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当最后一颗子弹消失的那天

XII·罗盘计划(中)

  

XII·罗盘计划(中)

佛兰德斯看了看时间,快要到凌晨五点钟了,从大桥的东端向西张望,远处的天空就像黑洞一样吞噬了所有的光线,瓢泼大雨倾倒着,雨水冲刷掉了桥梁上所有的污渍。在波多马克河大桥的东端,钢铁制成的围栏堵住了两个方向的车道,桥的两侧都布置了临时性防御工事,桥面上甚至还有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地雷……

西岸的枪声越来越靠近,大口径火炮进行打击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西岸绝不是一个合适的防御阵地,地形复杂的河道也绝不是对方装甲部队展开的理想场所,波多马克河大桥必然会受到在西岸防线崩溃之后的第一轮攻击。

“指挥官是谁?”放下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后,佛兰德斯压低了嗓音对身边的一名士兵说。

士兵犹豫地回答:“长官,我们的指挥官…他去上厕所了。”

“好,好好上他的厕所,要不要再找个人告诉他上快一点?一会覆盖打击来了小心把他埋在粪坑里。”每一个人都能听出来,这位指挥官的心情不是很好。

“长官……”

“哎,我想知道你们这位指挥官是不是1910年在军校毕业的军官?如果不是,他是不是打算把桥送给那群王八蛋?需不需要我告诉他现在是公元多少年?还来这一套?我必须承认,在两翼布置机枪确实比在正面布置要强,这说明他至少有那么一点点专业知识,请代我转告,就说我问他,吃一轮能把他炸的空中转体三圈半的火力覆盖,这点东西还能剩下什么?”

“长官,这……”

似乎也撒够了气,佛兰德斯又说道:“这些没用的东西全部撤掉,桥墩装上能把王八蛋炸回姥姥家的炸药,带上所有的反坦克武器在桥梁两侧和正面等着,掐头断尾炸桥,最好能把指挥车干掉,明白?”

“是的长官,我会转告您的命令。”无缘无故挨了一顿骂的士兵向佛兰德斯敬了一个军礼,赶忙跑开了。

等到人远去之后,佛兰德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当最高指挥官就是舒服,只有我能对着别人发号施令,没人跟我指手画脚……”

4日早六点钟,作为重装甲集群的第一骑兵师作为先头部队离开佛罗里达北上,沿海穿过佐治亚州后进入南卡罗莱纳州,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根据本土战区指挥部的通告,两个小时前佛罗里达方面已经派出了一支运输机编队向南卡罗莱纳州首府哥伦比亚投放兵力,在这些立足未稳的区域迅速夺取国民警卫队的指挥权,另外一支A17机械化步兵旅由亚特兰大出发,将穿过北卡罗莱纳州、西佛吉尼亚州、俄亥俄州,目标直指密歇根州的底特律——这一座五大湖区的大城市。这些区域无一例外都是“阿美利加同盟”立足未稳的地区,用最快速度攻占其首府,取得国民警卫队的指挥权将是最有效的手段。

当还在担心越来越低下的基层指挥官素质会不会给他挖一个大大的坑,再把他填进去的佛兰德斯收到第一骑兵师已经用无法形容的前进速度进入南卡罗来纳的时候,一时间竟盯着车载电脑的显示屏差一点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虽然他们就算一路上没有任何一支部队作为阻碍,见到他们也是至少两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今天的天气很糟糕,直到早上的七点钟还没有一点点阳光的踪影,华盛顿指挥部的电子投影地图上,双方战线出现了第一次明显的变更:波多马克河西岸,杜勒斯机场周边那一块明显的突出部消失了,代表联邦控制区域的蓝色实线现在沿着河的西岸排列。西岸的华盛顿城防军残余部队在一轮来自巴尔的摩机场的空中打击的掩护下渡过这条最后的防线,来到了联邦控制的东岸。佛兰德斯得到的统计结果是华盛顿城防军加上波多马克河大桥阵地的人总共还剩下四百人出头,也就意味着单支部队三个小时的减员达到了50%以上,这个数字几乎都是由火炮打击造成的。战争进行到今天,双方几乎都无法获得高素质的兵源,欧盟陆军特战部队毫无疑问会是战场上步兵战斗素质最高的部队——但,这又有什么用?现代战争的好朋友,该死的上帝的姥姥也害怕的东西,人类至今为止最伟大的创造,我们最亲爱的伙伴:火力覆盖打击,它不需要高素质兵源,只要他们能看得懂火箭炮的操控面板上的英文并且有家猫那样的力气以按下发射按钮,再加上一个良好的身体能够把火箭弹放在自动装弹机的备弹舱里,一切就足够了,除非能够干掉这些炮群,把战争拖进没有远程火力支援的模式,否则华盛顿能否坚持到让安德鲁总统看到今晚美丽的星夜都难说。

那么,怎么干掉炮群呢?用反火炮雷达确定敌方炮群的位置,再用我方火炮精确打击?哦我天真的亲爱的……我们的自行火炮和火箭炮都被奥利佛带去巴尔的摩了。那么用导弹把西岸炸成平地?哦我愚蠢的孩子,火炮都没有哪来的导弹?那么,呼叫空中打击定点摧毁?嘿我亲爱的孩子,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应该知道,炮群完成一次打击之后必须要立刻转移,等飞机从巴尔的摩飞过来,炮群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再或者,让战机自己低空寻找目标?那可是找死,如果炮群中有对空火力呢?F-58每一架都是比等质量黄金还要昂贵的东西,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再浪费一两架(那是要向全国人民谢罪的……)

那……等死?

我亲爱的佛兰克,你可是人生的主角,怎么能轻易的死在这种基础关卡呢?一定还有办法……

在遥远而又神秘的东方,两百年前有一位至今还存在于东方的孩子们的课本上的人,他是一位学过医的文学家,他的署名经常被写在他根本没有说过的话的后面。

这位先贤留下了一句话,被百年来的人民奉为经典:“在所有科技手段失效时,人肉侦察是最好的选择——鲁迅”

没错,既然没有无人机,没有侦察机,炮兵雷达也排不上用场,所有的常规手段已经失效,那么,不如派几支小队过去侦察炮群的具体位置,让战机提前起飞在高空等待,一旦得到具体坐标就把代表问候的集束炸弹送给他们。

这项任务很重要,也很危险,需要拥有丰富经验的人来执行,那些刚刚从慕尼黑离开还没几天的孩子们不一定能做得到,而且如果真的有F-58被打下来了,小队可能还需要把飞行员一起捞回来,说到救飞行员……

不不不…不行……

想必亲爱的佛兰克已经有了想法,他在车载电脑的指挥系统中挑选了3支出于同一支中队的小队,下达了这件至关重要的任务。

“嗯,完美……”发送按钮被按下的一瞬间,佛兰德斯如释重负,他刚刚在内心深处经历了良知和个人情感的抉择,最终,他不忍把自己的良心放在地上践踏,他战胜了自己——选择了个人情感。

“看你们的了。”说着,佛兰德斯又将视角切换到巴尔的摩,勾选了唯一一支空中部队,下达了他们的任务。

作为最高指挥官他自然不需要留在前线,因此他此时最好的选择是返回华盛顿中心区域,敌人似乎打算把中心区域完整的保留下来,那里不会遭到炮击。如果这次安排能够成功那自然再好不过,如果失败,华盛顿脆弱的守备在敌军优势兵力和优势火力的双重打击下会陷入极端的危险之中,作为联邦的首脑,安德鲁·斯托克总统至今还留在华盛顿,这是十分危险的,如果总统被俘或是在混乱之中被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子弹送去了耶和华的怀抱……一切都结束了。至少目前来看,总统先生没有离开华盛顿的意思,作为保卫华盛顿的作战的最高指挥官,只有他亲自去白宫才有可能说服这位脾气有些倔强的总统。即使他做不到,算上就在白宫门口的一支小队,华盛顿城区内部还有上千人,随便指派一支部队就可以把安德鲁强行抬上装甲车,在郊外的机场找一架直升机送去巴尔的摩,再在骑枪中队的护卫下前往波士顿——甚至伦敦,只要安德鲁还活着,哪怕和南美洲那位同样耿直的总统那样坐上和百年前罗斯福总统同款的轮椅,只要他还活着,不列颠岛上的数万美军,西海岸的A集群,新西兰岛上的美国空军和海航部队,在夏威夷驻扎的元气大伤的太平洋舰队,他们随时都等候着命令。如果安德鲁不是坐着和罗斯福总统同款的轮椅而是躺在同款墓碑的下面……这些人到底归谁指挥,是联邦,还是同盟?那可说不准……

佛兰德斯在指挥部下了装甲指挥车,换乘警卫部队的吉普车来到白宫的大门外,按照目前的时刻,总统先生很有可能还没有起床,白宫的大门口站着两个陆军士兵,建筑的背后隐约还有一个钢架的身影,两个欧盟特战队成员站在楼顶来回转悠着,所有靠街道的窗户都被挂上了透明的玻璃钢,外侧还有木板固定,这些看起来比较厚的透明材料能够防止大口径步枪击穿窗户。汽车径直通过了大门,停在了白宫的门前,一辆己方军车并没有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只有房顶上的两个人好奇地向下张望了一番,尤其在车上几个人长得怎么样方面集中了注意力。

“美国的小哥好像都挺年轻的?”

“目前也没有发现难看的,比我们的强,军官都是中老年起步,陆军没几个能看的。”

看完了佛兰德斯和暂时顶替灰头土脸的埃德曼跟在他身边的副官,两个人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了回去……

年轻的副官嘟囔着:“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一样……我脸上有什么吗?”用以遮掩他是一个“ShyBoy”的事实。

“被异性夸长得好看还不乐意?活该单身。”佛兰德斯好像一个过来人一样失望地摇着头。

从左侧的楼梯来到门口,两名卫兵告知佛兰德斯:“总统先生刚刚睡下,您可以过一会再来。”

过一会再来?可笑,还有人敢用睡大觉为名义给人生的主角吃闭门羹,正确的选择当然是把门砸开,给这老小子一个下马威……

……

……还是算了吧,毕竟现在还是顶头上司,知名校友麦克阿瑟将军就是因为和杜鲁门总统叫板才回家种田带孩子的。我们亲爱的佛兰克暂时还想要这份工作,他决定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等这位不知道为什么失眠了一整晚的总统先生睡醒。

想着这些,他让副官先把车开回指挥部,自己绕着白宫的墙壁转到了房后,这里果然支起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脚手架,按照一支小队七个人的标准编制,两个人在房顶站岗,那么房后应该有五个人才是,为什么只有四个人在装东西呢?

佛兰德斯仔细看了一遍四个人,又回想了一下刚刚房顶上的两个人,得出了以下结论:最重要的那个人不见了

没错…我们亲爱的小克克去哪里了?

不应该,除非他患上了所谓“青年痴呆症”,否则这时候的大脑记忆应该不会不堪到记错队伍。那么,去哪里了呢……?

就在佛兰德斯沉下心来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似乎是有一个人抱着长度和枪差不多的东西站在后面——危险。

危险,这是第一反应,佛兰德斯立马转过了身子——右脸完美地撞上了冰凉的金属杆,把身后的人吓得倒退了两步。

“Sir?”

“不用拽半生不熟的英语,我听得懂……”佛兰德斯捂着脸安慰了自己可怜的牙,一边指了指左耳挂着的疑似耳机的一台设备——同声传译设备。作为一名手下拥有从东到波兰,北到挪威,南到希腊,西到葡萄牙各个国家各个语种应有尽有的人,这台设备升格为了必需品,只不过售价略大于高端品牌的入门级耳机,再加上需求很少,一般不会有人购买。

“你…你还好吧?”克莱顿踮起脚尖偷偷地瞄了一眼佛兰德斯的肩章以确定军衔。

“牙不好,其他还行。”佛兰德斯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右脸,转过了身打算看一看这个害得自己撞上不明物体的人是谁,同声传译机永远是冰冷的机械音,哪怕连性别都听不出来,在佛兰德斯转过身后的视线里……只有一杆卷着的美国国旗飘在空中。

“没人,见鬼了?”

“你低头看看……”

顺着国旗缠绕的金属杆向下移动视线,佛兰德斯找到了这个足足比自己要低二十厘米的人,正艰难的抬头看着自己,旗杆后面露出半个脑袋,但这已经足够认出是谁了。

“是你!?”克莱顿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我在罗马见过你,没错吧。”

“啊?”

“对不起打扰了,我还有事!”说罢,克莱顿抱着旗杆一溜烟跑去了脚手架下面,把国旗递给了脚手架上的人,层层传到了楼顶。

目送克莱顿从自己身边跑开,佛兰德斯嘴里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希伯来没说错,确实小一号,可我记得我在罗马没遇到她?”

“不过,看到你就好,时间还有的是。”心情就这样莫名其妙好了起来,佛兰德斯露出了一丝微笑。

忽然阻挡住了视线的消息弹窗让佛兰德斯回过神来,上面写着:“老爸你上次见到艾因姐可不是这么激动喔?”

佛兰德斯这样对他可爱的女儿回复:“施密特处长一脸性冷淡,气质明显不一样,而且身高高一截,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很好认。”

“老妈也一脸性冷淡啊?”

“不一样,她那只是平常的表情,有人找她的时候还是有变化的……嗯,顺便你怎么知道我刚刚看到你亲爱的母上大人了?”

“你忘记关实时录音啦,我从你和希伯来对暗号听到现在,他们最近好像都很忙,我只能这样了。”

“对了对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所有孩子都好奇的问题吗?你和我妈到底是谁追的谁?”

“自己想!我过两天回来,那时候没事,要不要带你去什么儿童公园之类的?”

“我不是小孩子!”

“那就对了,不是小孩子还好奇什么小孩子的问题?睡觉去,你爸忙着干活。”

“其实是你追的吧!?”

……远在意大利的斯特法妮似乎还是没有得到这个问题的准确答案,对话窗口就被关掉了。

佛兰德斯在白宫的后面等了足足有四个小时,看着克总和他的小伙伴把国旗挂上了旗杆,用玻璃钢和木板加固了每一扇窗户,在地上用捡来的粉笔玩了不知道多久井字棋,终于作为一名人造人类观察员度过了难熬的四小时,等到总统先生拉开自己办公室的窗帘的时候,从防水外套上滑落在地面的雨水已经汇聚成一滩了。

见到这位奇怪的长官终于决定起身离开了,在克莱顿的带领下,一群人悄悄地跟在佛兰德斯后面打算一探究竟,眼看着奇怪的长官走出了墙壁的遮掩,来到了房屋侧面宽敞的草坪上,克莱顿也跟了出来,大约几百米外的一处楼顶上,属于光学瞄具的独特反光能够借助军用款智能眼镜的电子成像清楚地看到。

嗯……光学瞄具?那么远,大概是狙击步枪吧?

嗯……狙击步枪!?似乎可以听到,子弹出膛的声音……

趴在楼顶等待有价值目标的出现是克莱顿的老本行,几乎以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在内心深处咆哮“不长眼的哪里都敢跑——!?”

拿出远高于人类的反应速度,克莱顿扑上去一脚踹倒了什么都没有发现的佛兰德斯,抱着他在地上和草坪里湿润的土地三百六十度亲密接触贴到了墙边,一发子弹精准无误的打在了草地上,泥水溅在了靠外的佛兰德斯的……脸上。

“敌方狙击手!”

一群小伙伴中最靠谱的克劳迪亚立马从堆在墙角的背包和枪里抄出了克莱顿那把用了很久的半自动狙击步枪,向子弹的来源回敬了一发法国12.7毫米常规步枪弹,两人被汉瑞和艾琳又拖回了墙壁后面。

“别着急了,高价值目标的斩首机会只有一次,他的选择应该是跑或者换一个地方继续等。”

回到安全地带后,克莱顿立马推开了佛兰德斯,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顺便向糊了一脸泥的亲爱的佛兰克丢了一包卫生纸。

自感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出场已经被遗忘了的沙利亚说:“克总你知道吗?好奇心不一定会害死猫,有时候会救人命,所以……”

“所以你们从楼顶吊了一根绳子下去偷听别人谈话?”

“嗯嗯嗯没错,她们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艾琳立马搂住了克莱顿的胳膊,表明自己与其他人划清界限的决心。

“得了吧你,我打赌这事有你的一半功劳。”

……

“长官,我们展开的针对敌方炮群的攻击已经成功了,奥利佛上校代空军向我们通报了情况,根据他们的汇报和回来的我们的人的汇报,敌方损失了共计43辆火箭车,当作弹药库的杜勒斯机场也遭到了轰炸,堆积在那里至少五十吨火箭弹全部报销,但代价是我们炸毁了自己的机场和机场周边的高尔夫球场,酒店,以及巴尔的摩储存的空地导弹以及用完了。华盛顿遭遇炮击的损失还在统计。”

在佛兰德斯敲开安德鲁的办公室门后,他看完了副官埃德曼发来的消息,得到了这个满意的结果。

佛兰德斯这是第一次进入传说中的椭圆形办公室,无数次的电视直播的背景都是这里,安德鲁手中并没有多余的工作,最近的文件还是遵照佛兰德斯的想法,今天早上向总统通知国会大厦被炸毁的纸质文件,也不知道这位一直受被国会死死捆着的总统先生突然收到这份文件是什么心情。

“啊,你来了,听说你在南方打的不错,参谋长和你的父亲都曾经向我提起过你,坐吧。”安德鲁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那张椅子,佛兰德斯自然毫不客气坐了上去。

“今天凌晨四点钟,华盛顿西部的北卡罗来纳国民警卫队第一师向华盛顿守军发动了进攻,早晨七点钟我们已经失去了杜勒斯机场和赫恩登,我们已经开始沿波多马克河防守了,华盛顿情况不容乐观……”

“唉…我大概猜到了,今天一大早我已经让人带我的妻子和孩子去波士顿了,但我决定留在华盛顿与所有人共存亡。”

“总统先生,这很危险,我想您知道这一点,我们在巴尔的摩有一个旅的防御兵力,A10集团军也有针对巴尔的摩西部的作战计划,我相信巴尔的摩比华盛顿更安全,何况那里还有机场,您随时可以前往伦敦。”

安德鲁似乎有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良久,他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说:“我知道了,但我已经决定不离开华盛顿,贾德森上校,你现在指挥华盛顿的全部军队,如果情况危机,你可以做出决定放弃华盛顿以保存兵力,保存我们的希望,但你在离开华盛顿时,我必须要留下来。”

看起来再严峻的局势也不能让安德鲁答应离开华盛顿去伦敦,佛兰德斯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安德鲁绝对不能被留在华盛顿,如果有撤出华盛顿的必要,这个人就算拿绳子绑也要绑上去伦敦的飞机。这件事需要给留在白宫驻扎的克莱顿和她的小伙伴嘱咐……

辞别安德鲁后,佛兰德斯不需要再去白宫的后面找人了,刚好七个人全都在门口,一看就知道刚刚又在干偷听长官们谈话的老本行了。

通过刚刚几个人之间的对话,佛兰德斯知道这种活她们干了可不止一两次,也没有太多的介意,只是带着一脸在他人看来诡异的笑容拉着低二十厘米的克莱顿到了离办公室有一点距离的墙角。

“你们美国人都这么开放吗?”克莱顿十分不满地盯着这个奇怪的家伙

“法国人还当众在广场上干那事呢,听我说,如果情况真的很严重,我会提前通知你们,毫不客气地砸开那个古董门把安德鲁拽上去巴尔的摩的直升机,到时候直升机就会在外面等,你们几个跟着一起撤去巴尔的摩,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了,离我远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贴的距离太近的佛兰德斯被克莱顿有些嫌弃地推开了。

————

WW2的欧洲美军真的干过这种事。英法的男人很多都参军上战场了,本土留下来一堆人妻,英国遭遇的封锁相对比较厉害,美军拿军需品里面的巧克力就能约英国的女士在广场上裹着一层军大衣一起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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