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合适的应对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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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命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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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你在说什么‘傻话’啊？？？”蒂娅没想到皮奥神情凝重、仔细考虑后，竟然提了这么个怪模怪样的说法，她可不喜欢二选一。

“生命当然是在成长啊！！！”

这句话，蒂娅说的是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当然，由一个光系法师回答这个问题，得出类似的结论也很正常。只不过蒂娅不是从职业敏感性上来回答的，这纯粹是她的真实想法。

简单，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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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粒种子长成参天大树，这不就是‘生命的成长’么……”

蒂娅的话里满是理所当然。

“……”

皮奥感觉“挠头”。

要她和蒂娅就这个问题展开论述进行争辩，显然并不现实；可她接下来的动作还需要蒂娅的配合，也不能放任蒂娅使用这种“异端”的指导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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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是有尽头的……”

皮奥顺着蒂娅的话接了下去，而且也给蒂娅留下了一个反驳的“接口”。只有这样，这个话题才可以顺利“接驳（无缝连接）”，而不会出现“尬聊”导致话题结束的局面。

在传统的争论上，类似的场面有很多。

皮奥自小接受的就是“启发式教学”，并没有“强制别人接受自己的理念”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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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

顺着蒂娅的话，皮奥开始反问道。

“是啊。”

蒂娅倒是见怪不怪地答道，而且反手就是一个解释：“生命是在成长，而时间走向消亡。”

“时间是生命的刻度，不是……”

皮奥开始就这里的“时间”进行概念上的阐述。

“……，不是永恒的存在。”

只不过，还没等皮奥说完，蒂娅就续上了，她甚至接下去说了很多，“……，当第一缕视线投向星空之时，生命有了长短，时间有了流向……”

蒂娅的语速很快，但却吐字清晰，这种极具特色的发音方式是“吟唱”，精灵很喜欢用，但巨龙尤其喜欢用。因为……

龙语魔法只能用吟唱来释放和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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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给时光以生命，而不是给生命以时光（To the time to life rather than to life in time .）。’”

在引用了时间一脉著名施法者“思考者”Pascal——帕斯卡尔的名言后，蒂娅结束了自己的“雄辩滔滔”。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60秒，传达的有效信息超过了一片数万字的吟游诗篇。之所以和吟游诗人的“诗歌”作比较，是因为蒂娅吟诵的篇章单纯就体例而言，和标准的“传唱章节”在结构上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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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cal——帕斯卡尔是众神时期有名的时间一系的施法者，称号是“思考者”，以他命名的东西最出名的就是“Pascal’s Bedge——帕斯卡的徽记”，也叫【大贤者徽章】。

作为“时间一系”的施法者，帕斯卡尔和他的老师柳林（Liu Line）共同规范了很多和“时间”有关的法术结构。

蒂娅引用帕斯卡尔的话很合适，最少皮奥认为是这样。不过，这和皮奥想说的不一样。

尽管如此，蒂娅所要表述的意思还是和皮奥的想法一致的。

事情到了这里，两人就“生命的状态”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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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蒂娅看着皮奥嘴角含笑，眼神微眯，连忙道：“这不是我说的。”

皮奥神色中的笑意很明显“刺激”到了蒂娅，这种鼓励的神色就差拍手叫好了。当然，蒂娅说的也是事实，她在幼时就熟读“巨龙之书”，背下一些“句式整齐、骈四俪六”的章节并不困难。

何况，真的说起来，巨龙的“传唱诗篇”写的比精灵好得多了。

总体而言，在文学修养上，巨龙是一个“文艺”和“流氓”兼具的种族。

巨龙的文艺青年要是“文艺”起来，可以比精灵还文艺；流氓青年要是“流氓”起来，可以比多数巨人、兽人都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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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的都不打紧……”，皮奥现在不在意这个问题，她只想确认蒂娅理解了他提问的意思。因而，皮奥接着说道：“生命是一个完整的过程，这个……”

“……你和我都应该没有疑问。”

皮奥先是指了指蒂娅，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示意二人已经“达成共识”。

“如果我‘选取’生命里程中的某一片段……”

和魔王一样，皮奥在多数时候的用词都很谨慎，据说这是魔王搞历史研究留下的“后遗症”。

皮奥用了“选取”而不是“截取”，这说明她想要表达的是“生命在某个瞬间的状态”，而蒂娅很明显地“get”到了这个“po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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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命运和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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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有‘关键点’，我们都知道……”，关于“命运的转折点”，大陆上的论述比比皆是，皮奥没有必要就这个已形成共识的概念和蒂娅“纠缠”。

二人虽说在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但对于一些基本共识，却没有什么认知差异。

“如果把‘它’放在整条命运之弦上，自然是一定的……”

蒂娅点头表示理解。

“命运之弦”就是“命运线”，代表着未来，它的整体表达是个“趋势”的概念，所以会被误传成“命运是注定的”。

因为“趋势”和“瞬间变化”这个概念不一样。

趋势是可以预测和观察到的，而瞬间变化的状态取决于观察者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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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独看着一个‘点’……”

皮奥在她和蒂娅面前不远处“虚划”一个圈，这个“圈”从视觉效果上讲，正好包含了空中独自旋转的“气球”。

“那么，直到我确定选择这个点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现在，我选择观察某一刻……”

说完，皮奥顺手一点，空中的“圆圈”就像是水面上的涟漪一样，四散着荡漾开来。

只是，无论如何剧烈变化，这些波纹都在“圆圈”的束缚之中，而且不断地来回激荡，最后在碰撞中“烟消云散”。

“呀~~~”

皮奥两手一摊，一点也不惊讶地说道：“我们并没有实力做到这一点，所以它‘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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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皮奥动作的结束，整个“圆圈”又重新恢复平静，不起波纹，仿佛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但是蒂娅已经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对于皮奥如何能明显做到超出她实力范围的“骚操作”，蒂娅很感兴趣。

观察者效应和量子状态在大陆上流传甚广，但通用说法却与此无关，皮奥无法直接用类似的概念进行解释。事实上，就连皮奥自己听的时候，都是在魔王的演示和启发下进行的。

皮奥向蒂娅演示了什么是“生死同德”，什么叫“哉生哉死”。

物方生方死（哉生哉死），这才是大陆上的主流说法，而这一点，是可以通过法术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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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通过观察她选取的时间片段，赋予一个“孤立的系统”以随机变量，然后所有的可能性在这一瞬间尽数展开，接着互相抵消，表现在视觉效果上就是波纹的产生和“坍缩”。

最后，一切归于零。

很稳定，也很和谐，而且符合事实。

孤立的系统必将走向“寂灭”，这一点是新神用两万年的时间走出来的。

某种程度上讲，信仰体系叠加神术应用就是有序化的“邪神之路”，而这条路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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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皮奥的演示本质上来说是失败的，因为她并没有把结果导向她所需要的那个方向。

大陆上常有“神明决定凡人命运”的说法，其实就是由此延伸出去的。

神明未必有“决定凡人命运”的兴趣，但他们确实可以“干预凡人命运之弦的走向”，这是“能力”问题，而非“意愿”问题。

换句话说，只有神明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推广到人间，这句话的版本可以写成“只有7阶职业者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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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皮奥没能按照本来想法展示“既动又静、哉生哉死”，能独立观察“时间点”的她也已经不简单了。

但话说回来，皮奥毕竟快72岁了，这要是换算成普通人类，整个人生已经算是经历了大半，她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一个人类天才，进境顺利的话，72岁的时候绝不止“能独立观察‘时间点’”这点成就。

皮奥那娇小的躯体，一米四的身高以及稚嫩的面容，总让人习惯把她当做一个小萝莉看待。

虽然就魔族的生命长度而言，皮奥到下个月十五号才成年，但她已经度过的70余年光阴并不是“虚的”，当然，这七十多年还是有水分的。

毕竟，魔界大陆的一年只有盘古大陆一年的3/4的时间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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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双星和我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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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你想要我做什么？”

蒂娅神情兴奋地问道。她已经很明白了，皮奥说了这么多，又是引导又是启发，连带着“瞎比划”，要说没有特殊要求，“打死”蒂娅她也不信。

“你不是想去看看吗？”

皮奥看着蒂娅说道：“不这样做，我们靠进不了那个东西。”说话间，皮奥又开始“画圈”，这会儿的她倒不是在选取“时间点”，而是解释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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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还没等皮奥把“同心圆”画完，蒂娅就接着说道：“我们就像是雨天时的水滴……”

“那个‘天空之眼’就像把雨伞……”

虽然知道那不是“天空之眼”，但是蒂娅还是这样叫了，而且她开始在皮奥画出的“磁感线圈”上标注了两个点（质点），然后做出相应的“离心力”的力矩。

一个简单的“力学模型”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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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的演示也很简单。

她先是为空中的“气球”标上“天空之眼”的标识，然后为两个质点打上了“pio”和‘tia’的名字。

随着空中的“气球”持续转动，最初切入到“天空之眼”引力范围内的两个质点（pio和tia）开始朝内进发，然后进入内侧时被“天空之眼”的引力捕获。

接下来，在越来越难以保持自主性的“突进”过程中，“pio”和“tia”失去动力，转而被赋予新的力。

再接下来，就是她们开始围绕“天空之眼”旋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整个过程从空间视觉来看，就像是“声波扩散”的过程，环绕的圆周越来越大，距离“中心点（声源点）”也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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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皮奥右手握拳，朝着左手掌心轻轻一敲，然后道：“魔王陛下曾经讲过‘三体’问题……”

三体问题是最简单天体力学模型。

魔王讲“三体问题”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对物理学有兴趣，而会因为“星球观测者”这个职业，以及其进阶版本的“星河观测者”这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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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观测者通常是指掌握活着的“星球核心”的各类职业者，或者是自己凝聚出一个星球核心的各类职业者，他们的武器就是一个类似“地球仪”的“浑仪”，作战也有相当固定的习惯。

出场先来一个“拱手礼”，然后右臂一展，做邀请状……

这可不是客套，而是攻击的起手式，名曰“万物起源”，就是先构建一个“双星体系”，然后什么“星球死光（引力扭曲光线的‘引力透镜效应’）”、“星河倒悬（反重力）”、“星球冲击（动能攻击）”……种种招式，多如牛毛，不胜枚举。

但是，“星球观测者”是个辅助职业。

也就是说，这类职业者多数都是“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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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不出意外的话，所有处在“物质界”的神殿都是以“星体”为参照的球体模型。只有这样，众神才能在主位面近距离观察那些极端的宇宙现象。

【作者注：这里的神殿是指众神时期的神殿，新神的神殿只在天界。众神的神殿除了常见功能外，还用于研究学习，类似实验室。】

既然神殿这个实验室可以视作“星体”，那么熟练掌握“星球核心”操作技术的“星球观测者”和“星河观测者”就是最好的神殿中枢系统。

魔王很早就决定了自己的路，他选择了月神传人的道路，就必然会永久离开这个主位面不再回来，培养合适的神殿管理员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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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直接进去……”，皮奥摇了摇头道：“这自然不行，但是……”

“一个‘双星’系统的切入，却可以扰乱这个平衡。”

“虽然我们很弱，但这个‘气球’也不强。”

“一来它没有智慧，二来它没有合适的契约者……”

“所以……”

皮奥开始做总结，她看了看蒂娅，然后道：“我需要以蒂娅你为中心绕行……”

“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太阳。”

“既然蒂娅你是光系职业者，也就可以被视为‘主序光轮（太阳系的主恒星）’……”

“光具有明显的两种状态（光的波粒二象性）……”

“这就是我需要的。”

“只要你的坐标是固定的，那么，我在靠近的过程中就不会迷失。”

皮奥想到了魔王说的“星际航行最靠谱的指示物是‘脉冲星’，可惜，除了‘邪神’、‘星际漫游者’，还有‘旅行者’，不会再有人选择从主位面横渡星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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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7-7

20: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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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七事变，休更，所以明天再上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