想要“一亲‘气球’芳泽”的热切心情，但同样为蒂娅的理性而感到赞叹。

“想……”，顿了顿，蒂娅又道：“也只能想。”

蒂娅的回答很实诚，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不过，蒂娅明知道这是“主神之光”依然有据为己有的想法，并不是为了她自己。

在蒂娅看来，如果妹妹小铃如果能得到一个真正的“主神之光”，那她就会成为“太阳之子”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它在等待一个主人，但不是我。”

说完这句话后，蒂娅就准备和皮奥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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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之光虽好，但拿不到也是没用的。

近距离接触到“主神之光”的真实形象后，蒂娅就已经看的很明白了，它的本体不再主位面；或者说，眼前的“气球”形象只是一个投影，真正的“主神之光”在某个更高的维度上。除非是她能继承这个道具，抑或是她的实力足以驯服这个道具，否则，再多的想法都是泡影。

很显然，皮奥也明白了这一点。

不过，皮奥并不觉得失落，真的把“主神之光”送给她，她也拿不起来。

但话说回来，相性不合的职业者强行融合这个“主神之光”的最终结果只能是他的上限被这个道具锁定，而皮奥并不满足于只做个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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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水银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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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和蒂娅准备离开，但是水银鹰却毫无动静。

这只傻鸟今天的表现，让皮奥大为挠头，从离开碎叶城的时候算起，这只傻鸟就没有听过话。皮奥尝试与水银鹰沟通，却发现她的想法传达不到水银鹰的精神世界。

二者之间的精神链接竟然被屏蔽了。

“接下来，一曲届不到的……”

并没有谁会这样说，皮奥没等太久，在她努力和水银鹰联系的时候，蒂娅已经发现了异常。

原本，蒂娅只是注意到了这个透明的封闭空间是水银鹰的本体形成的，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球体表面涌动的气流是什么。

现在，她已发现球体结界外围的“气流涌动”和法师制作道具时的附魔操作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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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那只傻鸟怎么想的，竟然想用强……”，不知不觉间，蒂娅和皮奥竟然就“水银鹰是只傻鸟”达成了共识。

“这算不算‘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行’？”

蒂娅神色囧囧地看着十分认真的水银鹰，总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

“皮奥，小白它想……”

注意到皮奥已经回过神后，蒂娅准备说一下她的发现。

“吞噬，是吧……”

皮奥毫不意外地说道。虽然蒂娅想用的词不是这个，但她要表达的意思和此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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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sseract——四维立方体在水银鹰的压迫下并没有明显的变化，除了那伸缩蠕动的24个面的表层上多了一团像是影子一般的东西。

当然，这也能换个比较恶心的说法，就是多了一团“粘液状的史莱姆光球”。

看上去水银鹰是想通过投影把自己的力量触角延伸到“主神之光”的本体上去。

皮奥没养过什么魔兽，这一点她就不如蒂娅了。

再怎么说，蒂娅好歹也养过两年会学舌的“风鸣鸟”，虽然这鸟是麦隆公国的“戏剧大师”卡布尔（Kaboul）送给她父亲洛德维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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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不养魔兽倒不是没兴趣，而是在理论上来说，魔界没有人类标准的魔兽。因为在魔族的认知中，所有魔界生物都是魔族的一员。

虽然魔界也有病毒系和诅咒系的史莱姆，但是魔界的史莱姆也是魔族，不能被当宠物养。

不过，改成“契约者”，或者是“伴生神兽”倒也可以，但是皮奥又没这个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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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的学习“魔兽驯养技巧”的起源就是从得到黑猫开始的。

那个时候，她才刚来人间不久，就遇到了父母的老朋友。

牧树人提姆波恩（Timber）还好，送了她8颗树种，因为母亲黛茜（Dasiy）喜欢种植花木，皮奥对种树也很精通，但是大德鲁伊和精灵游侠送了她一只猫、一只史莱姆，着实让皮奥额外费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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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回溯着在碎叶城这几年的养宠经历，才发现她并没怎么注意水银鹰。

平日里，黑猫人性化的表现让皮奥把黑猫当成了一个伙伴，而原本由史莱姆进化过来的“水银鹰”却一直被她无意中忽视了。

或者说，除了喂药水外，皮奥并没有和这只魔兽做过什么交流。

虽说水银鹰的智商可能无法清晰地表达自己的好恶，但皮奥对它的忽视也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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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虽说是独一无二的，可史莱姆的本性还是没变啊……”

“遇到什么都想吃。”

皮奥先是抱怨了水银鹰几句，然后才道：“这件事我们帮不上忙，还有等了。”

“不过……”

顿了一顿，皮奥又道：“我总觉得小白是有意来这里的，即使今天我不想出门，它也会来这里。”

“你是说，小白提前感应到这里的变化，所以想要来？”

蒂娅想起她出门的时候被水银鹰堵着的事了。

“这几年来，小白从不离开门口的树……”，皮奥对比着水银鹰平日里的表现和今天的奇怪举动，然后说道：“明明城内到处都是佩兰树，但小白就是不挪窝。”

“这次它来这里，应该是真的想从这里找到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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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7-9

11: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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